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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和漫漫

兩條平行線?

長歌和漫漫 蘇漫歌 2055 2020-03-08 17:30:00

  曾經(jīng)渴望至極,夜里夢里都是你的身影。和你相守一生,是我不曾放棄的執(zhí)著。

  如今躊躇不前,是對未來無法預料的忐忑。

  長歌跟爺爺奶奶恭賀新年后,就半躺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眼神發(fā)直死死地盯住手機。

  如僧人入定,紋絲不動。

  因是過年,長歌特意買了一件紅色毛呢大衣,里面搭配白色毛衣,下身黑色緊身褲。一米六的身高立馬高挑不少。

  長歌很喜歡紅色的衣服。

  親戚朋友都說,長歌白皙皮膚,加上紅色衣服的點綴,明艷動人,好看。

  雨??粗约业膶氊愋∫蹋瑸踉泼懿?,自責的跑去找外婆認錯:“外婆,寶貝小姨,不開心?!?p>  長媽媽看著外甥女的低著頭,微蹙眉頭,一副為小姨擔憂的樣子。

  “誰讓你自作主張,碰你寶貝小姨的手機,闖禍了吧”長媽媽低頭看著外甥女,佯裝責備。

  雨希:“外婆……”

  “沒事,我去看看?!?p>  長歌拿起手機看著漫漫長歌發(fā)來的最新消息。

  “長歌,早上好?!?p>  附帶一個吐舌頭的表情。

  以前都是長歌每天早晚一問候,秦漫在回復,現(xiàn)在反過來了,長歌反而不知道怎么回復。

  “早呀”太簡單了

  刪除

  再寫,反復十幾次,還是打

  “不早啦,都吃午飯了?!?p>  “長歌”

  還沒發(fā)送出去,被長媽媽嚇一大跳,手機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長歌急切的低頭去抓手機,用衣袖來回擦拭,寶貝的不行。

  “老媽,你干嘛突然出聲?!?p>  長媽媽微笑的坐在長歌的旁邊。

  “還不是雨希說,你好像在哭,我快來看看”

  長歌無奈翻著白眼“哪有?”

  長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兒,雖是28歲,但還是長不大的樣子,在家里總是依偎在自己懷里撒嬌,經(jīng)常語出驚人,逗的自己和老公哈哈大笑。

  五年前,她突然辭去C市的工作,回家安安分分的做了一名人民教師。

  兩老是非常開心,兩個女兒,大女兒常年跟著老公在外地打工,小女兒愿意回家,常伴膝下。

  可每深夜,小女兒的房間總是亮著燈,說是備課,其實就是枯坐一宿。

  剛開始兩老擔心不已,深怕熬壞了身子。幾次欲言又止。

  直到長歌開始在網(wǎng)上寫小說,兩老才稍微心安。

  長媽媽長嘆一聲:“寶貝,別怪雨希,她雖說有時無理取鬧,但還是明事理?!?p>  長歌把玩著手機,微微點點頭。

  長媽媽:“她自小與你親近,你回來就天天帶著她上下學,晚上回來輔導功課。她對你的依賴于維護連我這個當媽媽的都自愧不如。昨晚你回來,沒怎么睡吧?”

  長歌突然不知道怎么應對,胡亂點頭“有點失眠?”

  長媽媽也不拆穿長歌找的爛理由:“那孩子,今天一大早就跑過來跟我說,外婆,寶貝小姨昨天接了個電話,眼圈紅紅的,煙火把寶貝小姨的手灼傷了?!?p>  長歌心虛的用衣袖遮掩昨晚不小弄的傷口:“老媽,我沒事,昨晚風太大,冷風刺得眼睛生疼而已,至于傷嘛,都是小事,你別聽她小題大做的,那小不點就知道虛張聲勢,看我不教訓她?!?p>  長媽媽失語笑了笑,:“走吧,吃飯了。剛剛你一臉陰沉,還以為誰得罪你了,都不敢叫你?!?p>  長歌立馬追上挽著長媽媽的手臂:“哪有一臉陰沉,誰在那造謠呢?”

  兩母女相視一笑。

  孩子大了,心事重重的,她不想說,也不能逼著她說呀。

  身為兒女,未能做到讓他們寬心,已是最大的不孝。

  或許不該這么執(zhí)著,但內(nèi)心的不甘猶如駭浪,兇猛的不肯停歇。

  夜幕下黑色的滔滔江水,岸邊霓虹閃爍,公路上不斷有車穿梭而過,那一刻好像這個世界都是流動的,唯有我靜止在原地。

  長歌靜坐江邊樓梯,手機屏幕顯示著漫漫長歌發(fā)來的消息。

  點開備注:秦漫

  秦漫是在和弟弟秦楠玩游戲時,收到長歌的微信。

  簡短的一句“新年快樂”。

  等了一整天,只有這么簡短的一句。

  就連5歲的侄子瞅著一整天都死盯著手機的秦漫都會調(diào)笑說:“叔叔,你一直盯著手機,等美女的電話么?”

  秦漫捏著小侄子粉嫩臉龐:“美女沒有,我在等傻妞。”

  小侄子蠢萌的眼神看著秦漫:“傻妞是誰?”

  “傻妞是誰呀,待會誰回信息就是誰咯。”

  可最后等了一整天,信息很多,都不是傻妞。

  時過境遷,她說話再不是過去絮絮叨叨一整天的長歌。

  長歌以前的每條消息都很長。

  一個話題聊完,后面總會有下一個話題開始。

  那時候她總有說不完的話,秦漫卻總是心生不快卻又耐心的陪著。

   她成了話題的終結者,仿若是隔了幾個世紀的陌生人。

  秦漫心微疼。

  長歌,你曾是我孤寂時最期望聽到的聲音,亦是我最煎熬時,用盡全力想要擁抱的人。

  這么多年,我未曾放下,如今你沉默寡言,退避三舍,甚至于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們曾經(jīng)如此熟悉。

  那晚別人問::“你們認識?”

  我本想隆重介紹,長歌,我最重要的人,以后大家多多照顧。

  可你卻一句“不熟”,生生的阻止我喉管里快要溢出的驕傲。

  喉嚨嗆著,疼出了淚花。

  助理林達慌忙給我順氣。

  明眼人一看,我們就非常熟悉,你說不熟,如同魔咒,在腦海里盤旋,氣血都亂了陣腳。

  秦漫手掐著眉心,抑制住心里的酸澀。

  秦楠一邊玩游戲,一邊大吼:“哥,快,快救我,快救我……”

  喊半天,身旁絲毫反應都沒有,轉頭看見秦漫低頭不語,眉頭緊皺,額前的碎發(fā)微微散落,高高的頂上照下來的燈光,如金絲線細碎地落他的臉龐。

  明明室內(nèi)溫暖如春,卻讓人感覺寒冰入骨

  秦楠試探的推了推:“哥,你還好么?”

  秦漫低頭沉悶:“沒事,你自己玩吧,我去休息了?!?p>  全身血液一點一寸的慢慢冰涼,一直冰到了骨頭里,那種感覺有些疼,不劇烈,但漸漸綿長。

  長歌,你是要保持距離么?

  你是要橋歸橋,路歸路,平行永不相交?

蘇漫歌

謝謝支持長歌和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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