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數理專精
“豈有此理！這個士燮實在是膽大包天！曹操叛我，如今連這個士燮也輕視與我，實在是罪不可赦！”
看著從交州傳來的消息，董卓憤怒的將手中的酒杯擲于地上，破口大罵著！
“相國息怒。依我看，士燮并沒有如此膽識，其后定有人鼓動?！?p> 李儒瞇著眼，望向皇宮的方向，眼角浮起一抹陰戾。
“你說的是？蔡邕？”
董卓看向李儒，無論他怎么想，也不認為蔡邕敢搞如此動作。
“哼哼，蔡邕他只不過一屆臣子，就算有膽子，也沒有權利。我覺得，他上面還有一一個大人物。”
李儒冷笑一聲，不屑之意盡顯。
“莫非你說的劉協(xié)？”
董卓呀然，一直以來董卓都視其為掌中玩物，如今劉協(xié)能來這一手，著實讓董卓看不懂。
不過隨即臉色一轉，一臉慍怒的道：“真以為坐幾天皇位，他就是皇帝了？看來，他真是忘了，是誰成就了他的今天！”
“嘿嘿，相國所言極是。確實有一些人過于猖獗了，不過我覺得有些猴子跳的太厲害了，是時候宰兩只雞了！”
李儒陰冷的一笑，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嗯，是該動一動了。文優(yōu)啊，這么多年，還是你辦事我放心。不過這蔡家以后就別讓他們在城中出現了，看著我心煩?！?p> 董卓點點頭，對于李儒的看法不謀而合。
隨著董卓的一句話，好不容易消停的幾日的長安城，頓時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傍晚時分，在董卓的示意下，李傕郭汜等人接到命令，直接將蔡邕等一些大臣全部誅殺三族。
屆時，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更是有不少老臣攜著家眷連夜出城，不敢再回顧一眼長安。
次日早朝，董卓坐于劉協(xié)身側，指著下方空缺的位置，笑著道：“陛下，昨日這些賊子勾結外敵，試圖謀反，臣還未請示，便已誅其三族，告示全城，還請陛下恕罪?！?p> “太....太師所做極是，并無半分不妥，可有何罪？朕感謝你還來不及呢?！?p> 看著滿臉橫肉的董卓，劉協(xié)大氣都不敢出。如今面對董卓的請罪，劉協(xié)更是嚇得魂飛天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了一句。
“哈哈哈哈！”
看著劉協(xié)的表情，董卓更是仰天大笑。而下方的一眾老臣更是嚇得匍匐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此時，距長安城五十里之外的地方，蔡京望著長安城中的方向，眼中盡是恨意。
蔡京作為董卓身旁的親信，早就得知董卓的意圖。因此在董卓下令之前，蔡京便先行逃了出來。
當得知城中蔡家，上下三族盡數被屠，蔡京不由的大驚，隨即便是大怒。他也沒想到，董卓行事會如此決絕。
“好你個董匹夫！我定會讓你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蔡京暗暗攥緊拳頭，同時一條狠計在他心中誕出。
***
在京城巨動的同時，交趾士干卻是忙碌起來。
自上次抽到算盤之后，士干幾乎整日在府中研究算盤的用法。畢竟這東西是要拿出來的，到時考核時自己在不會用豈不是很尷尬。
隨著拜師宴的時間越來越近，許靖也是沒事了就往府中跑。幾乎每天都要對士干進行一下考研，為的便是以防萬一。
“嗯，不錯。季才以后打算修那一項？”
再一次對士干考研完畢，許靖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向士干問著，打算讓士干先透個底。
許靖知道士干走的武將一途，因此也不打算對他進行“書”禮一項的考研。畢竟，作為武將對于文士的這些要求本來就不算太高。
再說了，行軍打仗，都會帶著文官隨行，以來處理文書和后勤之事。而且如今士干已經官至中郎將，不可能在去事事親為。
“弟子到是對數算頗有研究，并且根據前人的思想，發(fā)明了一種便于算數的算盤。”
對于許靖的提問，士干早有準備。當即命人將當日抽來的算盤，取了過來。
這種算盤是后世常見的那種十五檔的算盤。整體為矩形，中設一橫梁，算珠內貫直柱。分上下兩梁，上梁為兩珠，下梁為五珠。
“這....？這是你自己做的？只是這個要怎么用？”
許靖驚奇的接過算盤，在手中撥弄了幾下后，轉頭看向士干，略感疑惑的問道。
?。≒S：當時珠算的提出是190年，而且當時的游珠算盤還沒有發(fā)明。）
見許靖疑惑，士干心中還有些暗喜。如果許靖沒見過，那就代表當時還沒有珠算方法的出現，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隨意發(fā)揮了。
“是的。弟子從小一直使用籌算，但總是覺得這種方法局限性太強了，所以在不久前做出了這種東西，而且還列出來口訣。還請老師先看我給您使用一番?！?p> 士干從許靖手中接過算盤，隨即先按照最簡單加減使用法向許靖一一演示著。
“原來是這樣。不錯，不過這口訣倒是挺獨特的，季才有沒有整理出來？若是能以此當做著作，季才何愁不能名揚于世？”
看完士干的操作，許靖恍然大悟，接過算盤，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隨即一臉欣慰的向士干說道。
“這個老師大可放心，這個弟子在做算盤時，便已經撰寫完畢。原本打算在拜師宴上請老師斧正的，如今老師提及，弟子這便取來讓老師一覽?！?p> 看著許靖的模樣，士干也多了幾分底氣，當即向許靖一禮，臉不紅心不跳的去書房中將兩本書給取了過來。
不多時，士干便將兩本書給帶了過來。士干先將《算法統(tǒng)宗》呈與許靖面前，而后指著另一本《算學啟蒙》道：
“這個便是此物的使用口決。而一本則是為了能更好的使用算盤，我為之特意整理出來的啟蒙之物?！?p> 自從抽到這兩本書之后，士干立刻就翻看了一遍。不得不說系統(tǒng)還是挺良心的，不用士干編撰，這些書中的內容全部被系統(tǒng)改為東漢時期的格式和字體。正是以為如此，才給士干減輕了不少麻煩。
“這...！”
許靖看著士干送上的《算法統(tǒng)宗》，是越看越心驚。
起初前面幾頁，許靖還不以為然。畢竟那些最基本的東西，在一些數算經書中都有記載。只是看到后面，許靖不由的驚嘆起來，到最后更是直接擺起算盤開始親手驗證起來。
“好！好書??！此書真是世間難得啊！”
連續(xù)驗證了幾個之后，許靖不由的出聲贊嘆道。
許靖作為當世算得上出名的大士，對于經學數理自然是精通一二。如今能對此書如此評價，可見其書的精妙。
“此書應該推舉給劉元卓一看，他可是研究這個東西好多年了！”
又翻閱了一番士干所指的《算法啟蒙》，許靖不由的感慨一聲。不知是在贊賞兩本書，還是在感慨劉洪。
“莫非老師說的是，山陽郡的劉洪，劉太守？”
士干暗暗咂舌。劉洪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在后世被這個數學學家尊為“算圣”。而且所謂的珠算，可是他第一個提出的。
“哈哈哈，然也，然也。上次見他時，便聽他說起過珠算的這種東西。不過只是概念，還沒有真正實踐出來。只是沒想到，這沒有沒多久，有在你這里看到了，而且還是完整的理念?！?p> 許靖一捋小山羊胡，大笑著向士干解釋著。
“季才啊，這兩本書很不錯，而且這個叫算盤的東西很實用，若是可以，我可以為你斧正，倒時便可以直接發(fā)行了。”
許靖合起兩書，一臉贊許的向士干說道。
許靖覺得這兩本很不錯，無論哪個世家寫出這個，其地位都會得到飛躍。而且兩書不僅其內容簡單，通俗易懂。而且字跡優(yōu)秀，遣詞用句也是非常得當，直接發(fā)行可以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若是老師覺得可行，那弟子這就安排人進行編訂，抄錄?！?p> 士干自然不會客氣，不僅弄出來就是為了能揚名立萬的，能發(fā)行，自然是最好的。
“嗯，好。不過這東西我要先拿去讓你父親翻看一番。作為長輩，自己兒子的東西都沒看過，也是挺丟人的?！?p> 許靖點點頭，隨即向士干調侃道。
“呵呵，老師所言極是?！?p> 對于許靖的話，士干尷尬的笑了笑。很顯然，許靖這算是提醒士干，也是在告誡士干。
之后，此物和兩本書籍便被送到了士燮的府中。起初許靖向他介紹這個如何如何好用時，士燮還有些不相信。
畢竟他作為長輩，士干有多少才能他不知道？不過當他仔細翻看兩書后，士燮也不由的為之感到驚嘆。
接下來幾天，在許靖和士燮的極力推廣下，算盤開始在交趾境內大肆生產，廣泛的應用到各個行業(yè)。而兩書也被抄錄出數份，分別在各縣中流傳。
雖說士干規(guī)定，允許所有人可以免費抄錄閱讀，并且可以隨意觀看算盤的制造方法。但依舊只有一些世家，或落魄的世家能對此進行抄錄。至于寒門，則因為紙價昂貴，只得觀看幾番，并沒有辦法抄錄。
不過好在里面全是實料。但凡明白數理的都會對此拍案叫絕，至于那些不怎么懂的，更是在看后也開始漸漸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隨著書籍的發(fā)行，算盤的大批生產。受益最多的，還是那些店鋪的掌柜。自從用了算盤之后，他們發(fā)現，不僅算賬的速度變快了，而且賬目也比以前要精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