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他當真誤會她了
“她就是宮寒,每次小日子的時候都痛不欲生,再加上多年無子,一直是本宮的一塊心病?!?p> 宮寒,這個好辦,等她見了大皇子妃以后,看過具體情況,再對癥下藥就可以了。
“兒臣不敢保證,一切都要再看過嫂嫂情況再論,不知嫂嫂何時方便?”
皇后聞言,心生安慰,“等本宮問問的吧,現(xiàn)在不急,我們先吃飯?!?p> 夜幕降臨,離中秋祭祀的日子越來越近,晚上段輕鴻和紀安瑜兩個人就祭祀那天的事情,展開討論。
紀安瑜抽出懷中的玉佩,想起今日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左思右想還是沒有告訴他,雖說他們兩個現(xiàn)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哈,但是是敵是友,還不好妄下定論。
“這玉佩,皇上知道嗎?”
段輕鴻聞言一怔,目光猶如黑夜般深不可測,“他知道,你絕對不可以讓他看到你身上的這塊玉佩,否則你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p> 紀安瑜毫不懷疑他說的話,但是如果這樣的話……
“那你的人怎么能準確的劫持到我?”
她原本想著是將這玉佩直接掛在身上,這樣萬無一失,但是既然皇上暗中在和神廟往來,那自然是知曉這玉佩的,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那她和段輕鴻就都完了,所以這玉佩只能藏起來。
段輕鴻瞧著紀安瑜思慮的小樣子,眼底的寒冰微微融化,邪魅的勾起嘴角,“他們只要找女眷中,最漂亮的那個就好了?!?p> 紀安瑜聞言轉過頭來,一眼撞進段輕鴻滿眼的溫柔中,看著段輕鴻刀削一般的臉龐,漸漸地有些沉醉。
直至一陣清風拂過,紅燭搖曳,紀安瑜急忙轉過頭去,用輕咳來掩飾尷尬。
“咳咳!別鬧,說認真的呢,到時候我肯定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會惹人生疑,若是你的屬下抓錯人,可就得不償失了?!?p> 段輕鴻被她的可愛模樣,逗得笑出聲來,聲音低沉悅耳,讓人迷戀。
“那就這樣吧,等到那日你在眉間點上一抹朱砂,這樣就不會有什么意外了?!?p> “那好,就這么說定了!”
終于,中秋佳節(jié)的前一天,一早上起來,皇上就帶著眾位心腹大臣,后宮女眷以及兒女等一行人,浩浩湯湯的趕往皇室歷代的尊崇的慶安寺。
因為她是四皇子的正妃,所以按規(guī)矩要和四皇子一起同行。
多日未見段南陽,他憔悴了許多,想也是,本就不受重視,用因為紀安心的緣故惹的皇后厭煩,最近肯定諸事不順。
剛想登上馬車的她,就聽段南陽沒好氣的說著,“后面那輛才是你的,安心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p> 說完紀安心還配合著輕咳了兩聲,好似無比虛弱的喚了聲,“殿下,沒事的,臣妾可以,不用姐姐去后面坐?!?p> 紀安瑜一聽,立馬收回了手,果斷走下馬車,坐上后面那輛,紀安心這般反常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她還有要事在身,最好少生些事端。
晃晃悠悠一路,等到了慶安寺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眾人都是疲憊不堪,吃過齋飯后,大多都早早歇下了,當然紀安瑜也不例外,早早回到自己的臥房。
卻不想迎來了不速之客……
“姐姐可睡下了?”
紀安心雖是這樣問著,但人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見紀安瑜坐在桌前,迎著燭光捧書品讀,眼底閃過一絲陰毒。
紀安瑜看著她腳底飄虛無力,面色蒼白無血色,眼底還有些發(fā)青,竟是隱隱有墮胎之象。
“妹妹可有什么事找我?”
紀安瑜看著步步逼近的紀安心,不斷后退,向窗邊移動,和其保持距離。
紀安心想著大夫和自己說的話,這個孩子既然注定無法來到人世,不然幫幫娘親,鏟除這個禍害!
若是她的孩子因為紀安瑜死去,那殿下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并且通過她姨娘媚妃,這件事早晚會傳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到那時紀安瑜身敗名裂,看她還怎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這樣想著,紀安心眼里的瘋狂更深,不斷逼近紀安瑜。
紀安瑜見此情況,從窗戶一下翻身而出,將紀安心留在臥室內。
“看樣子妹妹很喜歡姐姐的臥室,那姐姐就忍痛割愛讓給你,我再去找主持隨意要一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p> 說完她就一溜煙的跑開了,完全沒給紀安心追上來的機會。
紀安心還在窗前看著背影越來越小的紀安瑜,惱怒的一掌拍在窗上,眼神如淬毒一般,“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就不信我栽贓不到你身上!”
用一邊跑開的紀安瑜,正好和前來尋找紀安心的段南陽迎面相撞。
段南陽一見紀安瑜從遠處跑來,就擰著眉毛,語氣十分不善的說著,“安心哪去了?是不是又是你這個狠毒的惡婦,想要加害安心!”
紀安瑜完全沒有心情和他爭吵,神色冷冷的回應著,“能不能請你管好你的安心,不要讓她有事沒事的往我臥室跑。”
說完就徑直走開,不在理會身后抓狂的段南陽。
沒一會兒,段南陽就看到朝他走來的紀安心,心中不禁疑惑,難不成真的是安心主動去找的紀安瑜嗎?
“安心,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紀安心一看到段南陽,腳步放緩,換上那副白蓮花的模樣,“殿下,妾身想著今日白天姐姐可能受了委屈,特意前來請罪的,卻不想姐姐一見到我,就避我如洪水猛獸,讓人心寒?!?p> 段南陽看著眼前欲哭無淚的紀安心,再想想剛剛落荒而逃的紀安瑜,他當真誤會她了。
“我送你回臥室吧。”
段南陽難得的沒有順著她的話繼續(xù)說紀安瑜壞話,而是一路無言,扶著她緩步走回臥室。
“今日車馬勞頓的,你身體肯定吃不消,早些休息吧?!?p> 他替紀安心掖好被子以后,吹滅蠟燭,轉身離開。
躺在床上的紀安心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卻抓了個空,段南陽打開臥室門,月光傾瀉而下,包裹著他。
“殿下!你要去哪?”
“我出去隨意走走?!?p> 說完,臥室門應聲響起,消失的不僅僅是月光,還有段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