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原,有學堂,有老師,印原的學堂,沒有任何等級性別之分,也沒有民族之分,只要你想讀書,想學習,就可以去上課。
斯洛若昭從小就像所有普通人一樣,去學堂,也會回來做作業(yè),不會的時候,就求助姐姐,他知道他姐比他聰明多了。
斯洛若雪沒有辦法像其他人一樣去學校讀書,所以斯洛上雄特地給她找了一位老師,每日在家中授課,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專門的大夫,每日為她進行身體的調理,和體能的訓練,日復一日,斯洛若雪雖然不能習武,不過基本和正常人無異,不會走幾步就喘,甚至還可以慢慢的開始騎馬。面對這一好轉,所有人都很高興。
斯洛若雪的這個老師,偶爾也會教教斯洛若昭,不過他總是不太愿意的,原因嘛,是他嫌斯洛若昭太笨。其實斯洛若昭哪里笨,在學堂的成績還是中上水平,只不過是自己的姐姐太聰明。
斯洛若雪的這個老師,不是印原人,看樣子,更像江陽人。
江陽,據說是世界上最富饒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人們豐衣足食,姑娘個個出落的亭亭玉立,先生個個相貌英俊,溫文爾雅,不過這些,都是書中所說,斯洛若雪從未見過真正的江陽人,也沒有去過江陽,她只是覺得照書中所形容的江陽人的模樣,她的老師付離子倒是跟書中所寫頗為相似。
她這位老師,極為神秘,跟印原上的其他人似乎沒有任何交集,不教書的時候,連他人影也見不到,他對他的身世來歷只字不提,父親也對他一無所知,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撞見他在對著草原吟詩作對,便問了他一句愿不愿意做老師,誰知他一口便答應了,如此爽快,倒頗令斯洛上雄吃驚。
斯洛若雪很喜歡這位老師,他簡直就是無所不知,不僅對書本上的知識,甚至字畫,音律,棋藝無一不精通,斯洛若雪從小便跟著他下棋,也看過他寫字作畫,不過斯洛若雪對字畫并不很感興趣,卻對圍棋獨獨著迷,有時候能跟老師下一整天。
還讓斯洛若雪感到驚訝的,是這位老師的見識,他似乎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時不時會講一些印原之外的所見所聞,常常讓斯洛若雪聽的入迷。
斯洛若昭,繼承了他父親身上十足的正義感,常常在族群里伸張正義,因此小小年紀便已擁有足夠的威望,這天,他早早下了課,騎馬繞著草原跑了一圈,這才下來準備走回家,怎知路上偶遇一個小女孩,被幾個年紀看上去比她更長的男孩圍著,斯洛若昭察覺不對,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幾個年紀大的在欺負那個女孩,斯洛若昭觀察了老半天,才弄明白,原來這個女孩是照顧馬匹的馬夫的女兒,其他幾個男孩,則是在印原上擔任職位的父親的兒子,個個囂張至極,自恃自己是人上人,盡欺負些他們眼中所謂的‘下等人’。
此時,他們正在嘲笑欺負這個女孩,女孩不敢反抗,也不敢做聲,默默地哭了,斯洛若昭見狀,立刻跑上前,擋在女孩面前,呵斥著面前的這幾個男孩,可這幾個男孩,個個是大人物家里的孩子,從小便接受著比常人更強的訓練,體力和膽量自然也是比常人要強,他們見到斯洛若昭比自己小,還如此不自量力,一個個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笑容,挨個交換眼神,活動著手腕,躍躍欲試。
身后的小女孩見狀,嚇壞了,抓著斯洛若昭的衣服,躲在他身后,斯洛若昭雖膽識過人,可也心知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此時鼓起勇氣對身后的女孩說道:“別怕,我保護你。”
話音剛落,幾個男孩正準備動手,便聽見遠處一個聲音朝著這邊吼道:“斯洛若昭!”
幾個男孩同時停手,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腰間別著一把彎刀,那把彎刀上有斯洛家人特有的符號,印原上除斯洛家的人,誰也不敢有,幾個男孩都嚇壞了,來不及多說一句話,拔腿就跑。
斯洛若雪這才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著弟弟和身后發(fā)抖的小女孩,對著斯洛若昭說道:“你呀,救人也要有方法才是?!?p> 斯洛若昭懊惱的撓了撓頭,只聽斯洛若雪說道:“這整個印原,有誰敢惹斯洛家的人,一句話的事情,何必動手呢。既然我們的名號這么有用,干嘛不用?”
斯洛若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姐姐剛才故意大喊他的全名,是這個原因。他回過身看著身后的小女孩,問道:“你經常被欺負嗎?”
小女孩弱弱地點了點頭,道:“我家沒什么地位,又不像其他的女孩會武功,他們自然是要欺負我的?!?p> 斯洛若昭見狀,心里不禁有些焦急,他想幫這個女孩,可他總不能時時跟在她身邊,總有會被欺負的時候,太可憐了,此時,他轉頭看著自己的姐姐。
斯洛若雪太明白這個眼神了,跟他要她幫忙寫作業(yè)時一模一樣,緊接著,她就看到斯洛若昭的眼神轉向她腰間的彎刀,她心一沉,知道這把刀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斯洛若昭一把取下她腰間的彎刀,遞給那個受欺負的小女孩,大方地說道:“給你!”
小女孩接過彎刀,只聽斯洛若昭繼續(xù)說道:“你以后把這刀別在腰間,再沒人敢欺負你了!”
小女孩細細打量著這把彎刀,它可真漂亮,刀鞘上鑲嵌著寶石,刀把上還刻有斯洛家族獨一無二的標記,想必剛才那幾個男孩也是看到這個標志,才走的。
她像寶貝一樣將彎刀抱在手中,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