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家住在秋葉村往東數(shù)最后一戶,他沒有家人,只有自己和一只狗住。
在這一天下午將要過去時,他想起自己和狗都沒有吃飯,但是隨即他嘆了一口氣,他家的糧罐見底了,于是他把大黃(狗名)鎖在家里,準備出去找大金牙。
大金牙是這附近的一個有名混混頭子,嘴里鑲著一顆金牙。有一年阿克實在走投無路了就去找大金牙討生活,想做他的小弟,大金牙看他骨頭架子大,是塊打架的好料子,所以就把他收入了自己的門下。
那是初秋時節(jié),外面的空氣很是流暢,秋風吹在人的臉上很是清爽。落日將要開始,天空出現(xiàn)一大片火燒云。
“金哥,我快餓死了,給點吃飯的吧”阿克趴在大金牙腳底下苦求著。大金牙現(xiàn)在早就厭煩了阿克,雖然之前因為阿克打架兇猛很欣賞他,但這阿克就是個寄生蟲,以為自己立了很多功勞,得寸進尺的要錢。
但他不能直接說厭煩阿克,畢竟自己在這片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子很重要。于是他對阿克說:“我手底下有那么人吃飯,我光給你錢難免有人說閑話,這樣吧,你不就是餓嗎?我給你幾袋糧食,你回家自己做飯去!”。
阿克背著幾袋糧食在路上走著,心里很是憋屈,但他又能怎么辦?一路上有很多鳥在他的頭頂上嘰嘰喳喳的,似乎在嘲笑他。
回到家迫不及待打開糧食袋后,阿克心里犯了難,也不會做飯,怎么辦呢?生吃?不行。就在他心里犯難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一陣香氣四溢,傳入鼻中。
原來是阿克大姑(說是親戚,八竿子打不著),大姑手中端著一碗雞肉。這天大姑的女兒結婚,辦了酒席,雖然這大姑跟阿克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但她始終也是阿克名義上的姑。大姑本來想叫他去酒席,但全村人都抵制,說他就是個黑社會。雖然全村人抵制,但大姑不相信他是黑社會,善良的大姑還是偷偷給他端來了一碗雞肉。
阿克知道是給他端來的,二話不說就用手抓著吃了起來,吃東西的時候臉上有一股沒被馴化的樣子,雞骨頭也吃了下去。大姑看到吃了一驚,不過也沒說什么就準備走了。阿克連忙對大姑說:“那個大姑,我家里有糧食,但我不會做飯,你能每天來給我做飯嗎?”。大姑想了一會,然后答應了。
大姑按照要求每天都來給阿克做飯,還時不時給他帶點葷腥。阿克沒有那干癟的肚子和陷進去的臉頰都恢復了正常。
有一天大姑對阿克說糧食不夠了,你要是開工資了就去再買回來。阿克此時很餓很餓,完全沒聽清楚大姑再說什么,他像個腦癡一樣留著口水說道我很餓,很餓!
似乎沒有了食物他就會發(fā)瘋,忽然他的眼神看向大姑,大姑被他的面孔和眼神嚇了一跳。阿克嘴里說著肉,肉!就拿起菜板上的菜刀朝大姑砍去……
大黃汪汪地叫著,阿克朝它看了一眼,他的嘴上帶著血跡和肉絲。他似乎沒吃飽,看大黃的眼神也變得貪婪起來。他手起刀落就是一下,但是砍偏了砍到了大黃的肩上,大黃嗚地叫一聲就跑了。他這時又像個父親一樣親切地叫著大黃的名字“大黃,大黃,過來,過來……”。大黃的眼神帶著恐懼,顯然它不知道主人為什么砍他,但是聽到主人叫它,它也不得不過去。
它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忽然看到一道鋒利的白光向它襲來,它因為肩膀負傷沒能躲過。刀正中喉管,噗呲,血噴了阿克一臉,他的臉這時顯得更加的可怕了。他一邊咀嚼一邊說著好吃,好吃。
他的肚子大的像裝了“文明”一樣。但他還覺得餓,于是他他拿著刀看向自己的另一只手,那只手又大又厚,他又流起了口水。他聽到骨頭和筋脈斷裂的聲音,但絲毫沒感覺到痛。他還不滿足,又拿著菜刀菜刀一片一片地切自己大腿的肉,他感覺那些肉應該很好吃,大動脈噴的血也應該很好喝。
一個孩子像個傻子一樣逢人便說自己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不倒翁,但沒人相信他。
兩天后,很多警察和法醫(yī)在阿克的院子里,只見阿克的尸體真的像個不倒翁一樣,沒有雙腿,只有個大肚子撐著他的上身。他的臉上還是那副貪婪的樣子,似乎永遠吃不飽。
刑警們調差了金大牙和大姑的家人,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判定是變態(tài)殺人吃人案。阿克沒家人,于是他們就把阿克的尸體交給法醫(yī)部門了,讓他們做肢解用。
由負責人體各科的法醫(yī)進行肢解,他們很久沒遇到過這么奇怪的尸體了,一個法醫(yī)說:“這么大的肚子啊!”,另一個法醫(yī)沒理會他的話,而是對著尸體說道:“是,你是挺大,但我們把你解刨完成以后,你將會變得不堪一擊?!?p>
家凱
靈感來自短片《下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