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相認(rèn)
天亮了,太陽投下陽光,照耀大地。
各個大宅門打開,舒然朝其中一個宅院望,里面的仆人忙里忙外,搬桌拿凳,在院子中一字形擺開,桌上還擺放著紙墨。接著男仆人坐在椅子上,都是中年的男仆人。
陸豐走到她身邊說:“其余兩個宅院亦是如此布置?!?p> 接著外面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年輕姑娘過來踏進(jìn)各個大宅,有的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裙飄飄,有的只是就是穿著普通的素長袍。
舒然隨手請個姑娘到一旁,問:“姑娘,你們進(jìn)去干什么?”
“余員外昨天向外傳話,要尋回失蹤多年的女兒,據(jù)傳說就在城中,不過,不知道在哪里。就想個法子,凡是孤兒的年齡十八的女子皆可進(jìn)宅考核,進(jìn)行相認(rèn)?!?p> “消息傳得如此快,一定耗了不少人力?!笔嫒徽f道。
她點了點頭,進(jìn)去了。
舒然如雕像站在那里,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一個女子來到她身旁,手做成喇叭狀靠近她耳朵:“喂,你在發(fā)什么呆,還不進(jìn)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孤兒?”舒然用手摸了摸耳朵問道。
“你后面那位公子告訴我的,求我?guī)氵M(jìn)去。你不敢進(jìn)去?走吧,他們不吃人,我陪你?!蹦桥诱f完,拉著她進(jìn)去。
她尋思,試一下吧,不能放棄一絲希望。
好多女子排著隊,都互不理睬,生怕泄露了秘密。等待考核。
舒然心里想,應(yīng)該有女子是覬覦余家財富冒充孤兒,想成為于員外千金。
第一輪考核,出生到現(xiàn)在是否見過親生父親。有的女子說,見過,被仆人帶到左邊排成隊,有的說,從未。被另一個仆人,到右邊排成隊。舒然站到右邊。
仆人大聲宣布:“從未見過的可以進(jìn)入第二輪考核。其余人等離開。”
第二輪試題是,母親生前是否留下的遺物。
女子都給出不同的答案,又分成兩隊。
仆人說:“答案是肯定的,留下。其余人等離開。”舒然也留了下來。
第三輪試題,留下的遺物是動物形還是鮮花形。
那些女子也都給不同的答案。
仆人說:“答案是鮮花形的留下。其他人走吧。”
“別考了!我就是余老爺?shù)挠H生女兒,青天作證?!币粋€胖呼呼的,臉圓圓的年輕女子叉腰說道。
“你到底走不走?”仆人嚴(yán)肅地問。
“哼,誰敢攆我走!”她怒目而視。
仆人招來兩個家丁把她架出去。
仆人帶她們到另一個宅院。那里也聚集了幾個人,接著又有仆人帶了幾個女子過來。
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舒然心里緊張,感覺要找的人就是她。
大廳中走出一個穿著藍(lán)色長袍的健壯的中年男子。對她們說道:“大家好,我就是余天,現(xiàn)在由我親自考核。遺物像是什么品種的鮮花?”
女子輪留回答,最后二個人留下,包括舒然。其他人被仆人帶下去。
余員外問:“蓮花是何物制造,有多少片花瓣,花瓣上是否刻著字?”
舒然和另一個女子同時回答:“白玉,有五片,有個月字?!?p> 余員外又問:“又沒有丟失過的,怎么丟的?”
兩個人說法又一致。舒然不禁驚訝,竟然在同一個時間不同空間有兩個年齡相同的女子發(fā)生相同的事。
余員外皺起眉頭說:“我余某只有一個女兒流浪在外啊,現(xiàn)在該如何判斷誰是我女兒?”
“用紙畫出蓮花大小,若與遺物大小相同,便知?!?p> 余員外吩咐仆人拿紙和筆墨來,讓她們分開畫,看不到對方。
那個女子畫得如拳頭大,余員外看一眼就說:“你走吧?!?p> 舒然按著記憶中的蓮花大小來畫。
余員外拿出懷里的蓮花比對,與舒然畫的一樣。
他喜極而泣說:“十八年了,女兒,我終于找到了你?!本o緊捉著舒然的雙手。
舒然激動得說:“爹爹?!?p> “來,讓我看看,果然是我女兒,知道嗎?你跟母親長得一樣,剛開始看到你的時候,就懷疑是你,可又怕認(rèn)錯。”
“你名字叫什么?”
她說:“舒然?!?p> 余員外說道:“現(xiàn)在得改了,你名字叫余月?!?p> “這些年辛苦你了,你怎么熬過來的?”他著急地問。
舒然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最后說:“多虧陸豐大哥照顧我,幫助我,才讓我找到你?!?p> “對,快請他進(jìn)來,我想見他?!睜恐嫒坏氖肿叱龃箝T,陸豐正坐在馬車上吃燒餅。
“陸豐,我找到爹了!”舒然對著他開心大喊。他放下手中的燒餅,跳下馬車,邁步過去,綻開笑臉說:“我真高興啊,終于能甩掉你了!”
“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生氣。”舒然說。
“陸公子,請進(jìn),我得好好謝謝你!”余員外說。
“我可不會客氣推脫!”他偏頭對著舒然說。她對他笑了笑。
余天吩咐仆人大擺宴席。酒過三巡,陸豐還沒醉對舒然說:“你好好過日子,我得繼續(xù)闖江湖?!?p> “嗯!”舒然感激地說,哽咽地說不出任何話。
“干脆跟著我做生意吧。”余員外對他說。
“我得繼承師父衣缽?!彼f道。
“罷了,人各有志,不勉強(qiáng)你。”
陸豐又說道:“我好久沒回家看師父了,我得走了?!闭f完,站了起來。
余員外連忙吩咐管家搬一箱黃金到他馬車上,他不拒絕。說:“我又可以有段時間不用賺錢了,所有時間都可以用來捉妖?!?p> 舒然送他門外,他從懷里拿出三顆珠子給她說:“可以留著作紀(jì)念品,不要想我?!?p> “我才不會,你想多了。”舒然說道。
他心里想,可是我不會忘記與我共患難的你。他卻沒說出口,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舒然瞧著手中的珠子,猛然醒悟,他其實裝冷漠罷,要不怎么會送紀(jì)念品,還幫他找到親人。
舒然看著他遠(yuǎn)處的背影,難過不已,她矗立在那,曾與他在一起的畫面出現(xiàn)在腦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回去吧?!庇鄦T外走到她身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