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吵鬧的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叫醒,強睜開雙眼走到洗漱臺,看著鏡子里睡眼惺忪的自己,突然有點懊悔答應陳雨歡這么早的約定時間了。
但畢竟是約好的事情,就算不想起來也得起來。
我從不會違約,除非遇到人力所不可違的情況。
這并不是說我是一個多么信守承諾的人,只是單純的不想讓那人討厭而已,她最煩不守承諾者了。
男生起床需要做的事很簡單,無外乎刷牙洗臉放水,所以即便我貪睡了一小會,也依舊可以在約定的時間里趕到那里。
關于這點,我不得不說,做男生確實很方便啊。
同之前一樣,她幾乎是卡著時間點而來。
穿著也和上次一樣,黑色短褲搭配著白色的運動外衣,雖然是很普遍的款式,但穿在她身上卻讓人感覺很舒服。
但我今天無心欣賞這些。
最近幾天一直被他們兩個這種欲說不說的態(tài)度弄的很煩,好奇心這種事誰都有,但故意勾引好奇心還不滿足的話,那就很惹人煩。
“說吧,你這次叫我出來想說些什么?”我決定不和陳雨歡打這個啞謎,直接開門見山的質(zhì)問她。
“別急,你會知道的?!标愑隁g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用手指了指路邊的一條小路。
那是一條傍水而建的小路,是專供游人散步用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同她一起走在那小路上。
夏日的晨風帶著些燥熱,吹在身上令人微微冒汗,我不得不將袖子向上卷了幾道,好減少衣服同身體的接觸。
“你今早就沒打算來散步的吧?!惫烙嬍且驗槲业拈L袖襯衣的原因,令陳雨歡說出了這句話。
“并不是,只是我對天氣的估計有點偏差?!蔽沂缚诜裾J道。
其實是我昨晚偷懶沒有洗衣服,所以今天只能穿這件外套了。當然了,這種事情,我自然是不可能對她說的!
“你不用解釋什么,因為我也沒打算跑步?!标愑隁g上下打量了我穿的衣服,估計是把我的話當做是個借口了。
對此我也不想解釋什么,確實比起跑步,讓她告訴我真相的目的成分顯然更重。
我看向她,既然她覺得我是專門來質(zhì)問她真相的話,那應該會很快坦白真相吧。
但陳雨歡只是沉默,似乎是想繼續(xù)吊我的胃口。
陳雨歡應該是知道我想問什么,但看她這樣子,似乎是不打算主動開口。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可假如她不打算說的話,我還真沒什么辦法去逼問。
“唉……”又走了幾步,陳雨歡突然嘆了口氣。
“怎么了?”她這口氣嘆的非常奇怪,我好奇的問道。
她轉頭看向我,臉上一副猶豫不決的神情:
“你以為我在故意吊你胃口對不對?不,并不是這樣的,我不直接和你說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而已。”
陳雨歡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說謊或是故意調(diào)侃我,但這種事情有什么好不知道怎么說的?難道你也喜歡班長,然后想借助我和班長的關系去破壞他的婚禮?
這樣的念頭突然就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但隨即就被推翻,因為她如果真的如此,顯然會編一些班長或者他未婚妻的壞事。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吧,我又不是什么魔鬼?!?p> 我半開玩笑的說道,試圖打消她的心里負擔。
聽了我的話,陳雨歡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你覺得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會讓一個人突然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陳雨歡的問題有些尖銳,讓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得試探性的回答道:
“像生離死別這樣的大事?”
她又嘆了口氣,對于我的回答不置可否:
“你打聽出班長的未婚妻是誰了嗎?”
“沒有,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班長沒說,打算做為一個驚喜在結婚典禮上公布?!彪m然她問題跳轉的很快,有點令人頭皮發(fā)麻,但她的語氣到?jīng)]有半點戲弄之意。
“哼,她也知道說不出口是吧?!标愑隁g冷哼一聲,眼里滿是不屑。
“怎么,你認識她?”我好奇的問道。
“認識,”陳雨歡輕笑了一聲,“不僅我認識,你也認識?!?p> 她的笑聲非常淺,但卻透露著一種非常鄙視的感覺,若不是我一直盯著她看可能也不會注意到她的這種變化。
“是誰?”淺笑雖轉瞬即逝,但也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跡,我不禁更加好奇那個人是誰了。
“還記得方艷這個人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說到這個人的名字時,她好像又哼了一聲。
“這我記得,她當年還挺厲害的,能在高二分班結束后強行從平行班調(diào)換到我們班,也算是開創(chuàng)了一個記錄吧。”
這個方艷成績平平,長相一般,原本應該是不會給人留下太多印象的,但她在那年做的事確實過于震驚了,即便是到畢業(yè)的時候,也依舊還有人在私下討論這件事。
“班長的未婚妻就是她?!?p> “這不可能吧?!”陳雨歡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能讓我整個人都能炸開的消息。
“不可能是她的!”
我用近乎否定的語氣大聲說道,但陳雨歡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我剛剛再騙你的表情,有的只是非常確定的眼神,確定的程度甚至和地球是繞著太陽轉是一樣的……
云做夢
你們是每天都看,還是攢幾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