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塵默也覺得有些餓意了,走出璀璨煙花廠后,他騎著小電驢往回走。由于爆炸的原因,被驅(qū)散的街上老百姓,并沒有全都回去睡覺。
有一部分人,還逗留在街上的燒烤攤上。
燒烤攤的老板看到塵默灰頭土臉的,就猜到他肯定是去璀璨煙花廠救火了。
“來一份炒粉加雞蛋跟青菜,一瓶啤酒?!?p> “好嘞!啤酒你自己從冰箱拿吧!”燒烤攤老板回道。
他認識塵默,塵默是大半年前來到天南縣的,就住在這附近,每天很頹廢,話不多,也不上班,但是從來不賒賬。
隨手把車鑰匙丟在桌子上,塵默低著頭掏出手機看了看。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璀璨煙花廠的監(jiān)控視頻云端確實進不去了,不過好在他之前就保存了一段視頻,所以就算進不去云端,他還是可以在自己手機上瀏覽。
“見過這個人嗎?”
塵默從視頻里面,截出一張圖,走到燒烤攤老板面前,讓他看了一眼。
“沒見過。”燒烤攤老板搖了搖頭,“晚上戴太陽帽還帶眼鏡,這種人很少見?!?p> 把截圖一切,塵默換成了于龐的兒子,“這個人呢?”
“哦!你是說于博巖??!認識!”燒烤攤老板有些意外,“聽說煙花廠爆炸了,還死了人,是不是他死了?”
他這里距離璀璨煙花廠并不遠,都在東街上,街上的成年人幾乎都來過他這里吃燒烤,一些常住居民他還是認識的。
“應(yīng)該是吧!”塵默點了點頭,繼續(xù)追問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話不多的塵默,給燒烤攤老板的印象卻是非常深刻,很少見到他對一件事如此上心,反正長夜漫漫也無聊,他就侃侃而談道:“這家伙可以說是個富二代吧!紈绔子弟,敗家!好色之極,喜歡賭博。他老爸……嗯,于胖子不是很喜歡他,反而偏愛他弟弟多一些?!?p> “好色?敗家?好賭?可以理解。”
塵默聽了不覺意外,縣城的富二代,有錢沒文化,平常就喜歡游手好閑。
這時候,他想起了一句話:德不配位,必有災(zāi)殃。
“我們私底下,其實都叫他敗家玩意。”對于一個在縣城風評差到極致的人而言,往往都是討人厭惡的,加上富二代這個標簽本身就容易惹人厭惡,燒烤攤老板早就看于博巖不順眼了
“確實劣跡斑斑?!眽m默點頭應(yīng)同。
“有仇家嗎?在那里賭博!”他繼續(xù)問道。
仇家?
此言一問,燒烤攤老板氣不打一處來,憤憤不平:“這家伙還在我這攤子上打過架,把我的東西打的稀巴爛,你說有沒有仇家。至于他在那里賭博,鬼知道,只聽他來吃宵夜的時候,通電話時說自己欠了錢,如果不還錢就把他手給剁了。”
看樣子,燒烤攤老板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過就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
吃完宵夜后,塵默就回去睡覺了,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左右。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很是明媚,看得出來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洗了個澡,塵默下樓去吃東西,此時雖然已經(jīng)是九月中旬了,可江城市天南縣的天氣還是比較炎熱的,穿著一件襯衫下樓的塵默,一路走到早餐店聽到的都是在議論昨晚璀璨煙花廠爆炸的事情。
璀璨煙花廠在天南縣,可謂是極其有名的企業(yè),如今爆炸了,自然傳遍了大街小巷,更何況還死了人,被議論的沸沸揚揚也在情理之中。
“來兩個菜包跟牛奶一瓶。”
塵默用手機付了八塊錢后,一個未知的電話打來了。
自從回到天南縣后,他的手機號碼,可從來沒泄漏過,也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帶著一絲好奇,塵默接通了電話。
“塵默嗎?我是何鐵,市刑警隊的隊長,我們昨晚見過面?!眮黼娛亲蛲碛羞^一面之緣的何鐵。
“哦!有事?”聽到是何鐵的聲音,塵默也不感意外了,作為一個市刑警隊的隊長,如果這點伎倆都沒有,還破什么案。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請你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案子?!焙舞F放低身段,客客氣氣道:“你放心,我不會白白讓你幫忙的,會給予相應(yīng)的報酬。”
“哦!真的?”
坐吃山空大半年了,塵默的存款一天天都在減少,他現(xiàn)在只剩下一萬塊不到,曾經(jīng)的存款都給了前女友,如今他正缺錢呢!
查過塵默檔案與銀行存款的何鐵,知道塵默如今的處境頗為拮據(jù),也知道他為何懂專業(yè)破案手法與術(shù)語了,“由于這起爆炸案牽扯較廣,在社會上也引起了重大輿論,影響極其惡劣,上級只給我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務(wù)必趕在中秋節(jié)前破案,于是發(fā)了懸賞通告,只要提供了嫌疑人的下落,或者協(xié)助調(diào)查抓捕嫌疑人,可得10000元懸賞費?!?p> “所以,我要是協(xié)助你破案,抓了兇手,就可以得到一萬元是吧!”這種破案手段,塵默也曾見識過。
這是時間緊迫,又找不到線索的情況下,才慣用的偵破手段。
公開懸賞,召集線索。
“嗯!”何鐵應(yīng)道。
“你查我檔案?”塵默問道。
“查了,不過只查到你畢業(yè)于刑警學院,至于你的任職經(jīng)驗,卻是一片空白?;蛘哒f我的級別不夠,查尋不到?!焙舞F苦笑道。
早上回到市區(qū)后,他就開始調(diào)查塵默這個人。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畢業(yè)于刑警學院,其他的一概查不到。
正是如此,何鐵才嚇了一跳。
從刑警學院畢業(yè)的人,就算不任職于公安部門,可也會有其他的工作經(jīng)驗,可塵默畢業(yè)五年了卻是一片空白。很顯然,他的檔案被人鎖住了,要么就是被刪掉了。
憑他如今的級別,還不夠資格去了解這部分秘密。
“好吧!正好我也閑得慌?!?p> 其實這段時間,塵默是在療傷,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他都在療傷康復。這也是他為何看起來很頹廢的原因,前女友因他而受傷,內(nèi)心有愧,久久走不出來。
“我們正在趕往現(xiàn)場,半個小時后,璀璨煙花廠碰面?!焙舞F掩飾不住心中一絲激動道。
這個案子讓他感到棘手無比,如果有塵默協(xié)助偵查,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案發(fā)現(xiàn)場-璀璨煙花廠生產(chǎn)線與保安室。
警戒線依然拉著,門口外還守著民警,不讓無關(guān)之人進出。
塵默越過警戒線在民警的注目下,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保安室。
崩塌的天花板被搬走清空了,露出了死者的地方,還有一堆的煙花底座。這地方不是重點,偵查不到有用的線索。
看了一眼后,塵默在外圍繞著煙花廠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外墻沒有崩塌,由此可見璀璨煙花廠只有一個出入口,沒有后門。而且外墻鐵圍欄都裝有攝像頭。
然后,塵默來到了生產(chǎn)線內(nèi)。
尸體被搬走了,拿去做尸檢。
等了片刻,何鐵帶著小組的警員來了。
“讓你久等了!”一夜過去,剛毅冷靜的何鐵,對塵默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很大改變,一向不茍言笑,冷靜果斷的他,此刻竟然笑著跟塵默打招呼。
這讓身邊的雷萌、丁來兵、任淑瀾頓時目瞪口呆了。
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何隊。
“客氣了,何隊長。”塵默笑了笑,不過滿臉胡渣的他,笑起來一點也不帥氣,“客套的話就不要寒暄了,我們直奔主題,需要我怎么協(xié)助你們?”
“好!竟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焙舞F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他轉(zhuǎn)身對雷萌、丁來兵、任淑瀾介紹道:“這位是塵默,塵土飛楊的塵,默默奉獻的默,畢業(yè)于刑警學院。你們?nèi)齻€自我介紹吧!”
“雷萌,天雷滾滾的雷,萌萌噠的萌,我負責計算機這塊?!崩酌饶樕行┎缓每吹?。信息科協(xié)助修好硬盤后,果然找到了塵默說的那個嫌疑人,當時她還質(zhì)疑塵默的話,這讓她感到在塵默面前丟臉了。
“丁來兵,你叫我小兵就好了,擅長追蹤盯梢,現(xiàn)場證據(jù)搜集,還原案發(fā)現(xiàn)場?!倍肀呛堑?。
“任淑瀾,負責人際關(guān)系調(diào)查,收集死者的線索。”任淑瀾冷冷道。
她很高冷,長的也很漂亮,一頭秀發(fā)披肩,極為性感迷人。
可是,塵默卻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罷了。眼里絲毫沒有驚艷的色彩。
“小兵,把你昨晚繪制的爆炸現(xiàn)場復原圖拿出來,給塵默看看?!焙舞F低頭凝視著昨夜三具尸體擺放的地方,低沉道:“初步勘查,這是一起人為的煙花爆竹殺人案。殺人動機不詳,兇器是打火機,嫌疑人未知,死亡時間……”
“等等……”
塵默打斷了何鐵的敘述,嚴謹?shù)溃骸鞍涯闶稚险淼木碜诮o我看看?!?p> 看卷宗?
塵默這個要求,瞬間把氣氛給凝固了。
何鐵凝住了眉頭,有些猶豫。
“不行,你不是警察,不能看卷宗?!崩酌染镒旆磳Φ?。
塵默沒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何鐵。
“何隊,這樣不妥吧!”任淑瀾輕聲道。
丁來兵卻沉默不語,只是在嘿嘿笑著。
“沒什么不妥的,讓他看吧!”何鐵深吸了口氣,對塵默鄭重道:“雖然你現(xiàn)在不是刑警,可我信你的人品?!?p> “謝謝!”塵默笑了,笑的有些輕松,“謝謝你信我?!?p> “給!”丁來兵把手中拿著的卷宗頓時遞給了塵默。
一炮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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