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和修在浮桑連同其他人的擁戴下,順利的坐上了王位,成為了印原新的統(tǒng)治者。
斯洛若雪一家搬離原來的住處,被安置在了另一住所,這里的環(huán)境,自然沒有之前那里好,不過他們都懂得這其中的道理,什么也沒說,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
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五年了,斯洛若雪已經(jīng)十八歲了,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雖不至于貌若天仙,不過也是干凈清爽,眉宇間還透著些許英氣,弟弟斯洛若昭也已經(jīng)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五年里,斯洛和修逐漸穩(wěn)固了自己的地位,把身邊的那些當初跟隨斯洛上雄的人都換掉了,跟每個部落的首領(lǐng)關(guān)系也都處的很好,當然,那些不聽他的首領(lǐng)們,自然被他晾在了一邊,不讓他們參與印原的朝會,也限制了他們對外的溝通。
在斯洛和修心中,始終有一個心結(jié),這個結(jié),便是斯洛上雄還留在世上的親人,斯洛若雪早已知道總有一天斯洛和修會對付他們,而這五年,自己的娘親也是為了他們姐弟,默默忍受著一切,甚至把安排給他們的仆人都抽走了,娘親不得不自己開始做事,可她從未對他們姐弟說過一句抱怨,竭盡所能的讓他們過的與過去一般無二。
斯洛和修心中總是忌諱斯洛若昭的,他如今已經(jīng)十五歲了,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更厲害,再加上這幾年他一直在印原人們的心中有良好的印象,而且又是斯洛上雄的兒子,如今雖然他的位置坐穩(wěn)了,可是斯洛若昭的確是一大隱患,想到這里,斯洛和修不免憂心忡忡,看著自己的兒子,如今她的妻子年紀也不比從前,他不愿再讓她妻子冒險懷孕,而斯洛家族的人,向來一個男人一生只能有一個女人,決定與這個女人成親的那一天,就要與她一人廝守一世,他也沒想過再有別的女人。
斯洛和修思來想去,命令侍衛(wèi)把浮桑叫來,他把身邊的人都撤下去,留下浮桑,將心中的擔憂告訴了他,浮桑點了點頭,道:“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辦法我倒是有一個。”
斯洛和修一聽,忙問道:“什么辦法?”
浮桑道:“你的位置,日后可以讓老二繼承,這個問題不大,可要保住你現(xiàn)在的位置,不讓斯洛若昭有機可乘,唯一的法子就是永遠的拿住他的要害,讓他永遠動彈不得。”
斯洛和修疑惑道:“拿住他的要害?”
浮桑點點頭,道:“沒錯,斯洛若雪,就是他的要害。”
斯洛和修眉頭緊皺,看著浮桑,似乎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浮桑繼續(xù)說道:“你的兒子,老大,不是到了適婚年齡嗎?他跟斯洛若雪年紀相仿,你又是斯洛若雪的叔叔,給她指個婚,親上加親,不是很好嗎?”
斯洛和修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讓斯洛若雪嫁給寺兒,這……”
見斯洛和修有些猶豫,浮桑又說道:“斯洛若雪嫁給寺兒,她就是你們家的人,有她在,斯洛若昭永遠都不敢動你。”
斯洛和修道:“可斯洛若雪她肯嗎?這寺兒……你也不是不知道,寺兒的腦子有問題,斯洛若雪出了名的聰明,從小她就不愿意跟寺兒一起玩,我怕她是死也不會嫁給寺兒?!?p> 浮桑道:“這嫁不嫁可不是她選的,現(xiàn)在這印原誰說了算?你可是印原的統(tǒng)治者,能嫁給你的兒子,還是長子,這是何等的榮耀,再說了,她斯洛若雪能好到哪里去?大家說她聰明,不過是看在斯洛上雄的面子上,她從小身體那么虛弱,嫁過來,只怕還要寺兒照顧她呢,她可不虧!”
斯洛和修靜靜地看著浮桑,隨后嘴角露出了笑容,道:“你這個法子,實在是有些毒,不過卻是很有用!”
第二天,斯洛和修就把這個消息頒布出去了,還特意派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去傳達這個消息,斯洛若雪的母親一聽到這個消息,渾身癱軟坐倒在地上,等侍衛(wèi)走后,再也止不住眼淚哭了出來,斯洛若昭更是氣憤不已,拍桌大叫道:“他們太欺負人了!父親在世時對他們這么好,為什么他們要這么欺負我們!”
反觀斯洛若雪,她卻很是淡定,坐在一旁沒說一句話,表情平靜沒有一點起伏。
斯洛若昭走到斯洛若雪面前,對她說道:“姐,我不會讓你嫁給那個傻子,他們明擺著欺負咱們,我看印原咱們是待不下去了,不如我們逃走吧!”
斯洛若雪聽到這話,看著斯洛若昭,緩緩說道:“逃,是要逃,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p> 斯洛若昭急道:“那什么時候?你都要被嫁給那個傻子了,現(xiàn)在不逃什么時候逃?”
斯洛若雪看著她弟弟,定定地說道:“他既然讓我嫁,那我嫁便是了,有什么好怕的。”
斯洛若昭道:“你嫁給他你一生可就毀啦!我不能讓你嫁!”說著斯洛若昭跑到站在一旁的付離子身邊,道,“你倒是想個法子幫幫我姐,你不是她的師父嗎!”
付離子定定地站在那里,看了眼斯洛若雪,她現(xiàn)在可不是那個跟她下棋下不贏就撇嘴的小姑娘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大人了。
坐在地上的母親這個時候也不哭了,抬頭看著斯洛若雪,她的這個女兒,她很了解,雖然身體虛弱,不過心氣比誰都高,性子比誰都倔,她是絕對看不上那個傻子的,可現(xiàn)在卻這么淡定,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安,站起身來,走到女兒面前,試探地問道:“若雪,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斯洛若雪轉(zhuǎn)頭看著母親,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道:“是,他們拿了我們一條命,也得還我們一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