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柔脂,你說說,我什么時候,才能下山?相比我該下山之時,便是我父親第二封信給我之時吧?!蹦居晷钸吨?,晨風吹著黑衣拂動。
“我想木少爺應(yīng)該想到了才對,什么時候下山?!蹦居晷@么一轉(zhuǎn)身,呂柔脂又伸出纖指挑逗那小青龍來,小青龍可謂是除了木雨歇誰都敢咬,這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可奈何小青龍咬了好幾次,都碰不到女子的手指。
要知道在蛇中,木雨歇還從未見過有什么蛇能比小青龍的出擊速度還要快的。
“呵呵,當然想到了,只是不敢說罷了。”木雨歇笑了笑,雙手搭在走廊的竹欄之上,雖然見過了諸多的山,但白水山還是有著它獨有的韻味,看了一會木雨歇才想起一件事情來,開口說道。
“對了,你剛才說殺人,你是高手么?”等木雨歇轉(zhuǎn)身的時候,身后早已沒了那個倩影,不過空氣中的余香還在。
木雨歇嗅了嗅鼻子,聳了聳肩,剛才他什么都沒聽到,還真是個高手啊。
。。。。。。
“師父,我兩每天都來叫,可是,可是這位爺他從來都不起床啊,我兩也沒辦法,師父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和師弟那已經(jīng)盡力了啊?!币恍某蠲伎嗄樀馗粋€老僧解釋著,身旁還跟著一意。
“是啊,是啊,師父,我和師兄盡力了啊!”一意連忙符合,那小腦袋點的,就跟敲木魚一樣。
“行了,就你們兩那慫樣,真當為師不知道么?”那來人正是如今木雨歇的師父,那日站在白水池邊目睹木雨歇剃度之人,古玄大師?!斑@都多少天了,你們還沒叫他起來去上早課過一次,行了,為師自己來,你們兩個先上山去早課吧。”古玄大師對一心和一意揮了揮袖子。
“沒事,師父,這叫個人就一會兒的功夫,不礙事,咱們兩就在這等著,咱們師徒整整齊齊上山早課去?!币恍男呛堑卣驹谠兀蓻]這么傻,這段時間他不知道被木雨歇罵了多少個滾了,這好不容易換成自個師父來了,他怎么可能就這么走。
“恩,恩,師父,我兩在這等著?!币灰庖膊皇莿偵仙侥莻€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和尚了,這自個人師父明顯是在撇開他們啊。
一心和一意兩人臉上都笑盈盈的,這大概是他們這段時間來早上第一次露出這么燦爛的笑容了。
可惜,天有不測風云。
古玄大師眼睛一瞪,可謂是高僧出拳不出口,瞬間對著這兩個徒弟的腦袋就是每人一拳。
給小和尚一意的這一拳只是把小和尚敲地一個踉蹌,退后了一步,淚眼汪汪地抱著自己的腦袋,但給師兄一心的可就沒那么輕了。
這一拳砸在一心的腦袋上,一心的腦袋就如同被大象踩了一腳一般,飛速朝著地面沖去,跟地面的石板來了個猛烈毫無緩沖的沖擊!
“咚!”這一聲響仿佛道出了一個年正芳華的僧人的內(nèi)心苦痛。
記得第一次一意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捂住嘴巴,覺得自己親眼目睹了師父弒徒的場景,直到看到師兄才活著,才知道,自己的師兄那抗揍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這不,這么一聲響,要是普通人,那腦袋估計已經(jīng)裂成五六瓣了,而那一心,蹭地一下站起來,腦袋上并沒有縫,只不過紅彤彤的,還有個拳印。
“師父,徒兒覺著早課這個事兒還是越早去越好,那我和一意先去山上了?!闭f著一心還鞠了一躬連忙拔腿朝山上走去。
“是啊,是啊,師父,我跟一心師兄上山去了。”一意也趕緊發(fā)動小短腿跟著一心跑了,走在通往山頂階梯的兩人動作都極為統(tǒng)一。
都是捂著自己的腦袋。
看到兩個徒弟遠去,古玄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走向那在白水山已是頂好的閣樓,走上三樓,對著那閉著門的臥室敲了敲門。
可室內(nèi)并無任何反響。
早在樓下他就已經(jīng)聽到樓上人的呼吸聲,并不是睡著人該有的呼吸聲,房中人早就已經(jīng)醒了,而且已經(jīng)醒了一段時間了。
這讓古玄略微詫異,因為寺廟的早課時間很早,若是冬日,那甚至是天還黑著那邊要起床,就是現(xiàn)在,那起早天色都不算太明亮,而房中人卻早已醒了。
既然房中人沒睡,他古玄也沒有敲門不入的說法。
古玄推門而進,床榻上的人坐了起來,并沒有如之前每天那般說出一個“滾”字,而是坐了起來目視著。
這倒不是說他的聽力過人,實在是上閣樓這個腳步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太清楚了,這個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而且想來算算時間也該到這個師父過來了。
“怎么了,來叫我上早課?”木雨歇嘴角玩味。
“身為白水寺僧人,當然得上早課,你既然出家又拜我為師,那我來叫你上早課那是天經(jīng)地義。”古玄說話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個老頭。
“哦,是么?那么,那件紫衣你穿著舒服么?”木雨歇伸了個懶腰,坐在床上,慵懶地靠在墻壁上。
“什么?你是從何知曉的?”古玄眼神古怪,露著詫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蜀地第一個收到紫衣的吧,就算是白水寺的主持都沒資格吧,甚至于那信眾遍蜀地的禪林寺想來都沒有你收紫衣收得早吧?”木雨歇的嘴角帶笑,打了個哈欠。
“怎么樣,壓禪林寺一頭的感覺如此,成為蜀地第一個拿到紫衣的和尚,感覺如此?”
這下古玄的詫異更濃了,因為,眼前少年所言的,全部屬實,可是,他本不應(yīng)該知道此事才對啊。
紫衣,那是洛澤王朝對于僧人和道長的最高褒獎,在中原等地,這紫袍乃是諸多道長,僧人的畢生追求,以紫衣為榮,紫衣尊貴,天下皆知。
僧人,道長若身著紫衣,就是諸多朝廷命官遇見也要低首,其中的好處,甚至可以恩澤整個寺廟。
而蜀地被洛澤納入疆域,這群僧人和道長顯然也是被大人物所關(guān)注的對象,紫衣,是遲早會賜的,就是賜誰的問題罷了。
其中,天府曾經(jīng)的少府主所拜之師,當賜紫衣。

趕夜人
emmm,感覺是沒讀者了,可能要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