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聽了黑八的話,眨了眨眼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黑八被她笑的莫名其妙,把頭扭到了一邊。
“云姑娘?!碧摳陱耐饷孀吡诉M(jìn)來,“你這里怎么樣了?要不還是我來吧!”
黑八看著虛戈,“云姑娘?你就是云舟那個妖女?!”
云舟沖著黑八翻了個白眼,“你才是妖女,你全家都是妖女!”
“你……”
“你什么你?閉嘴!”云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虛戈,“你那邊審出什么了?”
虛戈的語氣顯得有些為難,搖著頭嘆了口氣,“都是些自命不凡的人,一聽說是來對付云姑娘你的,都不用旁人鼓動,他們就跟著來了!”
聽完,云舟撇了撇嘴,瞥了眼黑八,“許煥招了嗎?”
果然,黑八一聽到許煥的名字立刻來了精神。
“君上說了,許煥不必審。”虛戈猶豫了一下,云舟示意不必有顧慮,直接說,虛戈這才點了點頭,“許煥已經(jīng)死了!”
“死了?你們沒審他是怎么死的?自殺?”
虛戈搖了搖頭,“許煥他根本就不是活物,他是一個傀儡!”
云舟摸了摸下巴,傀儡術(shù)!如果這次這個許煥和上次在奇川外攻擊自己的人是同一個的話,那他對傀儡術(shù)的掌握應(yīng)該又上了一個檔次啊。
自從有人用傀儡術(shù)來刺殺自己之后,云舟便查閱了不少記載這種類似于奪舍的傀儡術(shù)。雖然這種傀儡術(shù)已經(jīng)半失傳了,但是云舟也把能了解的都了解了一下。
那個許煥云舟也見了一面,并未發(fā)現(xiàn)有何不妥。再者說,既然他是去刺殺流熠,那么流熠一定是見過他的,若說流熠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云舟一點也不相信。
而且流熠不讓虛戈他們審問許煥也很是奇怪。
“不可能!”黑八聽到虛戈說許煥不是活物,有些激動,“我和他相處的時間沒有十天也有半月,他確確實實就是一個人!”
云舟聽到他的話,思緒已經(jīng)被打斷,索性也不再想,撇了撇嘴,“你知道攻打流云宮的后果嗎?就算你們真的把我殺了又能怎么樣?就算是為了面子流熠和天界也不可能放過你們!你才和那個許煥認(rèn)識十天半個月就能跑過來為他賣命?你腦子是不是有???!”
黑八被她罵的啞口無言,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云舟給九執(zhí)遞了個眼色,繼續(xù)說道,“看你剛剛見到許煥時的樣子,就知道他刺殺流熠的事情并沒有告訴你們,對吧?殺我可以理解,但是殺流熠應(yīng)該不是你們的意思吧?”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九執(zhí)接到了云舟的眼神,知道她需要一個唱紅臉的,立刻憤怒的指著黑八,“云舟你還和他說什么廢話!他分明就是想脫罪!只要咬定刺殺流熠的事情他不知道,殺你是被他人蠱惑的,這樣一來他這一條命就可以保住了!”
“你放屁!”黑八果然憤怒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許煥那個王八蛋要殺流熠上神,我和他根本不是同謀!”
“你們不是同謀?”九執(zhí)勾了勾唇角,“那你就要解釋解釋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奇川了!”
“我就是想要殺了云舟!”黑八理直氣壯。
云舟聽到黑八的話沒忍住啊沖他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打完之后活動了下手腕,憤憤然的說道,“想殺人還這么理直氣壯的,真是欠揍。”
黑八的臉頓時腫了起來,九執(zhí)和虛戈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你看看我,長的有那么十惡不赦嗎?啊?”
“我就是要殺了你!”黑八瞪著眼睛看著云舟,“流熠上神何等人物,怎么能讓你一個巫族余孽染指!”
云舟聽到他這么說,頓時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無奈,還以為又是個認(rèn)為靈族十惡不赦的人,原來只是認(rèn)為靈族之人配不上流熠……等等!靈族的人怎么就配不上流熠了?
九執(zhí)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云舟臉色的變化,知道一牽扯到他們倆的感情問題,無論最后怎么樣,受傷的一定是自己這個閑來無事多嘴多舌的人。
為了避免自己再次遭罪,他連忙替接過話頭,指著黑八道,“一個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的傻大個,你看不起誰呢你?”
……
人間。
在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里,到處都是參天巨樹,樹下常年被樹葉遮蔽見不著陽光,顯得無比陰森。
突然,有人從空中飛身而下,把由樹葉組成的巨大的蓋子砸出了一個洞。
陽光終于從縫隙中擠了進(jìn)來,照在了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奇異植物的花果上。
那人身穿一襲黑袍,帶著兜帽,落入了這一片森林,左右觀察了一番,便選出了一個方向迅速的掠去。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黑袍人終于在一株巨大的古樹前停了下來。
“如何?”一個聲音從樹干中傳了出來。
聽到聲音,黑袍人雙膝一軟,立刻跪倒在地,“屬下無能,強(qiáng)攻奇川失敗了。請主人責(zé)罰!”
“算了,你們要是能成功我才會覺得有鬼。”古樹中傳來的聲音并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帶著一絲笑意,讓黑袍人都差點以為自己不是來請罪,而是來領(lǐng)賞的。
“主人……”黑袍人聲音顫抖。
“既然任務(wù)失敗,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解決后續(xù)的事了?”
“是,主人!”
黑袍人剛剛離開,從樹后又出來一個一模一樣打扮的人。
古樹中的聲音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你去吧……”
“是!”
……
“看來這個黑八也是個不知內(nèi)情的。”九執(zhí)從審訊室出來,用手擋了擋陽光。
云舟表示不解,“這些人最低也是活了千百年的了,沒想到被人這么一鼓動,竟然拼了命的來做傻事。”
虛戈拱了拱手,“雖然是活了千百年的,但到底都是潛心修煉的,心思單純些也可以理解?!?p> 云舟哼了一聲,有些不屑,“單純?我看是單純的蠢吧!事情敗露可是要死的。何事能有性命重要?”
九執(zhí)對云舟的話不置可否,看了眼黑黢黢的審訊室,“這些人怎么處理?”
“這些事一向都是虛戈在處理,就交給虛戈吧?!痹浦圩叱鋈チ藘刹?,又想起什么了似的回過頭來,“噢,對了,把那個黑八給我留下?!?p> 虛戈不明就里,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云舟同九執(zhí)一起向流熠的寢殿走去,九執(zhí)看了看云舟,有些不解,“你留下那個黑八做什么?”
云舟忍不住笑了笑,“挺有趣的,再說他的這種功法路子我也沒怎么見過,我想留下來給我練手。”
九執(zhí)打了個哆嗦,“我怎么覺得你是為了報復(fù)他呢?”
云舟斜睨了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云舟人還沒有走進(jìn)殿內(nèi),聲音便傳了進(jìn)去,“流熠,這件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二人走了進(jìn)去,正見著流熠對著手下吩咐了什么,那人便領(lǐng)命離開了。
流熠對著云舟招了招手,“審出什么了嗎?”
云舟頹然的搖了搖頭,“那些人都是些傻瓜,有頭沒腦的家伙,各個都吵著要殺了我?!?p> 流熠見云舟這種既生氣又無奈的樣子,禁不住的笑了笑,“人人喊打的日子你早應(yīng)該已經(jīng)習(xí)慣了,怎么還氣成這個樣子?!?p> “因為有人說她配不上你!”九執(zhí)在一旁搖頭晃腦的念叨。
“嗯?”流熠眉頭一擰,看著九執(zhí),“什么?”
九執(zhí)就等著流熠問呢,聽到流熠的話,九執(zhí)湊了上去一五一十的把云舟審問黑八的事情說了出來。
流熠聽完,看著臉色微微不滿的云舟,淡淡的搖了搖頭。
“許煥是被人控制的傀儡,這件事你要怎么處理?”云舟看著流熠,問出了這個她早就好奇的問題。
“處理不了了?!绷黛诘膿u了搖頭,“他死了。”
“死了?”云舟驚訝,這種傀儡術(shù)的施法者若是死在傀儡上可是會魂飛魄散的。
流熠眼睛微瞇,原本他之所以沒有讓人把那個叫許煥的帶去審問,是因為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他用的是傀儡術(shù)。生了戒心。
流熠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旦控制許煥的施法者離開許煥的身體,他的人就會追蹤到他的路徑,從而找到幕后主使。
可沒有想到,控制許煥的施法者剛離開奇川就被滅了口。
“什么?”云舟了解到了情況,比知道有人來攻擊奇川還要驚訝,“那人的傀儡術(shù)如此厲害,他們竟如此果斷的就舍棄了?”
一向嬉皮笑臉的九執(zhí)也有皺著眉頭,“看來這背后之人的勢力遠(yuǎn)比我們想象得要大!”
云舟想了一會,嘆了口氣,“敵在暗,我在明。如今我們也只能等著他們再一次動手了?!?p> “對了,”云舟看著流熠,“我把黑八留了下來?!?p> 流熠挑了挑眉,“為何?”
云舟狡黠一笑,“我還沒有遇到過修習(xí)他那種純力量型的靈法的人,想留他在這里給我練練手?!?p> 流熠豈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無奈道,“你這個小氣的丫頭!”
云舟鼓了鼓腮幫子,并沒有反駁,“不可以嗎?”
流熠點了點頭,“這種事你不必知會我,你想留下留下便是。”
“那……”
流熠似乎是知道云舟想說什么,立刻截斷了她的話,“你和他交手的時間并不能算進(jìn)練功的時間?!?p> “你……”云舟滿是不忿,“憑什么!”
九執(zhí)忍不住笑了笑,“因為你這是在泄私憤!”
霍菽
昨天晚上做夢有人給我評論說我的有些詞語用的不對,雖然是指責(zé)的語氣,但是我激動壞了,只可惜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