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運沉吟,就這點證據(jù),不足以定罪的。黃梅蘭是故意還是意外遺留了刀片,都不能證明,又如何說她是通過刀片要置人于死地呢。
“奶奶,這個不成立,您不用擔心。”
“話是如此,但是,人畢竟是我傷了的,她也因為我的疏忽,差點送了性命,我于心不安,就答應(yīng)了他們私下調(diào)解的說法?!?p> “他們讓我賠償2萬塊錢,我想著2萬塊雖然多,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相比于人命來說,已經(jīng)很便宜,我就答應(yīng)了?!?p> “沒想到他們騙我簽了字以后,那2萬就變成了200萬,奶奶這才知道是被惡人騙了啊。可是那些警察也不管,說什么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明白?!?p> “小運兒啊,奶奶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錢來,只能慢慢還他們罷了。他們說我一天不還錢,就會來騷擾我一天。奶奶倒是沒什么,一把老骨頭了,只是我舍不得你收到傷害。你跟奶奶劃清界限,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吧,我孤家寡人,也就沒有一點遺憾害怕了?!?p> 文運垂著眸,掩蓋了眼底的冷色。
如果一開始文運還不清楚,到后面聽到要賠償200萬的時候,文運的心再大條,也嗅到了其中的陰謀。
2萬變200萬,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這明顯是一起有預(yù)謀的勒索陷害。
為錢還是為人?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黃梅蘭的家庭不是什么富貴人家,要勒索錢財,也不可能索要根本拿不出來的200萬。
那就只能是為了人了。
她的奶奶,一輩子老老實實,和藹可親,沒有得罪過人。
什么人,會花費這么一番功夫,來陷害一個沒一點威脅力的老人家?幕后的人,明顯是要針對她。
就算她與黃梅蘭脫離了關(guān)系又如何,對方還是不會放過她。
文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清楚,她到底有得罪過誰,竟然設(shè)計一出如此惡毒的計劃。
“奶奶,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還有,奶奶一直將我撫養(yǎng)長大,在我的心里,奶奶就是奶奶,這一點永遠也會變?!?p> “奶奶一出事情,就要拋棄運兒,會讓運兒傷心的,以后再也不能說這些話了?!?p> 文運安慰好黃梅蘭,回到自己的房間,掩上門,給自己化了個妝,換了個裝扮,看不到文運原先的影子后,悄悄地翻窗出去了。
文運來到了縣城里最好的醫(yī)院,人民醫(yī)院。
據(jù)黃梅蘭所說,受害人,劉瑩瑩就是在這個醫(yī)院搶救。
“您好,請問劉瑩瑩住在哪個病房?我是來探望的?!?p> 值班護士抬眼,一個普通有些膽怯的臉孔映入眼簾。
女孩子怯怯地一笑,竟然帶著一種莫名的親和力,為她平凡的面容,增加了幾分可愛。
護士臉色稍緩,在電腦上,輸入了姓名,“她在7樓16床,還有半個小時,就結(jié)束探視了啊?!?p> “我知道了,謝謝護士姐姐。”
文運笑著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住院部的7樓都是單間。
文運到達16房,房門緊鎖,透過房門上的一小塊透明玻璃,文運發(fā)現(xiàn),病床上并沒有人躺著。
文運在旁邊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有人進入。
文運立馬去了劉瑩瑩的住址。
護士查人的人時候,文運順便瞟了一眼劉瑩瑩的信息,將她家的地址記清,在品逸小區(qū)里。
縣城很小,文運飛奔而行,很快就到了品逸小區(qū)。
品逸小區(qū)是縣城里的高級富人區(qū),住在這里的人,都是縣城里有權(quán)勢財富的一批人。
這邊的安保自然要比別處都要高上許多。
若是以前的文運,她還進不來。
如今煉氣二層的她,可以不驚動任何人,輕輕松松,翻入小區(qū)里。
小區(qū)里都是一些獨棟別墅。
文運摸到劉瑩瑩處,別墅里燈火輝煌,顯然主人還沒有入睡。
文運從二樓翻進屋里。
屋里空無一人,浴室里傳來聲響,文運身形一閃,掩在窗戶旁的穿簾后。過了一會,一個女子,穿著浴袍出來。
四十多歲的模樣,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文運看著那張臉,眼睛半瞇。
這個人正是劉瑩瑩,本應(yīng)該躺在病床上等著救治的人,如今卻好好地在家里沐浴沖涼。
文運觀其面色,也不像是剛剛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
心中所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實證的時候,文運心里的寒意又增加了一分。
她的奶奶在家里擔心得要死,害怕背上了人命,心里愧疚不安,這些陷害的人,卻悠閑地在家享受。
呵呵!
文運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欺負她可以,欺負她在乎的人萬萬不行。
她別的東西,沒有學到師尊的分毫,師尊的護短,倒是學了個十足十。
劉瑩瑩從包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才吸了一口,又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放進了一旁的抽屜中。
文運手里浮起絲絲雷電,雷電穿墻進入整棟別墅的電路線里,房間里的燈管閃了兩下,啪嗒一聲徹底滅了。
整棟別墅陷入了黑暗中。
暗黑中,文運揮手一揚,迷離香飄散。
空氣中,暗香浮動,劉瑩瑩用力嗅了一下,那股暗香又沒了蹤影。
“停電了?這是什么物業(yè),一定要投訴他們,怎么辦事的!”劉瑩瑩咒罵一聲,望著別處的燈光。
整棟小區(qū),就他們家的別墅沒電了。
“劉媽,劉媽,快點拿幾根蠟燭來點上,再喊人看看怎么回事?!?p> 劉瑩瑩大聲叫喚了一聲,別墅里安安靜靜,連一絲蟲鳴聲都聽不到。
“該死,這個劉媽又跑到哪里偷懶了,看我不扣她的工資。”劉瑩瑩罵罵咧咧地走下樓。
偌大的別墅里沒有一個人影,劉瑩瑩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劉瑩瑩,十多年前離婚后,就一直一個人生活,無兒無女,由于家里有錢,后面干脆沒有再結(jié)婚,時不時帶些小年輕,來她家里的別墅開聚會,生活過得倒是愜意。
她的別墅里平時都有一個保姆,一個司機,和一個廚師住在這里。
今天黑暗中的別墅,安靜得詭異,她大喊了許久,竟然沒有一個人應(yīng)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