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不是流熠上神嗎?”流熠抱著云舟即將從偏殿走入正殿的時候,遇到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男子看到了流熠,攔在了他面前,故意說道。
旁邊一個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青臨,不要胡鬧。”
被稱為青臨的男子一臉的不高興,甩開了拉著自己袖子的那只手,看著流熠懷里的靈貓,道,“都說愛貓之人性格溫柔,我看也不盡然,流熠上神這樣的人居然也有耐心養(yǎng)貓嗎?”
云舟抬頭看了看青臨,又看了看流熠,有些好奇,這男子言語之間頗有怨氣啊。
不過云舟,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這么嗆流熠,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流熠并沒有回答青臨的話,而是隨手捏了一個訣,將他的嘴堵住了,袖子一拂,青臨便急急地往后退了幾步,流熠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便直直的進了大殿。
青臨因為被封住了嘴,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的指著流熠的背影,想要追上來,而那個與他同行的男子,則是慌忙攔住了他。
流熠沒有去管背后的兩人,抱著云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待著儀典開始。
彥幕和白若還沒有進入殿內(nèi),各神仙還在互相寒暄,九執(zhí)也在流熠旁邊不遠(yuǎn)的地方落了坐。
云舟好奇的問流熠道,“那個青臨是什么來頭?和你說話時的底氣不小嘛!”
流熠冷著臉,沒有說話,似乎不并不想回答云舟的問題。云舟看到他這個反應(yīng),暗暗挑了挑眉,感覺……好像有什么隱情?。?p> 云舟看著流熠如此之臭,不禁越發(fā)好奇了。
掙扎了兩下,云舟從流熠的懷里掙脫開來,流熠皺著眉看著她,“怎么了?”
“趁宴會沒有開始,我去九執(zhí)那里轉(zhuǎn)一圈?!痹浦郾鞠脒肿煨πΓ前l(fā)現(xiàn)自己臉上毛茸茸的,就算是笑得再夸張,流熠也不一定能看到,便沒等流熠同意就走到了九執(zhí)旁邊。
九執(zhí)正在和貪狼星君聊著天,看到云舟走了過來,也不知從哪兒扯來一個蒲團,放在了自己旁邊,拍了拍,示意云舟到這兒來。
云舟趴在了蒲團上,九執(zhí)想要摸摸她的頭,結(jié)果被她一爪子拍了下去。九執(zhí)訕訕的收回了手,“流熠在這兒,你怎么會想起來到我這里來!”
云舟的眼里冒著光,看了一眼流熠的方向,小聲問道,“你知不知道青臨是什么人?”
九執(zhí)聞言挑了挑眉,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怎么?你碰到他了?他沒怎么你吧?”
“嗯?”云舟奇怪的看著九執(zhí),“什么意思?”
“他!”九執(zhí)忍著笑意,“是你的情敵之一。”
云舟愣了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九執(zhí)的意思,想了一會。在外人看來自己是流熠喜歡的人,而九執(zhí)說那個青臨是自己的情敵?
“他是個女子?”云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應(yīng)該啊!一般情況下,一個女子就算再喜歡男裝也不應(yīng)該在這種場合扮成男子模樣吧?”
九執(zhí)搖了搖,食指在云舟的面前搖了搖,“不不不,他不是愛穿男裝的女子,他就是一個男子!”
云舟的眼瞪得老大,什么?!雖然斷袖之癖這種事情她也聽說過,但是可從來沒有見過。
“你怎么知道他喜歡流熠?這種謠言可說不得?!辫b于九執(zhí)的前科太多,這件事情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云舟實在是有些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
“這可不是我傳的謠言,這件事情九重天的神仙們大多都知道!”九執(zhí)見云舟一臉的不相信,有些不服氣,語氣肯定的道,“這可是青臨自己承認(rèn)的,他還當(dāng)眾和流熠告白來著,只不過被流熠收拾了一頓。
青臨從那以后便對流熠新生怨懟,不時的便來找流熠的晦氣,偏偏流熠不愛搭理他,他氣焰就更囂張了!”
云舟忍不住笑了笑,這個青臨倒是個有趣的人物,神仙中不乏逍遙自在,肆意妄為的,可是像他這樣絲毫不在乎旁人眼光的云舟還真是沒有見過。
“好了,我知道了!”云舟對著九執(zhí)點了點頭,轉(zhuǎn)頭離開了。
九執(zhí)看著云舟的背影,“流熠還真是沒有說錯,利用完我就嫌棄我,真是個沒良心的。”
云舟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回到了流熠的旁邊,縱身一躍跳進了流熠的懷里,流熠撫了撫云舟的頭,笑道,“問清楚了?”
云舟知道他看出了自己離開的目的,點了點頭,語氣頗為興奮,“我聽九執(zhí)說,他和你表白的時候被你收拾了一頓?”
流熠目視前方,淡淡的“嗯”了一聲,“我讓他在萬獸坑呆了一個時辰?!?p> 云舟頓時瞪大了雙眼,萬獸坑是流熠在奇川建的一處地方,對于云舟來說那里就是比地獄也差不了多少。平時訓(xùn)練時出了什么不可原諒的錯的時候,流熠就會把她扔到萬獸坑接受懲罰。
萬獸坑的異獸魔獸雖然都是幻象,但是也能至傷,既是懲罰,也是訓(xùn)練。云舟每次受罰幾乎就沒有低于三個時辰的,她每次從萬獸坑出來都幾乎斷送了半條命。
一個時辰雖然算不得長,但是對于一個從沒有接觸過萬獸坑的人來說,那無疑是災(zāi)難。
“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人???”云舟有些疑惑,“他只是給你表了個白,你怎么就會把他丟進萬獸坑呢?”
想到青臨當(dāng)時的言語,流熠的眼睛瞇了瞇,按照青臨的說法,云舟是自己的女伴,他可以做自己的男伴,并沒有什么沖突。
云舟繼續(xù)問道,“你難道還會看輕喜歡男子的男子?”
不過那個青臨從萬獸坑出來之后居然還敢給流熠找不痛快,看樣子又是一個和九執(zhí)一樣的人,記打不記疼。
“自然不是?!绷黛诘拖骂^看著云舟毛茸茸的腦袋,笑道,“我只不過是看不起想給別家有主了的花草松土的人罷了。”
云舟聽她如此之說,竟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她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廳中已然響起喜樂,打斷了云舟的話。
云舟看著門口,彥幕牽著白若的手,緩步走了進來。
二人均身著大紅喜袍,眉目含笑的伴著樂聲走進了大殿。
人界民間的喜樂雖然喜慶,但是并不適合這樣的場合,樂師們稍加更改了一下樂譜和演奏方式,喜慶依舊,卻顯得一點兒也不嘈雜。
二人在眾人的見證下拜了天地,彥幕同白若一起誒桌敬了杯酒,二人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二人落座以后,天帝和魔尊便舉起了酒杯分別表示對新人的祝福。
接著便是各種歌舞表演,這樣的表演并不能讓云舟提起精神,有些興致缺缺。
看著坐在對面的姬槿與姬朧月兩姐妹,云舟實在是不理解為什么她們居然如此興致高漲。
云舟實在是無聊,四處打量了幾圈,突然發(fā)現(xiàn)九執(zhí)已經(jīng)起身離去。拉了拉流熠的衣袖,云舟指了指九執(zhí)的方向,“我出去看看?”
流熠知道她是無聊了,笑了笑,松開了手,叮囑了一句,“一定要跟著九執(zhí),不要跑遠(yuǎn)。”
“好的?!?p> 云舟立刻跟著九執(zhí)出了大殿,變回了人形,偷偷跟在他后面,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干嘛呢?!”
九執(zhí)被嚇的差點跳了起來,立刻轉(zhuǎn)過頭來,看清楚來人之后舒了一口氣,“云舟?你怎么來了?!”
云舟笑瞇瞇的看著他,“來看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九執(zhí)往前面看了看,自己一直跟著的人早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頓時泄了一口氣,有些埋怨云舟,“我剛剛看到司命往這邊來了,表情有些不正常,所以跟過來看看。被你這么一打擾,跟丟了!”
“你天天瞅著司命星君做什么?”云舟打趣道,“難不成你是和青臨對流熠一樣,看上司命星君了?”
九執(zhí)聞言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斜眼看著她,“你如今說話越來越像我了啊?!?p> 云舟正要反駁,突然眼角一個人影劃過。
云舟看了眼九執(zhí),九執(zhí)顯然也注意到了,二人表情具是一凜,云舟問道,“看清楚了嗎?”
九執(zhí)搖了搖頭,“速度太快了,沒看清,不過倒是看到他穿著一身黑袍,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我們跟上去看看?”
云舟如今是個及惜命的人,聽了九執(zhí)的話,想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我們還是先去找人吧,如果真的是歹徒的話,我們兩個人有些危險了!”
九執(zhí)點頭表示同意的云舟的提議,二人打算去找人一同前去查看。正好在不遠(yuǎn)處就見到了瑤光仙子。
“瑤光!”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九執(zhí)便大聲喚道。
瑤光仙子正帶著一隊天兵巡邏,聽到九執(zhí)的呼喚便走了過來,問道,“怎么了?”
九執(zhí)指了指看到人影的方向,“我們剛剛看到一個比較可疑的人影,你帶著人和我們一起去看看?!?p> 瑤光看了看九執(zhí),又看了看云舟,沖后面的人揮了揮手,“我們?nèi)タ纯?!?p> 九執(zhí)也跟了上去,云舟猶豫了一下,并不想跟著過去,可是這里的路她認(rèn)不清,沒有人帶路她根本回不去。
剛想讓九執(zhí)找個人把自己送回去,九執(zhí)就沖著她招了招手,“走??!你愣著做什么?”
云舟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話吞了下去,這里是天宮,就算心懷不軌之人能夠混進來,數(shù)量也不會太多,再加上有九執(zhí)和瑤光跟著,自己的身手也不差,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便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
凌霄閣中,流熠的眼神時不時的往殿外飄去,云舟走了也有好一陣子了,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
青臨在對面盯著流熠,不知道為什么用覺得流熠有些不解心神不定,他從來沒有見過流熠這個樣子,把牙都快咬碎了。
流熠感受到了青臨的目光,微微皺了皺眉。
流熠在尋找著云舟的身影,而白若也在周圍四處打量。遍尋不到彥幕的身影,白若便有些著急,低聲吩咐了月影一聲,月影便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