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協(xié)會
柒小北覺醒了“偽裝”,依靠這偽裝的特點,他無論是捕獵還是生存,都達(dá)到了極高的幾率,再加上野狼群一直以來的保護(hù),他在三年里成為了鎮(zhèn)子上最出色的荒野獵人。
孔鄭毅在三年前那個冬天過后,便實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送了一把左輪手槍給柒小北。
柒小北同時成為了這個鎮(zhèn)子上最受歡迎的人,但他從來不要別人給他什么,只要有多的食物,他都會分給其他人,這使得鎮(zhèn)子上的人更加敬重柒小北。
三年過去了,柒小北變得漸漸像一個正常人,也能分得清許多物種的種類。但是他腦子里,三年前傳來的神秘聲音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柒小北獨自站在鎮(zhèn)子的出口,身后響起汽車的轟鳴,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汽車的車窗搖了下來,孔鄭毅伸出了頭說道:“哈哈,今天天氣不錯啊?!?p> 柒小北轉(zhuǎn)過身來,今天是他給孔鄭毅送行的日子,孔鄭毅由于出色的成績,要被調(diào)去城里了。
柒小北笑了笑說道:“以后可沒人給我免費的面包吃了。”
孔鄭毅開懷大笑了起來:“你小子現(xiàn)在可是咱鎮(zhèn)子最出色的荒野獵人,還用惦記著我那面包,反倒是我吃不著你打的野味了?!?p> 柒小北不置可否,孔鄭毅這三年來,宰他的肉,可厲害的很,幾乎天天竄門來混飯吃,你看看這像是一個治安司司長的樣子?
孔鄭毅臉色一下子嚴(yán)肅了起來,柒小北自覺貼了上去,孔鄭毅在柒小北耳邊小聲說道:“小心任爾東!”
孔鄭毅叮囑完柒小北,便被城里的軍隊保護(hù)著離開了。柒小北望著車隊離開的時候,身影變得有點落寞。孔鄭毅早就不單單是柒小北的引導(dǎo)者,更是他柒小北唯一的朋友。
任爾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新任治安司司長,孔鄭毅走了,那些曾經(jīng)他不敢做的,不能做的,現(xiàn)在都可以了,任爾東在自己的辦公室露出了詭異地笑容。
柒小北又到了外出捕獵的時候,這次他偽裝成一棵樹,靜靜等待著獵物的上門。
一頭野狗出現(xiàn)了,柒小北趁其恍神間,掏出左輪。只是柒小北還沒有開槍,便聽到了槍響。柒小北的雙眼全部看見的都是紅色,那些新鮮的紅色血液,順著他的腹部噴散而出。
柒小北感到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喪失了所有的力氣,他發(fā)現(xiàn)他連抬個手都做不到。
柒小北疑惑了,他并不傻,早早就在堤防任爾東,只是他想不到任爾東居然會在他的主場,荒野下手。
這個動手的人,一定是一個進(jìn)化者。柒小北想不明白,這個任爾東居然有如此底牌,為什么要等到這個時候。
雙眼出現(xiàn)黑暗,柒小北昏死了過去。
徐明靜靜地看著柒小北死去,自言自語道:“這種小人物,也要本大爺出馬,這個任爾東還真是人傻錢多?!?p> 徐明剛剛說完,便感受到了絲絲涼意,只聽見后面?zhèn)鱽硪粋€聲音:“哦?是嗎?”
一把左輪對準(zhǔn)了徐明的腦袋,徐明的眼睛睜的極其大,只見柒小北的尸體化作一團(tuán)黑煙,于是他滿臉惶恐地說道:“幻術(shù)?你居然還會幻術(shù)!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人覺醒兩種能力!”
柒小北靜靜地拿著左輪抵著徐明的腦袋,淡定的說道:“幻術(shù)?不,你錯了,這種能力叫做——欺詐!”
欺詐者生,迷惘者死!
柒小北接著說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聽任爾東的使喚?!?p> 徐明害怕了,他只是一個拿錢做事的殺手,并沒有半點對任爾東的忠誠,于是老實交待道:“大哥饒命,我說,我都說。我是城里的殺手,任爾東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來暗殺你?!?p> 柒小北略微思索道:“哦?這個任爾東這么有錢?”
這次輪到徐明懵逼了,臥槽不是吧,這個人不會連任爾東的身份都不知道吧?
徐明語氣微弱地說道:“大哥,這個任爾東他是協(xié)會的人啊。”
柒小北繼續(xù)問道:“協(xié)會?”
徐明見柒小北這樣子,看來連協(xié)會是什么都不知道,他這就好奇了,為什么協(xié)會要去殺這樣一個人,莫非只是任爾東的私人恩怨?
徐明接著說道:“協(xié)會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財團(tuán),你連他們組織都不知道,不像是協(xié)會要殺你,是不是你和任爾東有什么深仇大恨?”
柒小北說道:“咬了他侄女一塊肉算深仇大恨嗎?”
徐明更加懵逼了,這是鬧啥???并且還自然而然的搖了搖頭。
柒小北同時開出了槍,紅與白濺了他一臉,他不可能放過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
柒小北若有所思了起來:“為什么任爾東要殺他?只是因為三年前咬了他侄女一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孔鄭毅并沒有告訴他任爾東的身份。”
柒小北的背脊有點發(fā)涼,他實在想不通孔鄭毅為什么不告訴他,唯一的解釋就是,孔鄭毅是故意的。
這個鎮(zhèn)子不簡單,一個世界上最大財團(tuán)的人,居然在這里只能做孔鄭毅的下手,而且還十分害怕孔鄭毅,這個孔鄭毅恐怕才是問題所在。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有人敢動他,那他絕不能坐以待斃了。這次要不是三年前,那個任務(wù)完成過后,附加覺醒的第二種能力,他這次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
柒小北清理了徐明的尸體,然后在自己的腿上綁了繃帶,假裝受了槍傷,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鎮(zhèn)子上。
柒小北剛到鎮(zhèn)子,便有人向任爾東報道了情況。
任爾東直接摔碎了面前的茶杯,憤怒地吼叫著:“廢物!這個徐明簡直是個廢物,連這么個小東西都弄不死?!?p> 報信的人在下面瑟瑟發(fā)抖,但是強(qiáng)撐著說了一句:“老板,你說這徐明是不是拿錢跑路了,畢竟他也知道柒小北是孔鄭毅的人,不敢真的下殺手?!?p> 任爾東繼續(xù)吼叫道:“他們暗夜者的人不是說了嗎?根本不會看對象是誰,一定會完成暗殺,沒想到凈他么扯淡?!?p> 報信的人看來是任爾東的親信,不是很怕任爾東將怒火撒在自己身上,繼續(xù)試探性的說道:“那你說,會不會徐明被那小子給弄死了?!?p> 這句話說完,任爾東立馬冷靜了下來,這個可能倒是符合實際,隨即笑著說道:“管他是哪種情況,反正這小雜種腿瘸了,我看他不能打獵還怎么活下去,要是他認(rèn)為這些可愛的愚民會幫他,那就大錯特錯了?!?p> 柒小北的確是這樣想的,假裝腿受傷,在家中靜觀其變。這些鎮(zhèn)子上的人沒少受他的照顧,他落難了一定也會有人幫他的。
只是柒小北并沒有想到,以往門庭若戶的家中,變得格外冷清,再沒有一個人上門。
人們都很清楚一個瘸腿的荒野獵人,是再也不可能打到獵了,所謂以前的敬重,不過是演著混口飯吃罷了。
柒小北這時才體驗到世態(tài)炎涼,正所謂當(dāng)初他聽甄大義對甄小義所說的,你這么好心,不過也只是換來了,成為鎮(zhèn)子上最慘的荒野獵人罷了。
他終于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他好想呵呵。于是接下來,我們的柒小北便取下了繃帶,在鎮(zhèn)子的街道上不停地蹦蹦跳跳了起來,手中還拿著一條烤羊腿,無言地告訴所有人:“看我笑話?呵呵,老子腿好著呢!”
這下可好玩了,鎮(zhèn)子上的人,看見腿好好的柒小北,簡直是后悔為什么沒有去送上至少一點干糧。你說現(xiàn)在,讓他們以后再去分柒小北的獵物,可才是不好意思了啊。
任爾東的那個親信又去稟報了,但這次壓根用不著他稟報。任爾東在辦公室就能看見,在鎮(zhèn)子上蹦蹦跳跳吃著烤羊腿的柒小北。這氣的他再次摔壞了新買的茶杯,他的親信被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臉,卻不敢發(fā)聲。任爾東滿腔怒火的望著窗外的柒小北:“小雜種,咱們走著瞧!”
這時剛至夏季,鎮(zhèn)子上還沒到秋天,食物自然少的可憐。那些夏天的水果,早就被治安司搜刮一空了。人們餓著肚子,又將視線放在了柒小北的身上。
柒小北今天大搖大擺的扛著一頭山羊回來,鎮(zhèn)子上的人看見了不斷地流口水。
柒小北剛進(jìn)家中,門外便熱鬧非凡,人們厚著臉皮,像是忘記了上次對柒小北見死不救的事情,使勁的敲著柒小北的家門。
柒小北回到家中,搬了個椅子在庭院,再生起了火,拿起竹竿,將整個山羊烤了起來。
烤全羊的香味迅速地蔓延到了門外,門外的人們簡直要瘋了,要不是都知道柒小北是個進(jìn)化者,他們都要忍不住進(jìn)去搶了。
讓人們把這香味聞了個舒服,柒小北這才慢悠悠的打開了家門。
這一剛開門,就見隔壁的老王給跪了下來,滿臉哭戲的叫道:“我的柒小北喲,我的親爹啊,上次是我老王忘恩負(fù)義,對不住您啊??丛谖疫@么可憐的份上,你就分我一點肉吧?!?p> 柒小北作出一付受寵若驚的樣子,趕緊扶起了老王,還鄭重地說道:“老王說的是,這樣,你看這頭烤全羊,你隨便選個部位。”
老王心里暗自一笑,傻子就是好騙。于是老王繼續(xù)哭著說道:“我簡直就是我的親爹啊,我的再生菩薩啊,我老王不過分,要一條羊腿就夠了?!?p>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老王這一個快五十的人呢,還叫一個十九歲的娃叫親爹,無恥啊。
柒小北笑嘻嘻地割下了羊腿,拿到了老王面前。正當(dāng)老王要伸手去拿,只見柒小北轉(zhuǎn)手就把烤羊腿放在了自己嘴中,還滿嘴流油的說道:“老王真是好眼光,羊腿不錯,好吃,好吃,真好吃!多謝推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