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每日練功習字背書下棋的看著日子過去,在京城興業(yè)街準備的如火如荼的默存,大年初一這天卻是過得不同。
默存沒有親人,看著街上開開心心放鞭炮的小孩子微微一笑,如今他去月瑤樓看了看買的女孩子們學琴的情況,甚是滿意。
月瑤雙珠還是月瑤雙珠,哪怕是月瑤樓不復(fù)從前,哪怕是紅顏已舊,但是琴藝精湛堪的比瑤光閣的頭牌彈奏的,還要好上三分。
走在路上看著雪紛紛揚揚的落,經(jīng)過一個巷子的時候卻突然被人一把抓只腳踝。
大雪里被覆蓋住的一個人形突然輕微的起伏,“救。。。救救我?!?p> 默存皺了皺眉,他不是那種善心發(fā)的到處都是的人,聽聲音是個女孩子,默存蹲下身子,掃了掃趴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落雪。
身量纖細,卻用了一個破麻袋裹身,氣息已經(jīng)很微弱了。
用手指挑起亂糟糟的頭發(fā),臉上都是灰塵和泥土但是長得確實好,可惜了臉上有一塊胎記。
默存突然笑了,將身上的斗篷解下來披在那個人的身上,抱起來人,轉(zhuǎn)身又回了月瑤樓。
“麻煩姑姑了。”默存喝了盞熱茶,月安皺著眉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臟兮兮的女孩子。
“你上哪里撿的?”臉上的胎記著實壞了這張臉蛋,月安皺著眉打量。
“路上撿的,這里是十兩銀子,勞駕姑姑找個大夫給她醫(yī)治?!蹦嫘Σ[瞇的飲完一盞茶,放下茶杯又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隨即站起身,又想到了什么問了一句,“月然姑姑病好的差不多了嗎?”
“姐姐已經(jīng)差不多好全了。”月安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便勞駕月然姑姑教授其他人古琴,月安姑姑這幾日便獨自教授這個女孩子琵琶就好?!蹦嫘α诵?,拱了拱手,然后開門離開。
留下有些茫然的月安,看著床上至今未醒的女孩子嘆了口氣,“姐姐,我出一趟門?!?p> 月安去另一個房間對喝完藥,正在教授古琴的月然說了一聲。
“好,外面還有落雪,帶把傘?!痹氯皇莻€溫柔的女人,笑著提醒了一句。
月安出了門,打著傘去了一趟醫(yī)館,這大過年的出診費格外的貴,本以為默存是多給了,沒想到加上抓藥開方子,十兩銀子花的正正好。
月安內(nèi)心忍不住吐槽,這個摳門的小子,每次都是什么都是算的正好。
送走大夫,月安拿了盆熱水給臟兮兮的女孩子擦了擦身子,身段纖細,是個跳舞的好料子。
擦完身子,月安端著水出去倒掉,然后又去了后廚去熬藥,床上的女孩子窩在溫暖的被窩里。
她很久沒有好好地睡一覺了,這次一睡卻是一整天。
要不是老大夫說身體沒什么大事,這樣一直昏睡下去可是嚇壞了月安,時不時的去看看人醒沒醒。
直到晚上,月瑤樓的人都吃完晚飯了,床上的女孩子才嚶嚀了一聲慢慢睜開眼。
“你醒了?”一直守在一邊的月安上前扶了一把。
“這。。。這里是哪?”有些驚恐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坐起來的姑娘問了一句。
“這里是月瑤樓,醒了先把藥喝了,溫了許久了?!痹掳舶炎雷由蠝睾玫乃幎诉^去給坐起身來的少女。
“謝謝姐姐?!弊饋淼呐⒆訙販厝崛岬牡乐x,也不嫌苦,一飲而盡。
“姐姐是你救我了么?”女孩子笑了笑,面容艷麗的格外生動,可惜左額頭上有一塊血紅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