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戰(zhàn)
“店小二,我需要一間上好房間?!眲偺みM(jìn)門的女子高聲叫道。
舒然望去,看見她身穿紅色衣裙,后面緊跟著一個(gè)身戴佩劍的青年男子。他望了眼舒然,就看別處。
她知道,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上鰩熜滞耆徽J(rèn)識(shí)她似的。她想,他是被對(duì)方用妖術(shù)控制住了。她告訴自己不能激動(dòng),亦不可沖動(dòng)自個(gè)上前要人,畢竟寡不敵眾。
另一個(gè)店小二出來迎接她:“二位客官里面請(qǐng)?!?p> “先吃飯,上菜!”女子坐在椅子上說,臨時(shí)改變了主意。男子站在她身后,目光呆滯注視著前方。
“好嘞?!钡晷《B忙去廚房。
“你坐吧。”她說道,男子才坐下。
舒然裝作與平常一樣,不快不慢地站起來,向臺(tái)階走去。
“姑娘,且慢?!迸咏凶×怂?p> “有何事?”舒然問。
“你是捉妖師嗎?”
“我像捉妖師嗎?”舒然反問,尋思,難道是我的裝束引起了她的懷疑?
女子奔前伸出手欲捉住她手腕,舒然一拳打到她肩膀,女子后退一步:“力道不錯(cuò)!”
“你見過捉妖師吧?”女子說道。
“我只聽說過?!?p> “你是練武之人不可能沒見過?!迸訁柭曊f道,盯著她腰間掛的匕首和九節(jié)鞭。
舒然心想,女子出手原來是為了確定她的身份。她回答:“我是初涉江湖,我得叫師父和師兄下來吃飯了,待會(huì)要趕路?!彼^也不回地走上臺(tái)階。
女子跑向前伸出手?jǐn)r住去路:“你們?nèi)ツ???p> “與你無關(guān),恕我無可奉告!”舒然說道,可不想再與她啰嗦糾纏。
“不說不許走!”女子故意為難她。
舒然帶著哭腔說:“姐姐,饒了我吧。真不能說,說了師父會(huì)懲罰我的?!毖劾镞€擠出淚來。
她倒是想說個(gè)地名,可對(duì)這一待都不熟悉,可是女子可能很熟悉。
若編造一個(gè)地名,女子再詳細(xì)問,肯定答不出來,那豈不是穿幫了,更加難以脫身。
她垂下了手:“走吧?!?p> 舒然匆忙走上臺(tái)階,而女子目光沒有離開她的身影。
她走到陸豐房間,敲了敲門說:“師父,徒兒來看你了。”
他打開門,舒然溜進(jìn)去。
“師父,霄師兄就在樓下,可他認(rèn)不出我,還極其聽女子的話?!彼闭f道。
“長話短說,女子還問我話。我說了,上來叫你們下來吃飯?!笔嫒唤又f。
“做得好,你先下去?!标懾S說道。
舒然走出房門,走下臺(tái)階,來到大廳上。選離女子較遠(yuǎn)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上五道最好的菜?!笔嫒徽f道。
一會(huì)兒陸豐下來了,直走到徐霄后面。
女子問:“公子,你想干什么?”
陸豐二話不說,一掌劈到后頸,他隨即暈倒在地。
“竟然敢傷我相公!”女子手指的指甲突然變長,如鐮刀般。
她的手張成鷹爪撲食狀,撲向他。他躲閃到一邊。
“竟然用妖術(shù)控制男子做丈夫,可恥!”陸豐厲聲說道。
“我愛怎樣就怎樣?!彼f道。
而徐峰換了衣裳,面部蒙著白布,只露出眼睛。從大門口奔入,扶起地上老弟。
原來怕女子認(rèn)出他,才如此打扮。他是從窗外跳下,再從正門進(jìn)去的,是想與陸豐前后夾攻,不讓她逃走。
“相公,醒過來!”女子喊道。
徐霄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女子來到他身邊:“殺了他們!”
噌一聲,他拿出長劍,盯著徐峰。
“老弟,是我,我是你大哥!”徐峰急切地說道。
徐霄不說話持劍砍向他,還不停轉(zhuǎn)換招式,他怕傷到老弟,不敢還手,被逼得連連后退。
陸豐與女子也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斗。他們旁邊的桌子皆如被拆了一般,碎木片灑了一地。茶杯茶壺也皆碎了。
客人走的走,逃的逃。
店小二在房間里看到這一幕,崩潰大喊:“我的店啊?!?p> 舒然淡定地坐在原地看著他們。
忽然門口又進(jìn)來一個(gè)穿紅色衣裙的女子。
“姐姐!”她對(duì)女子大喊,欲上前幫忙。
“你的對(duì)手在這!”舒然說道,拿出九節(jié)鞭甩去,她一把捉住它,用力一拉,耳朵立即變長貓兒朵,身后還露出一條尾巴。
舒然被拖拉向前了幾步,她不想放手,可對(duì)方力氣很大,她又向前走了幾步。
只好放手,隨即從袖子中拿出珠子,彈去。打中了她左肩膀。
她突然快如閃電奔到舒然面前,掐住她脖子,另一只手拔出匕首,捅向她肚子,她用掌擋住。
因?yàn)橹缹?duì)方力氣不容小覷,若用手捉,肯定能不住。
匕首插進(jìn)了她手掌心中,她忍著痛,拿匕首套插進(jìn)她胸膛。
“怎么會(huì)......這樣?!彼砷_了手,仰面倒在地上。
“妹妹!”另一邊女子瞥見了地上的她,失神了,露出了破綻。
陸豐揮劍砍下她左臂膀,她往后趔趄,靠在桌邊,陸豐從懷里拿拿出張符,念句咒語。符飛向她,她用另一只手捉,她的手被燒著了,身后也露出了一條尾巴,倒在了地上,化成白骨。
而徐霄停止了攻擊:“大哥,我這是怎么了?”看著自己拿著劍。
原來妖死了,妖術(shù)就會(huì)失效。
“你清醒了?!毙旆彘_心地說。
陸豐看到舒然手心插著匕首,大步走去,點(diǎn)了手臂的穴位。
“師兄,有金創(chuàng)藥嗎?”他大聲問。
“我隨身攜帶著。”徐霄快步走過去,從懷里拿出來,把瓶蓋拿掉再遞給他。
“忍著點(diǎn)?!标懾S說道,把匕首拔出來,倒藥下去。再撕下衣擺布條,把手掌纏繞好幾道。
然后把她抱起來。
“師父,干嘛?”舒然問。
“帶你去看大夫?!?p> 舒然說道:“我腳不受傷,下來走路去行?!?p> “不行,太慢?!彼f道。隨即大喊:“店小二?!?p> “小的在?!彼麘?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來。
“離這最近的醫(yī)館在哪?”他問道。
“往街的右邊走兩公里可見到?!?p> 陸豐大步奔出去,展開輕功飛上屋頂,朝那飛越而去。
“師父,我沒事?!彼f道。
“匕首都刺穿手掌了,還說沒事?!?p> 舒然問:“你擔(dān)心我???”
“師父擔(dān)心徒弟有何不可?!彼鸬?。
一會(huì)兒,到了醫(yī)館,把她放下來,讓她坐椅子上。
大夫拆開布條說:“我得給你縫合傷口?!?p> 拿起針線說:“姑娘,忍著點(diǎn)。”開始縫起來,她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嘴巴咬著,實(shí)在太疼了。
怎知,陸豐拉開她的手,把自己的手臂伸過去,舒然痛得不知所以,失去理智,咬住了。
不用一會(huì),縫合好了。舒然才松開嘴。
“師父為何拉開我的手,看我都把你手臂咬傷了?!彼f道。她看到他手臂有兩排深深的牙印,還滲出血。
“沒關(guān)系,為師的手粗。”語氣異常溫柔,讓舒然如浴春風(fēng)。
他拿起長袖輕輕地幫她擦額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