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意識到我必須要去找醫(yī)生了。
我牽著我的狗準備去一家我早就找好的小醫(yī)館,噢,忘了介紹一下我的狗的名字了——“普普”,我牽著普普去到了那家醫(yī)館,一位大夫給我開了門,他是位年輕的大夫,年紀介于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穿著黑色長襪,長得竟然有點兒像拿破侖。
他開始問我:
“什么情況?”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怎么了,就是感覺不大舒服?!?p> 那大夫又問:
“你喝酒抽煙嗎?”
“煙不抽,喝酒?!?p> “你喝酒喝了多久了?”
我看了一眼普普,然后轉過頭來回答道:
“呃,有些日子了?!?p> 大夫走到我身邊來,他把我右臂的袖子捋上去,然后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瓶威士忌。
“現(xiàn)在,我要讓你見識見識酒對你的血液循環(huán)系統(tǒng)所起的作用和危害。”他說著給我倒了杯威士忌,讓我喝一杯。
我覺得他開始更像拿破侖了,接著,他便在我的胳臂上方緊緊的綁了一塊壓縮布,用手指頭壓在我的脈上,然后擠壓一個跟溫度計相似的儀器連接的橡皮球。水銀柱上下跳動,沒有停在哪兒的跡象,但是那位大夫卻擠出二三七或一五六這類數(shù)字。
“你看到酒對血壓有多大影響了吧?!彼褂悬c兒得意的對我說。
我說:
“是,這個太妙了。但是不能光憑這個就斷定我身上的病是酒造成的,我很長一段時間天天泡在酒吧點上一杯“教父”喝都沒事。難道我龍舌蘭過敏,這也是不可能的?!?p> 大夫的神情顯得有點兒不耐煩了,我現(xiàn)在覺得他的樣子不怎么像拿破侖了,并且開始有點兒討厭他了。
“那我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吧?!彼悬c譏笑地說。
全身檢查讓我躺在一個很大機器里,過程比較漫長。我是個容易無聊的人,雖然我現(xiàn)在有點兒討厭這個大夫,但還是跟他搭起了茬:
“哎,大夫,那個新聞你看了沒,白人警察殺死黑人的?!?p> 大夫說:
“看了,我挺同情那個黑人的?!?p> 現(xiàn)在我覺得他直接一點兒都不像拿破侖了。
“同情?大夫你竟然同情他們。一個可惡的白人殺了一個惡心的黑人,就是這樣而已?!?p> “你怎么能這樣說呢!”大夫對我說道。
我接著又對那大夫“我之前看過這樣一篇文章,寫的是一個中國商人跟美國商人的對話。大概是這樣——中國商人說‘那個白人警察殺死黑人事件,不知道你做何感想?’美國商人說‘沒什么感想?!袊倘苏f‘難道你們不同情他嗎?’美國商人說‘有什么可同情的,你現(xiàn)在來這這樣說,那你知道你們華人在美國人眼里的地位嗎?我現(xiàn)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華人在美國的地位比黑人都低,那些黑人就專門搶劫華人,你們還同情黑人’?!?p> “那也不能隨便奪走一個人的性命?!贝蠓蛴悬c兒生氣的對我說道。
“是,大夫你這話說的沒錯,哎大夫,我的狗餓了,你這兒有吃的嗎?”
大夫沒在搭理我,我自討無趣之后就慢慢的等待著檢查完畢。
過了一段時間,我快睡著的時候那大夫對我說道:
“行了,你一點問題沒有。”
“怎么可能?我試著我身體不舒服啊!”我驚訝道。
大夫不耐煩的打發(fā)道: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我說了沒事兒就是沒事兒,行了,交了錢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