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根本來不及反應
紀安瑜一聽段輕鴻說了這話,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她看那黑衣人不驕不躁行動還如此自如,原本以為紫煙對他完全沒有起作用,一直提著心,吊著膽。
她看向不遠處的天空之中,盡管大雨滂沱,她還依舊可以看得清那被戳中心中所想的黑衣人眼中似有波濤翻滾著,久久不能平息,“真想不到堂堂麒麟王竟然也使用江湖中那些齷齪手段,竟然會在背地里下毒,穿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辱沒了你麒麟王戰(zhàn)神的大名?!?p> 段輕鴻聽了這話,狂笑出聲,“哈哈哈!本王真的是不知道該和閣下說些什么好,我在自家院子里這些保護措施就是骯臟齷齪,那你偷偷半夜?jié)撊氡就醯镊梓敫?,又能光明正大到哪里去?真是可笑至極!”
紀安瑜聽了段輕鴻的話也是贊同不已,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后看一下身邊有些著急的傅聽雪,見她一手拿著銅鏡,另一只手不斷變化著動作,院子外的光運時明時暗,好似撐不了多久了一般。
她皺著眉頭看向地面的情況,地面上倒下的黑衣人越來越多,現(xiàn)在只剩下三個人在孤軍奮戰(zhàn),但此時的戰(zhàn)斗力明顯下降,很顯然他們遲早都會是她手中的網(wǎng)中魚盤中餐,絲毫沒有退路可言。
空中段輕鴻和那黑衣人依舊在對峙,段輕鴻看像黑人手中暗暗的動作,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閣下,本王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現(xiàn)在五官漸失,體內可調控的內力也會隨之越來越少,就算你在這里和本王拖延時間,好讓你慢慢的破開著陣法,可到那時不堪一擊的你,又怎么有信心在本王面前逃離呢?所以還不如快快束手就擒,本王興許還會想著好吃好喝招待招待您?!?p> 只聽那黑衣人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抓了幾個死士,抓了我,就能撬開我們的的嘴,知道你想知道的嗎?我告訴你,你這就是在做夢!”
段輕鴻終于出手了,雙手慢慢攤開,掌中散發(fā)著溫白的光暈,看著柔和綿軟,卻含有無限能量,他薄唇輕啟,“本王是不是在做夢?您可以試試看,您身上中的紫煙可以告訴您答案?!?p> “陣法撐不了多久了!”
站在紀安瑜身旁的傅聽雪,突然出聲,紀安瑜轉過頭去,就見她往日里高貴冷艷的面龐,此時滿是汗珠,打濕了她額前的碎發(fā),看上去狼狽不堪。
她心想著傅聽雪也是為了段輕鴻的事才如此慌亂盡責,于是放下心中的芥蒂,拿出隨身的手帕替分身乏術的傅聽雪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隨后立刻看向地面上的情況,看剩余的那三個人已經無力支撐,對著莫修和青石他們喊著,“速戰(zhàn)速決!”
青石和谷子他們得了命令,手中握著的劍突然凜冽起來,將隨之落下的水珠劈成兩半,使得那三個黑衣人應接不暇,最后被谷子鉆了空子,通通打暈,帶進地窖里。
直到地窖的門合上的那一刻,紀安瑜再一次松了一口氣,拍拍身邊神情緊繃的傅聽雪,“其余黑衣人都已全部抓獲,空中的那個黑衣人正在和段輕鴻對峙,有段輕鴻在,不用太勉強自己了?!?p> 她原想著傅聽雪會就此慢慢收手,卻不想見她搖了搖頭,咬咬牙的說著,“我還可以,還能再撐一段時間,你看著點段輕鴻他們,不用擔心我這里。”
紀安瑜聞言,心中不由的贊嘆,盡管她很討厭這個女人老在段輕鴻的面前晃來晃去,居心叵測,還總想著除掉自己,但不得不承認,她對段輕鴻真的用情至深,此份堅韌毅力實在是讓人敬佩不已。
“好,那你盡力而為之,我盯著段輕鴻他們那邊的狀況?!?p> 說完以后,紀安瑜便抬起頭,望向空中,段輕鴻手中的光暈越來越強,兩個手掌在胸前抱圓,那耀眼的光團合二為一,緩緩的朝著黑衣人奔去。
是的,緩緩的,那光團看著強大且內斂,但卻不想行進的速度就如此之慢。
原本那黑衣人已經一副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模樣,見著光團,速度如此之慢,忍不住的嘲笑出聲,“哈哈哈,老朽我還以為堂堂戰(zhàn)神能使出什么樣的招式,卻不想進入一個老人家一般,步履闌珊,毫無震懾力?!?p> 聽了這話的段輕鴻沒有反駁,看嘴角卻黏著一抹壞笑,紀安瑜見了段輕鴻這副模樣,心中了然,忍不住的暗笑,看樣子這光團絕對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那黑衣人此時狂妄之極,怕是之后……
果然如她所想一般,下一秒就看原本行進速度緩慢的光團,在距離那黑衣人不到一尺遠的時候突然加速,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站在地上看著那光團都覺得心驚,更何況是面對著光團的黑衣人,剛剛凝聚好的防御層,都因為大意被他散掉,用來專心破開陣法了,此時光團的距離太近,就算他想要再做防御也根本就來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扛下這一擊。
光團在觸碰到黑人身體的那一刻,猛的散開,其中內斂的巨大能力也在一瞬間迸發(fā)出來,龐大的能量讓紀安瑜忍不住的擋住了眼睛,側過身去。
強大的力量也將傅聽雪的陣法也破開來,一瞬間傅聽雪被強行破開的陣法反噬,一個急火攻心,猛的吐出一口血來,昏厥了過去。
紀安瑜眼疾手快的接住站在她身邊昏倒過去的傅聽雪,將她扶到臥室里的美人榻上,替她把了把脈,發(fā)現(xiàn)除了內力有些虧損導致身體透支以外,其他并無異樣,于是紀安瑜喂傅聽雪吃下一顆充盈內力的藥丸,待她自己慢慢吸收緩解。
由于擔心段輕鴻的安慰,她便沒有留在傅聽雪身邊,而是走出臥室,看著外面的情況。
此時的黑人已經落到地上了,在紀安瑜的正前方半跪著,一手捂著胸口,另外一只手撐在著地板上,看得出來,他受了很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