“很棒?!?p> 三代老頭放下計劃書,又看了會模型,說道:“我會考慮的?!?p> 對于這種說法,天天并不意外。
隨后,三代看向了止水。
“三代大人?!敝顾Ь吹恼f道。
“止水,不要想太多,以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比f著漂亮的空話。
事情已經(jīng)成定局。
叫止水的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
“是,三代大人,宇智波一族的事,我已經(jīng)全部托付給鼬了,這件事,他會有自己的判斷?!敝顾f道。
“鼬啊...”三代說道:“止水,你的眼睛...”
“一只托付給了鼬,另一只...”止水說道:“被團藏大人搶走了,三代大人?!?p> 三代沉默的抽著煙,說道:“團藏他想干什么...”
“團藏大人也是在為村子著想,用他的方式?!敝顾€沒說完。
天天輕笑道:“三代老頭,為什么不親自問一問?”
“天天呀,我了解團藏,有些事不必問,問了也只不過是徒增傷感?!比f道:“不說這種事了,天天呀,你看,村子的財政情況也不好,剛從三戰(zhàn)的泥潭脫身,經(jīng)濟也沒完全的復(fù)蘇。”
“我沒錢...”天天微笑道:“如果你允許放開出口管制,那就另當(dāng)別論?!?p> 天天不光想要木葉的錢,還想要其他村子的錢。
“天天,你得知道,你賣的東西很危險,一旦口子一開,日后也許會奪走我們村子忍者的性命。”
“事實上,每年苦無都會奪走不少忍者的命?!碧焯煺f道:“但你卻不會禁止私營的販賣?!?p> “那不一樣?!?p> “你只是怕機密被破解,就算對方能夠破解技術(shù),這樣長的時間,也足夠我升級換代了?!?p> 天天輕笑,說道:“事實上,木葉忍具開發(fā)班,對地雷系列的破解工作完成的怎么樣了?”
三代默不作聲。
“你看,技術(shù)方面,她很安全,不是嗎?!碧焯煨χ?。
“我需要再考慮一下。”話說,三代站起了身,解除了影分身消失。
辦公桌后,天天撇了撇嘴,身體向后依靠,仰躺著雙腳抬起,無良的搭在辦公桌上。
“很多時候,我都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女孩?!笨粗@樣的天天,止水溫和的笑道。
“忍者還分男女,這件事就很奇怪,怎么,你歧視我?”天天斜眼看向止水。
干笑了一聲,止水說道:“怎么會,BOSS,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三代對你的主意,不怎么買賬。”
“他會買的。”天天攤手,說道:“目前的形式,忍界還是太安穩(wěn)了,各大村都在休養(yǎng)生息,沒有多余的精力搞事情?!?p> “跟外部的形式有什么關(guān)系?”止水不解道。
“市場是供需的?!碧焯煺f道:“有需求才會有市場,不然,你的東西就只能壓倉,賣不出去?!?p> “而需求也是分為急需與不急虛的?!?p> “把梳子賣給女人那是正常,但能賣給和尚就是種本事?!?p> “我大概理解了...”止水說道:“三代需要這些東西,但也不是很急需?!?p> “差不多吧...”天天說道:“要是富,二話不說,肯定是要先買下來再說,問題是,他不富,就只能先穩(wěn)住我?!?p> “木葉很窮?”止水有些不解,說道:“論富裕的話,我們是五大國第一吧?!?p> “不,一點也不窮,不說你宇智波,光是秋道這種賣烤肉的小族,都富的流油?!碧焯爨托Φ溃骸澳敲磫栴}就來了,火影手里的權(quán)利到底有多大,像是這種拿錢填無底洞的企劃,三代是決定不了的。”
“那我們現(xiàn)在?”
“所以說,曖昧的來了,而且,很快我們就會有錢了?!碧焯煳⑿χ聪蛑顾?p> “我不理解?!敝顾毖?。
“所以說,你這種單純的家伙,才會在這個世界被吃的骨頭都不剩?!碧焯焯鹛鸬奈⑿Φ溃骸坝钪遣ㄒ蛔宓某屹M,那會是一大筆錢。”
止水僅剩的眼瞳里,瞳孔猛的一縮。
“這件事,無法改變了嗎?”
“在你死的那一刻,這件事的基調(diào)已經(jīng)定論了,無非是選擇誰來執(zhí)行而已?!碧焯煺f道:“村子是肯定不會出手的,三代這家伙,有著足夠遠(yuǎn)見的目光,但是,沒有足夠的能力?!?p> “親眼見過初代與二代的強大,深知自身的能力不足,上臺之后,一直以來執(zhí)行的都是小心謹(jǐn)慎的策略,你以為他不想推平其他四個忍村嗎,但殘酷的問題是,木葉打不贏,因此,歷代忍戰(zhàn)會輪番被其他村子入侵,被動防御,甚至?xí)榱撕推剑虤馔搪?,這種事就算換英明神武的四代上臺,也不會有明顯的改變?!?p> “下一次的四戰(zhàn),三代只會想如何體面的結(jié)束,盡力的把二代交給他的村子,交給下一代后閉眼?!?p> “在他的眼里,只有村子,其他的,包括他自己,都是可犧牲的?!?p> “我不恨他...”止水說道:“三代大人是可敬的人?!?p> “哪怕他謀劃著殺你全族?”天天嗤笑:“在我看來,木葉奉行的是一個全體主義下的無限責(zé)任體系,始終沒有正視真正的現(xiàn)實?!?p> “無限責(zé)任體系?”止水問道。
“你看,你就覺得三代沒有做錯什么?!碧焯煨Φ溃骸盁o限責(zé)任,所有人都要為集體負(fù)責(zé),上到領(lǐng)導(dǎo)人,下到街邊一樂的大叔,大家都是村子的一員,要為這個集體負(fù)責(zé),每個人都要為集體承擔(dān)那一份責(zé)任,如果木葉有一億人,那么,你止水就要承擔(dān)一億分之一,而一億分之一的責(zé)任,可以說是零。”
“也就是說,誰都沒有責(zé)任,無限責(zé)任等于無責(zé)任?!?p> “由我負(fù)責(zé),這種話,三代就很難說出來,而由三代領(lǐng)導(dǎo)這樣的木葉,其本質(zhì)就是逃避責(zé)任,逃避現(xiàn)實,他只會空泛的告訴你,什么是火之意志,什么是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碧焯爨托Γf道:“問題來了,具體問題,具體要怎么解決?”
“三代可以付責(zé)任的告訴你,他不知道,他甚至沒有想過,他只想怎么保護這個村子。”
“其結(jié)果呢,就是導(dǎo)致了木葉的組織僵硬化,保守化和內(nèi)向化。”
“就會變得很死板,一成不變,幾十年的原地踏步,乃至倒退。”
“微小的變化,都能讓整個組織過敏,進而應(yīng)激反應(yīng),就好比你之一族正在做的事,與村子絕情的態(tài)度?!?p> “開先河?下克上?不存在的,他們首先想的是,弄死你,保持原本的樣子?!?p> “你的死不是一個意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p> “比起創(chuàng)新,三代更加在意的事,是不要出錯?!?p> “比起個人主義式的英雄主義,這里更傾向集體主義,所以,就會抱團?!碧焯焯鹛鸬奈⑿?,說道:“你宇智波是,他三代也是,三代,團藏,倆位火影顧問,根本上是一伙的,雖然他們也會內(nèi)斗,因而,我這件事,三代他就決定不了,他沒這個責(zé)任與權(quán)力,哪怕他在這上面看到了遠(yuǎn)大的前景,也只能先斬后奏,在面對明確責(zé)任的時候,要怎么做呢,很簡單,搞曖昧,所以他會曖昧的應(yīng)付我,就連火之意志,就是這樣一種,曖昧的東西?!?p> “而同樣曖昧的還有他們口中一個很有意思的詞。”
“羈絆?!?p> “木葉與宇智波之間沒有羈絆嗎?”
“而如今的事態(tài),這份羈絆看來要重新審視一番呢?!?p> “無限責(zé)任體系將帶來倆個極端的后果?!?p> “一個是無人負(fù)責(zé)?!?p> “而另一個...”天天看向止水,說道:“就在我的眼前呢,個體將為集體承擔(dān)巨大的代價?!?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未來還會有背負(fù)全族罪孽的鼬。
本質(zhì)上,不管三代也好,團藏也好,都是在推卸本屬于自己的責(zé)任。
他們會把責(zé)任推卸給個人,白牙是這樣,鼬是這樣,鳴人也是這樣。
止水不斷的沉默著,最后,看向天天,說道:“你在玩火,天天?!?p> “錯,止水,是三代在玩火?!碧焯焯鹛鹦Φ溃骸拔抑回?fù)責(zé)爆炸,而三代也好,團藏也好,只是害怕這一點而已?!?p> “三代必須死。”止水說道:“他才是木葉腐敗的根源?!?p> 事實上,三代死后,團藏被綱手姬打壓的苦不堪言,就很難做妖,鳴人那小日子,才叫一個舒坦,佐助才沒有定性為叛忍。
“就算你認(rèn)清了這種事,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本V手那女人可不好打交道,天天可不想跟女人講道理,天天說道:“叫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樣了?!?p> “研究所的全員,已經(jīng)用別天神控制住了?!敝顾f道:“你給的藥劑很好用,眼睛使用造成的負(fù)擔(dān),很快就會痊愈。”
“很好...下一步...”
天天揮手道:“出發(fā),去找大蛇丸,我會以村子的名義讓你出村尋找需要的研究人員?!?p> “是。”止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