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煥進了密道,原路返回,當(dāng)他再次看到外面的太陽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血還在留,整個衣袖都被染了。他把暗器拔掉,撕下衣角綁在手臂上,這才出了郭府。
肖煥進了客棧,這個時候街上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客棧里只有陸巧巧一個人在柜臺上一手翻賬本,一手撥算盤。見到肖煥,她有些驚訝。
“如果不是有那兩個姑娘回來了,我都要以為你們是跑路了?!?p> 肖煥聽了,立馬停住上樓的腳步,問:“她們回來了?”
“嗯嗯,午時回來的。我就納悶了,這你們一路人怎么回來都不在一起的。還有啊,你們什么時候出去的?我怎么都不見你們出客棧?”
肖煥裝作神秘的樣子,看了看店里,見沒有人才說:“我告訴你啊,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這一覺醒來就在荒郊野外了,我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回來的?!?p> 陸巧巧說:“你騙誰呢?老娘在這鎮(zhèn)上長大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沒見過,撒謊也編的靠譜些?!?p> 肖煥露出自己的手臂說:“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我這還讓蛇給咬了呢!”
陸巧巧看了看肖煥的手臂,見確實流了很多血,露出驚恐不安之色?!安粫?,你說我要不要弄個財神爺什么的驅(qū)驅(qū)邪啊!”沒等肖煥說話,她就自己回答說:“要的,一定要的。財神爺,觀音菩薩,佛祖,這都得請。對了,還有蒜,聽說蒜能辟邪?!?p> 肖煥看著陸巧巧慌慌張張的跑去廚房了,笑了笑,心道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不過,不這樣說,他也不能說自己是半夜翻窗出去的吧,那就更嚇人了。
肖煥往樓上走,正對著的那間房突然就打開了,寒玉站在門口看著肖煥,夕陽從門進了客棧,爬上樓梯。寒玉正對夕陽,肖煥看著寒玉的被太陽照的金黃的臉,他似乎看到寒玉眼角有淚花,待走近后,看著寒玉面無表情的臉,他道自己真是眼瞎,那條蛇一定有毒。他師妹是個沒有表情的姑娘,怎么可能會流淚。
寒玉看到肖煥時,一眼就看到了肖煥的手臂。她問:“怎么回事?”
肖煥笑著說:“沒事,就是被人暗算了?!?p> 寒玉見肖煥已經(jīng)走到面前了,說:“笑的跟鬼一樣,丑死了?!?p> 肖煥聽了,原本一顆快樂純真的心一下子就碎了。他哭喪著臉說:“師妹,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對人家的啦,人家會很心痛的?!?p> 寒玉說:“你小聲點,蘇蕓剛睡著。”
肖煥聽了就更受傷了,他道:“果然女大不中留,師兄我還受著傷,你怎么可以向著外人呢?”
寒玉進屋,看著肖煥說:“進不進來?”
肖煥見此,立馬屁顛屁顛的進屋。寒玉拿了包扎的藥,坐在肖煥面前。
她解開肖煥手臂上的衣角,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她皺著眉說:“誰弄的?”
“就是那個左使。當(dāng)時我跟著他們的腳印子到了一個山林里,然后就蹲在草叢里看他們搬那些東西。原本不會暴露的,可誰想到會有一條蛇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暴露了?!?p> 肖煥一說到蛇,寒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肖煥自小就怕蛇,看到蛇就腿軟。
寒玉拿了剪刀,把肖煥的袖子剪掉,看著肖煥手臂都被血染的通紅,說:“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別提這事,一說我就來氣。那個什么左使就是個小人,他看見我中了他的暗器,就讓人來追殺我。而且那個追殺我的黑衣人就是白化極身邊的那個黑衣人。打斗的時候,我揭開了他的面具,你知道他是誰嗎?”
寒玉打了水給肖煥擦完,便拿起止血的藥,一點一點的灑在肖煥的傷口上。
肖煥說:“那個人就是梅如故,嘶,你給我上的這么什么藥?這么疼?”
寒玉看了看瓶子說:“新作的藥,還不知道效果怎么樣,但是看你這個好像是有點問題?!?p> 肖煥看著寒玉,欲哭無淚。“師妹啊,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所以這輩子你就變著法來報仇??!”
寒玉冷著臉說:“嚎什么嚎,不要臉???”
肖煥立馬閉嘴了,寒玉又繼續(xù)給他上了其他藥,過了一會兒他說:“好像還不錯耶,現(xiàn)在都不疼了。你什么時候做的?”
“幾天前吧!你剛才說那個黑衣人是梅如故?”
肖煥點頭說:“是?!?p> “那寧辭是他殺的嗎?”
肖煥繼續(xù)點頭。
“你沒有把寧辭的事和他說吧?”
“當(dāng)然沒有,我是那么笨的人嗎?”
寒玉聽了,看著肖煥,滿臉寫著你說呢。
寒玉給肖煥包扎好,說:“我們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密室。那個密室就在郭府的池塘的八角亭下面。”
肖煥聽了,一臉震驚?!澳莻€郭絳是個什么人?居然能弄這么多機關(guān)在密室里,而且那些機關(guān)環(huán)環(huán)相扣,還有他是怎么會有那么多錢的?”
“我們在密室里,找到很多圖稿,畫的都是同一個墓穴,看那構(gòu)造,應(yīng)該是一個君王的陵寢。而且那個密室里還有很多五行八卦的典籍?!?p> 肖煥又說:“白化極他們也沒有找到那件東西。但是,我們也不知道那件東西是什么,這么漫無目的的找,總不是個辦法?!?p> 寒玉收拾好東西,看著肖煥說:“應(yīng)該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p> 肖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拍桌子,寒玉被他下了一跳,看著肖煥,大有肖煥說不出個所以就要把他就地正法的意思。
肖煥也意識到自己確實過于激動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師妹,你說會不會是什么藏寶圖。那個左使拿了圖不是要給那個王爺嘛,王爺千方百計的尋找這么一個東西干嘛的那肯定是想坐上龍椅啊?!?p> 肖煥說到一半,見寒玉沒有打斷他,聽的很認真的樣子,又接著說:“你看,白化極他們在郭絳這里搜刮了這么多錢財給那個王爺,不就是要招兵買馬嗎?那招兵買馬就是為了起義啊!等那個王爺有了那么大一批寶藏,他就可以有自己的軍隊,那他在朝堂上不就可以橫著走了嗎?連皇帝都要禮讓他,要是那天皇帝惹他不高興了,就逼宮,把皇帝拉下來,自己坐上去,多好呀。榮華富貴、權(quán)勢都有了。”肖煥一口氣說完,還不忘向寒玉眨眨眼睛,得意的說:“怎么樣?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