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何博文咬著空可樂瓶上插著的吸管,他旁邊坐著的是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
“謝謝你,”何博文從嘴里吐出吸管,“謝謝你給我新聞的黃金時間?!?p> “不用謝,”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輕輕握住他的手,“死在那場爆炸中的除了你的母親還有我的父親?!?p> 何博文體會著她手上的溫潤,說:“你多大了?”
“嗯?”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在想你這么年輕就能當好CEO,”何博文的眼睛在游離。
“你知道問女孩子年齡是不好的嗎?”
“抱歉……”何博文故作鎮(zhèn)靜。
“你十八吧?我只比你大三歲。”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的語氣顯得奇怪。
“你可真是年輕……”
“你更年輕才對……”
何博文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很好看,紅色長發(fā)也很好看……”
“你……什么意思?”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眨著她綠色的眼睛。
“沒什么……”
“沒什么嗎……”
“跟你結婚的男人會很幸福的。”
何博文站起身子,走到她辦公室的門口。
“等一下,”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叫住何博文,“其實你可以很幸?!?p> “對不起!”何博文拉開了門,“我有一個人要殺……”
……
有一次,我和公主玩的時候跌傷了腿。
我哭了,公主也是無措。
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傷口,告訴我:“沒事了……”
有一次……
在他殺了他的那間倉庫里,我玩著手里的槍,等待著黑巴特的出現。
我在樹樁的肛腸里塞了字條,告訴他們時間與地點。
“三天后,你我最熟悉的地方。十二點,不要遲到?!?p> 我把時間選在了白天,因為我知道他是怕的。
陽光從門口噴涌進來,怪物……來了。
我取出了一套粉紅色的內衣,“她可真不錯……比樹樁可口多了……”
……
昨天。
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走在竹獨建設公司的廢墟中,她的高跟鞋碾壓沙礫發(fā)出聲音。
“那家伙可別死啊……”她呢喃著。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
黑巴特憤怒了!他沖向我。
我舉起我剛才把玩的格洛克17,他舉起了他的雙管獵槍。
同時閃避同時開槍。
子彈從他的左臂劃過帶出血水,一顆鉛彈在我的面罩上劃破了一道口子。
我躲在集裝箱的后面,我感受到了集裝箱邊緣的爆裂。
我找準時機沖了出去并連開三槍,他躲開了。
“為什么!”他在陰暗處大叫。
“因為你傷害了我!”我回答。
數十顆鉛彈在我身邊發(fā)出警告,我側身打空了彈匣。
“可你毀了我!”黑巴特喊道。
“有仇,就一定要報!”我回答。
我聽到了他子彈上膛的聲音,還有一句:“我也是?!?p> ……
兩年前,在我快要離開孤兒院的時候。
這里的經濟已經是風中殘燭。他說:“我要去竹獨市,等我回來了,家就會好了?!?p> 幾個月后他回來了,紅著雙眼跪在地上。
我安慰他,說:“沒事,這里就是家?!?p> 他抬起頭看著我的眼晴,說:“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的受害者啊……”
我用力晃了兩下頭,把回憶從腦子里甩了出去。
“我剛才已經和他打了兩個回合,按填彈速度和他實際上的精準性來計算……
再有兩個回合就可以擊中那只怪物?!?p> ——
“他用的手槍,我用的獵槍,按射速與精度我輸定了。但他和他完全不是一個水平,而我還有六發(fā)子彈……
再有兩個回合就可以分出勝負?!?p> 一個人為了復仇,
另一個人也為了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