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出馬
馬不停蹄,來到了新的地方,據地圖上說,有三個鎮(zhèn)連在一起,合名叫鴻城,與燕南城相鄰。
“我們替楊大人辦完事,我要好好游玩一番?!笔嫒淮蜷_馬車簾朝外瞧著說。陸豐剛想回應,一個小男孩走到路中間俯身撿東西,沒留意路況。眼見馬要撞上他了,陸豐趕緊勒住馬繩,馬頭仰起,剎住了腳步。小男孩受到驚嚇,哇哇大哭?!靶?!”中年婦女走連忙走過來抱起他。
“沒事吧?!标懾S跳下馬車,上前詢問。婦女不理他,抱著小男孩走進巷子中。
他望著婦女的離去的背影。舒然走來想叫他趕路。他發(fā)現(xiàn)巷子拐彎處飄來白色的香煙。邁步走去,舒然只好跟上。
走過巷子。許多村民跪在地上,朝一個滿頭銀發(fā),留著長須的身穿長袍,手持拂塵的先生跪拜。
“先生,妖怪為何襲擊牲畜?”
“牛死了,如何耕種?”
“我養(yǎng)羊目的是把它賣了賺錢養(yǎng)家糊口,如今養(yǎng)多少死多少,如何是好?”
“先生,幫幫我們吧!”
他捋著長須,慢條斯理地說:“驅妖乃是我藍山的職責,既然讓我遇到就不會不管,只是......。”
“需要什么,盡管開口?!贝迕窦娂娬f道。
“只是妖滅了,魂還在,得在村中建造一座廟,供奉它,每隔三天,奉上一碗蛇血蛇膽。倒進一個瓷罐中,那不是一般瓷罐是被我施了法的,能鎮(zhèn)住妖魔鬼怪的魂?!?p> “好,只要畜牲不死,我們輪流捕蛇獻上?!贝迕裾f。
陸豐和舒然擠進去,才看見空地上擺放著幾頭死去的牛和羊。
陸豐使眼色給舒然一起離開這。
到了街上,舒然憤怒地說:“那先生是個騙子,我猜牛和羊都是被毒死的?!皯{據呢”。陸豐問。
“它們腹部腫脹,蹄子潰爛。”
陸豐說:“加上他制妖的方法甚是邪門,他肯定有問題。”
舒然出主意:“讓我來跟蹤他,看他背后如何搞鬼?”“好,我跟在你后面?!标懾S說。
舒然手挎竹籃,里面裝著雞蛋,頭戴斗笠。待道士走上街,街上人來人往。她悄然跟上,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以免被察覺。他走得極匆忙,來到了荒郊野外,舒然蹲在茂密的野草里,透過草的縫隙中,看到他站著在罵道:“臭小子,又遲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p> 一盞茶功夫,走來一位年輕男子,只見他長得尖嘴猴腮。
“師父,您交給我的事,徒兒辦妥了,我調查了二十位村民以前的經歷包括還前幾天的?!睆膽牙锾统鲆槐颈哉f:“那些人的經歷都記錄在冊子里并附上畫像。”
他滿意地接過來:“辦得好。”
“師父,為何要毒死村民的畜牲?”
“不是告訴過你嗎?為了除妖?!彼荒蜔┑卣f:“你先回去吧。”“徒兒走了?!彼f完,離去。
舒然慢慢地后退,腳似乎踩了什么東西,還軟綿綿的。她低頭一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她不禁失聲“啊?!彼琶ξ孀∽约旱淖彀?。
“誰?”藍山警惕地問,并且朝她走過去。
她知道暴露了。張望四處,蔓草叢生,找不到更好的藏身之處。如何是好?她的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只好轉身跑,但是在草叢中著實跑不快。突然瞧見一堆凸起的土,她靈機一動,走過去,雙腳跪下,摘下斗笠,放下竹籃子,把雞蛋拿出來擺在上面,她一邊哭泣一邊說:“徐郎,好久沒來看你”。而在不遠處的陸豐,擔心她有危險,手已放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沖出去。
他過來了。說:“原來是姑娘來拜墓,節(jié)哀吧,好好地活在世上,你丈夫才會安心?!闭f完,走了。
她站起來,對著那堆土連呸幾聲。
陸豐來了,嘲諷道:“不會武功,只靠演技了?!?p> “好歹我也化險為夷?!彼f道。
“有收獲嗎?”陸豐問。舒然把道士剛才講的話重復一遍。
“去揭露他?!标懾S說,舒然贊同,與他去村里。
到了村莊,才發(fā)現(xiàn)村民已經散去,各回各家了。不過打聽到,明天藍山還會來,幫忙選擇建設廟的土地。他們只好到鎮(zhèn)上,找客棧住下,安頓好。
早上,陸豐并不著急出發(fā)。舒然說:“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們不是那里的村民,太早去,會引起別人猜想,晚些去,別人認為我們是湊熱鬧的,就不會在意。”
“女人不要太聰明。”陸豐說:“小心找不到丈夫。男人喜歡柔弱的,被依賴的?!?p> “哼?!笔嫒粍e過臉,不理他。
而街開始換上新面目,鋪子開門了,小販吆喝賣東西,人漸漸多了。舒然眼珠一轉,在街上找來一個乞丐在他耳邊說了句話。叫陸豐給他十個銀子。陸豐掏出給他,并無多想。
陸豐與她就趕去村子。進入村莊,看到不遠處許多村民圍成一個圈。他們擠進去。見到了藍山正站在中央,他面前還擺放著一張桌子,放著一個香爐和兩把香。
“江湖有很多人打著道士的幌子,到處行騙,你不會是個騙子吧。”是從人群中傳來的聲音。陸豐偏臉瞧,正是那個乞丐,他說完,就快速離去。有些村民交頭咬耳議論起來。
他清了清喉嚨說:“我是名副其實的陰陽先生。我可以證明。”他掃視了一下人群,走過去拉出一個村民,講起他的過去經歷,他連連點頭。說:“真的,一點也沒算錯?!苯又掷鰩孜淮迕窠o他們輪流卜算,他們也都承認沒算錯。最后指著一個婦女說:“前兩天,你的小孩差點讓馬車撞了,只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