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竇衣聽了畢言的這么一句話來,眉毛一橫,對著畢言說道:“畢家小公子哥兒,跟著苗大人上戰(zhàn)場?畢老將軍心里舒坦了?”
毛竇衣這話一出,畢言實在是無言得很。
派幾只烏鴉天空中飛過,都挽救不了的尷尬,真有烏鴉,那烏鴉也得拉上幾坨屎過來。
見這畢言無話可說,毛竇衣大笑:“可知那花木蘭何許人也?”
“是那話本子里的?”畢言問道。
“是,這話本子里的事情一出接著一出,咱全是效仿了來?!泵]衣說道,“一碟子花生米,一小壺酒,往那兒一坐,就是一下午。聽聞這話本子里的故事,還是從谷南國給傳來的呢!”
“你這女兒家家,做啥啥不行,發(fā)呆倒是屬最能。一下午耗在那里,女紅不行,這刀劍,你許是舉不動,干哈來這兒吹東北風(fēng)呢?”畢言開口就是一通似說教、又非說教的話來。
“畢兄此言差矣!雖小弟我,哦不,小妹我,也不大行啊這自稱,反正……反正俺總覺得,俺還是有戲成為文壇的頂梁柱的……”毛竇衣說完,就差來個舞蹈動作,馬步一扎,搖晃雙手,來秀一秀了。
畢言聽了,嘖了下嘴,道:“這與你來這戰(zhàn)場,又有何關(guān)系?”
“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實踐!俺要是不親身經(jīng)歷一番,又怎能寫出那回腸蕩氣的詩句來?寫詩句難,那總得有點文章底子吧!且說,坐在那高處,沒有風(fēng)兒的喧囂,沒有空洞的嘈雜,仰望那繁星點點,沉溺……嘖,美哉!”毛竇衣說著,還不忘搖著頭,伸著手,在馬背上一番有滋有味的晃悠。
“高處?你不是恐高嗎?上個樓層,都要腿抖……”
“欸?你瞎說個甚么?”毛竇衣忍不住眼睛一白,給白起了畢言,“莫要言,莫要言,俺心里有數(shù)……”
畢言見此,無奈得搖了搖自己的頭,這怕是個累贅了。
毛竇衣未等到畢言說上一句話來,忍不住又話一轉(zhuǎn),對著畢言道:“你這話都說得沒水平,以后,多看看書,可不要因著你的……可不要以為你長得有點兒姿色,身材也還行,就把腦子給閑置了。要是你再這么傻大個下去,指不定還討不上老婆呢!”
因著毛竇衣這劈里啪啦,一大堆的話語輸出。畢言心中憋屈得很,可縱有憋屈,也忍著,很想點了自己的穴道,自行閉上耳朵來,可……
“你說話確實不討人歡喜,但你也不要害羞,大膽地多講講,講得多了,自己就有識別度了。知道甚么該,甚么不該!”
呵。畢言心里冷笑了下,然而嘴上也不說出來,還是笑嘻嘻的模樣,他得做個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哥,可不能因著這些兒個的話,給弄得自己摸不著腦袋。
所幸,苗大人意識到了畢言的不在,回過頭來,說道:“大家跟上!”
簡潔明了的話語,讓畢言舒展了眉頭,道:“我且先上前?!?p> 因著苗大人的關(guān)系,毛竇衣應(yīng)答了下來,道:“你去吧!等會兒,我給你講那花木蘭的故事,可是振奮人心了……”
還未等毛竇衣說完,畢言就一溜煙地駕著馬兒上前去了。
毛竇衣錯愕了一下,這也是真夠著急的,巧了的是,她最近正好在研究寫個“女將軍與士兵”的“愛恨情仇”,寫完后,丟給那說書人。
大火了以后,也一定往那谷南國里傳去,省得它老是傳來一些東西,顯得這長安國文不行似的。
尋思到此,毛竇衣笑成了憨憨了,爽快。
——
戴面紗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后。
葉陽鳴啟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為人著想,還真不是得強加給李長安的,得她愿意了才是。
想到這里,不免又覺得自己是瞎操心著有得沒得的。
本按照劇情來,這青曲國打長安國是必然發(fā)生的。
自己想要“逆天”,結(jié)果“老天爺”似乎有著修正功能,甚至還懲戒了一番。
“破相”這種事情,是那老掉牙的話本里才會有的事情,沒想到啊!他看的這第一本女頻小說里,竟也給整上了這么一個套路來,也都怪他自己不好!
內(nèi)心自省了一番,連同看待李長安的神情里都充滿著更多的“心心”了。(?ω?)
還好,她還算是有“女主光環(huán)”的,若是掛得太早,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還是就跟著李長安后面,消失了?
想想自己還未娶妻生子,未免有些許悲痛。
——
李帝瞧著鳴啟發(fā)呆,不知鳴啟想些甚么,但因著他這發(fā)呆時長是格外的長,讓人免不了地覺得內(nèi)心擔(dān)憂得很。
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說上幾句話來,畢竟這“面紗”一事,弄得也算是尷尬。
面具男開了口,說自己要離去的話語來。
李帝也不問他去哪里,直接也道了別。
關(guān)于這面具男是誰,她也好奇得很,但是至于這面具男也并非做了甚么太過分的事情,李帝也就沒往心上去。
他一離開。
馬車上,就有著他們二人的尷尬。
李帝問道:“這是到了哪里?為何他下了車,道了別?”
鳴啟聽了李帝的話之后,自然是知道李帝這話是自己找出來的話茬來,鳴啟心里還有些許的小感動,也真是難為了她了。
她這么高高在上,難免有些兒高傲的人,竟也會如今這么故意找個“劣拙”的話題,來表示她的“抱歉”。
“快要到交界處。他有什么事情,臣不知,但是圣上意味何指,臣是知道了的?!兵Q啟說道,滿臉的笑容,“圣上,要不下去看看?”
聽著鳴啟的這番話,李帝的心并未砰砰直跳,反倒是更為淡定了。
這番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覺,其實也挺好,嬌羞一下也行,不過臉紅著,有點讓她會感覺到更加的不好意思。
“不用?!崩畹鄄恢獮楹巫约赫f出這番話的時候,竟是流露出一股子的氣憤,這不明白的氣憤,讓她自己也很上頭,她情不自禁地挽著自己的衣袖,“現(xiàn)如今大戰(zhàn)即臨,皇叔,倒還是別有念頭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