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余玉沒有心思管生意上的事,每天都盼望派出去的人能夠找到陸豐,把他帶回來。
舒然不用思索如何提防她了,可新的煩惱來了。
還差三天,就要嫁人了??赡蟹绞÷粤藥讉€過程。
那男子沒有求親,定親。她和他也沒有交換過任何定情信物。舒然又想到,還不知道他住何方。
不禁凄涼一笑,父親啊,你是要毀了我嗎?不,我得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到時,見機行事。
而在這三個里由父親簡單地給她備上嫁妝,僅僅是一些生活用品,鍋盆,茶杯和被子之類的,而舒然不在乎這些。
第三天傍晚時分,夕陽在西邊,投下溫和的余暉灑下進宅院里。只有父親和幾個仆人在,其他人都沒來。
丫鬟正給舒然梳妝打扮,幫她穿上大紅袍,給她戴上鳳冠,挽起發(fā),把金釵插入發(fā)中,再蓋上繡有鴛鴦的紅蓋頭。
新郎的迎親隊伍來了。舒然被一個丫鬟牽著手出來了,把她交給了余員外,他把她交給了新郎說:“好好待她?!?p> “那是自然?!蹦凶诱f道,帶舒然坐上花轎后,他騎上馬,一招手。隊伍一邊走一邊奏樂。惹得街上觀看。
“排場真大?!?p> “那新郎好福氣?。 ?p> “那些箱子裝的都是黃金吧?!?p> 舒然坐在轎子上,一開始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可過了不知道多久,轎子沒有規(guī)律地晃悠,紅蓋頭邊緣在擺動,也沒有聽到奏樂聲。
她覺得情況不妙,自個掀開紅蓋頭,小心得掀開簾子的一角,向外望,看到一片荒地,雜草叢生,毫無人煙。
她嚇了一跳,那些人要帶她去哪?顧不得禮節(jié),拉開簾子,伸出頭張望,前后張望,哪還有隊伍。只有四個抬轎的大漢,穿新郎禮服的男子騎著馬在前面帶路。
天黑了,男子叫轎夫放下轎子休息一會再出發(fā)。
又騎馬到了轎子旁,而他并不與舒然交流。
分明是監(jiān)視我,她心里想。
舒然心里極不安,拿出一顆珠子放在手心,想著陸豐在就好了!眼淚涌出眼眶落在它上面,它倏然飛了出去。
她心里想,它一定是讀懂她的意想,去找他了!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心里差不多滅了的燭火,又亮了起來。
可不知他何時來,那在他來之前,,她心里想,得想盡法子保命。
她捂著肚子哎呀哎呀地大叫,那男子問:“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想解手?!笔嫒徽f。
“快去快回?!彼f道。
她踏出轎子,抬頭,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四處皆是荒蕪之地,雜草叢生,高矮不同。她踏進草叢中,拼命奔跑。
累了停下來歇口氣,準備起步跑。
后面?zhèn)鱽硇吕傻穆曇簦骸澳阃鎵蛄藛幔厝?。?p> “你跟蹤我?”舒然說道。
“不是,我是找新娘?!彼f道。
“我不想嫁給你,放我走!”舒然說完,起步走。
“休想。”突然他到了她面前。
“你......?!笔嫒粦岩伤茄?,本來想說,你是妖,可是怕激怒了他,改口說:“你會真心待我嗎?”
他不回答,舒然知道跑不掉,就主動回去,坐進轎子里面。
轎夫抬起了轎子,男子騎馬唱起了歌。卻如烏鴉悲慘的啼叫,甚是難聽。舒然聽到轎夫的竊竊笑聲。
轎子突然嘣一聲重重落在地上,舒然的鳳冠被震歪了,她趕緊重新戴好,手拿紅蓋頭,走出轎子。
她知道要帶著紅蓋頭入洞房,讓新郎攜開它,才符合禮數(shù)。
可她顧不得這些,因為感覺到危險越來越近。
發(fā)現(xiàn)轎夫睡在了地上。
男子對她說道:“他們明天就會醒來離開這?!?p> 只見一座大宅門口掛著兩個已經(jīng)破損的紅燈籠,門扁寫著衛(wèi)府邸。而大門敞開,并無任何人出來迎接她。
一陣風吹來,舒然冷得打了個寒顫。覺得奇怪,明明是炎熱的夏天,風竟然冷得刺骨。
走進去,男子招來兩個家丁。
說道:“把新娘關進柴房?!?p> 他兩站著不動,以為聽錯了。
“還不快去!”男子厲聲說道。
“請吧?!奔叶≌f道。
舒然知道反抗沒用,就從容地跟著他們。
走過彎彎繞繞的走道,來到一間房子門前,舒然停住了腳步。
“你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讓公子生氣了?”一個家丁問。
舒然不理會她。
“進去吧,或者過幾天就放你出來。”另一個家丁說道。
她跨過門坎,走進里面。家丁關上門,上了鎖,嘆息著走開了。
舒然坐在地上,頭靠著墻,雙手抱著腿,坐轎一路顛簸到這,太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待她睜開眼睛,天亮,陽光透過窗欞的間隙照進來。
門突然打開了。是那個男子蹲下來,捏住她下巴說:“我本來想著把新娘子軟禁在閣樓上,還讓仆人伺候。
可我看到你樣子,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死,還不能痛快地死,得慢慢折磨致死。”
“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恨我?”舒然問道。
“你和捉妖師查到偷雞賊的真面目,把它殺了,他可是我的心腹?。 蹦凶诱f道。
“它是自殺的!”舒然說。
“因為它知道,最后還是會難逃一死?!蹦凶诱f道。
“它是妖,禍害百姓!”舒然說道。
“我也是妖,人間大地的一切屬于我們!”男子眼睛立即變成青色,額頭長出一只長手,他搖晃兩下頭,恢復了英俊的模樣后,站起來,揮袖離去。
餓意襲來,沒有食物填肚子,就沒有體力,舒然覺得全身無力,軟綿綿的。
到了晚上,有人敲窗戶,舒然努力站起來,走到窗前,有人塞進兩個燒餅,還有一個水袋。
舒然接過問:“你是誰?”
那個人不出聲,快步走了。
第二天晚上,那個神秘人又給她帶吃的。當她接過來的時候。聽到外面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她向外看,五個人舉著火吧圍著一個家丁打扮的人。罵:“竟然敢那女子送吃的,活膩了!”說完,對他拳腳交加。
一會兒,他卷縮在地上不動彈了,領頭人說道:“趕他走!”被其中兩個人架出去。
舒然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