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竟是容不下我二人了
紀安瑜也沒有推脫,絲毫不見外的便湊到眼前仔細觀摩著,這木牌上刻的花紋兒,十分精巧,除了背面還刻了一條栩栩生威的龍以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特殊的。
但是既然那些守門的侍衛(wèi)一看到這木牌,便立刻打開了宮門,想必這木牌兒絕不像看上去這么簡單,這上面一定附含著一些特殊的含義,而這含義就要由軍師來替她解惑了。
她眉目一挑,手指輕輕地將木牌遞到空中,軍師見狀,一言不發(fā)地捏住那木牌的另一端,想要抽回,卻不想一下,竟未能成功。
軍師下意識地抬起眼,目光里滿是疑惑。
紀安瑜趁機抓住機會,十分狡黠的開口問著,“這木牌哪來的?”
軍師一看,頓時收回了手,將雙手插在襖袖之間,好整以暇的望著紀安瑜。
“自然是你們那位皇帝陛下賞的?!?p> “為什么?你可是敵國的軍師,段輕瑞又怎么會輕易地將這木牌交給你?難道就不怕你暗中派人行刺他嗎?”
紀安瑜收回木牌,立刻坐直了身子,理直氣壯地反駁著。
“你可還記得我稱病許久嗎?就是那個時候給的,至于你們那位皇帝陛下究竟有沒有這種顧慮,我可沒有辦法給你答案,想來你要去問問你們那位皇帝陛下了。”
軍師頗為無奈地攤了攤手,但是話里卻沒有隱含之意,反而十分坦蕩,坦蕩的讓紀安瑜一度覺得十分反常。
那段時間她自然曉得,巫溪國的使臣團進城的時候可以說得上是轟轟烈烈,本來還點了段輕鴻去接,但是那個時候由于她重病在床上,段輕鴻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這件事情傳到外面去,還變成了一段佳話。
而使臣團的人進城以后,行事卻十分低調(diào),尤其是這個領頭的軍師,一進來就稱自己感染風寒,不便面圣,也拒絕了一切大臣的拜訪。
外界都傳,是段輕瑞故意派人在軍師的飯食里下毒,所以才會導致軍師受了傷寒,一病不起,當時是聽說皇上賞了個什么東西給軍師堵住了悠悠眾口,想來就是手中的這個木牌了吧。
但是那些外面的人怎么知道,這一切都是軍師故意偽裝出來的,那個時候的軍師可是一直在琢磨著怎么陷害皇家子嗣,偽裝成太醫(yī),蠱惑人心,然后再順理成章地栽贓到她和段輕鴻的身上,從而使得南淵國內(nèi)部大亂!
若不是她懂些醫(yī)術,險些就讓他成功了。
“主子,前面就不讓走馬車了,剩下的路途,怕是您二位要下馬車步行了?!?p> 莫修的聲音打斷了她腦海里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不能行進馬車了,那就證明離皇上的宮殿不遠了,若是傅聽雪她們能堅持住的話,想必此時還在和段輕瑞膠著著。
她想一想即將面對的場景,面色不由得凝重起來,但是坐在自己對面的軍師動了起來,率先下了馬車,一看到軍師的身影,她便穩(wěn)操勝券地勾了勾嘴角。
攻克了軍師這個大難關以后,段輕瑞哪里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紀安瑜緊跟在軍師身后,緩步下了馬車,看著前方有些昏暗的石子路,一鼓作氣地走了過去。
軍師一路沉默不語地跟在紀安瑜身后,兩個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莫修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索……
白日里石子路便十分不好走,因為他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如果一個落地不準,很容易崴腳,更何況是在這濃重夜色包裹下,地上的路根本看不清楚,紀安瑜也只能憑運氣的走著。
剛剛在心里想著千萬不要出問題,下一秒一陣刺痛,突然從腳踝傳來,她的身體極其不受控制的倒向一邊,一聲驚呼,振飛了林間棲息的小鳥。
“??!”
紀安瑜已然閉上了眼睛,時刻準備迎接這痛感的來臨,卻不想腰間突然被人強有力的攬住,避免了她和地面的親密接觸。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軍師逆著光的臉龐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他此時的神態(tài)。
“多謝軍師出手相助!這石子兒路著實難走,但是段輕鴻那面情況緊急,所以我們還是快這些吧?!?p> 紀安瑜站穩(wěn)以后,便嘻嘻哈哈地站起身來,朝著軍師十分糊弄地,行了一個禮以后便又急匆匆地朝著前面走去。
空留軍師一人還僵持在原地,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回味著將紀安瑜攬在懷中的感覺。
紀安瑜走出雇員以后,感覺身后沒有腳步聲傳來,有些狐疑的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軍事傻傻地愣在原地,輕聲呼喚了一下。
“軍師?”
那軍師順時間反應過來,手臂不自然地抖了抖,隨后垂在身側(cè),快步趕到紀安瑜身邊。
“這石字路確實不好走,還是在下,在前面打頭陣吧,麒麟王妃只要跟著我的步伐便好了。”
軍師語速極快,而且不帶紀安瑜反應,便反超至紀安瑜身前。
紀安瑜雖然感覺到軍師有那么一絲絲異常,但是面對著軍師快速消失在眼前的步伐,她也沒有多余的空隙去想其他的,只能全身心地注視著市縣里快速消失的腳步急忙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那座燈火通明的宮殿前,桂公公此時正守在門口,冷得直打哆嗦。
“麒麟王妃?軍師?你二人怎會過來?”
那桂公公許是冷的有些傻掉了,竟是直呼他們二人大名而忘記了行禮。
就在軍師剛想開口解釋著他們來意的時候,紀安瑜突然伸出手黨在軍師身前阻止了他的話。
她原本還想著怎么轟轟烈烈地闖進去,讓里面的人知道她過來了。
沒想到這桂公公竟然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兒來了,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大膽!”她一聲怒吼,身上磅礴的氣質(zhì)頓時間爆發(fā),經(jīng)的那桂公公一愣一愣的。
“軍師是什么身份?本妃又是什么身份?豈容你一個奴才直呼我二人大名,桂公公莫不是在皇上跟前伺候久了,眼高于頂,竟是容不下我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