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何鐵心底里此刻也是無策,腦海凌亂的很,一時間不知該抓住那條線索為主,從而進行追捕。
他心里很為難,兇手不僅狡猾,而且犯案時間臨近國慶,一旦這個案子在偵破過程發(fā)生傷亡,后果很嚴重,不堪設(shè)想。
想到這里,他臉上漸漸地滋生了一絲暴躁的情緒。
“你讓我靜一靜!”何鐵長吁了口氣,從椅子上立身而起,“你去整理跨護安保公司的線索,看看有沒有什么突破口,我出去透口氣?!?p> “好吧!”丁來兵知道何鐵的壓力大,也沒說什么,就去審訊室,重新審問跨護安保公司的嫌疑人。
塵默與何鐵一并走出了辦公室,來到外面空地,兩人蹲在臺階上,塵默掏出一包煙,給何鐵遞上一支,點燃深抽了一口后,緩緩的吐出來。
壓力!
塵默已經(jīng)習慣這種著急而又沉重的壓力了。
追捕!
本就是一種博弈,與兇手斗智斗勇,如果每個案子都是輕而易舉的偵破,這世上就不會存在太多的懸案、疑案、大案、重案了。
刑警的偵破辦案能力越強,也就意味著,遇到的案子會越來越復(fù)雜,兇手越來越難對付。這是一種定律,能力越強,責任越重,面對的困境也會越來越大。
但是,想要邁過每次所遇到的坎,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頭疼欲裂?。 ?p> 身邊沒有下屬后,何鐵把憋在心中的郁氣吐了出來,側(cè)臉看著塵默,臉上寫滿了愁容。他是頭,不能在下屬面前流露出束手無策的一面。
不論這個案子多難,他都要扛起來,如果他都扛不住,率先放棄了,那么誰來抓捕這支搶劫犯罪團伙。
“是??!”塵默泯然一笑,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愁容,“現(xiàn)在只能等雷萌跟淑瀾了,希望能從公共監(jiān)控視頻上,公安系統(tǒng)里面找到一些線索,否則要耗費大量的人力進行地毯式的搜捕了?!?p> 兇手肯定會逃走。
不可能會留在江城市內(nèi)等著被抓,可想要離開江城市,只有三種辦法,飛機、鐵路、高速。
坐飛機,絕無可能。除非兇手腦袋被門夾了。
“你猜兇手會通過什么途徑逃走?”何鐵側(cè)臉看向塵默,“我覺得,他們會在國慶期間逃走,但是,不是走鐵路,也不是走高速,而是走國道,坐長途大巴車,兵分三路先離開江城市,而后在會合?!?p> 這是最安全的逃走計劃。
“你能猜到的,兇手也能猜到?!眽m默輕輕搖頭,手指一彈煙蒂,煙灰夾帶著一絲火星飄落在地上,輕言道:“這幫搶劫團伙,不是涉世未深的菜鳥,他們擁有專業(yè)的技能,作案經(jīng)驗豐富,高智商,武裝到牙齒,尋常的追捕手段,是沒辦法抓到他們的?!?p> “不錯,這是一支專業(yè)的搶劫犯團伙,作惡多端,不知犯了多少案子,用尋常的慣性推理追捕方法,別說抓他們了,連影子都抓不到?!焙舞F凝眉沉思道。
塵默抬起深邃的目光看向夜空,淡淡道:“不過,這伙人再怎么厲害,終究逃不出基本演繹法的推理。只不過這伙人經(jīng)驗更豐富,想要追捕他們,就要比誰更有耐心,更快一步!”
抓捕!
類似于狩獵。
不過狩的卻不是獵物,而是罪犯。
晚風習習,帶著點清涼,地處南方的江城市,過了中秋節(jié)之后,夜晚的氣候會逐漸偏涼,坐在臺階上,情緒有些躁動的塵默、何鐵,紛紛被這股微弱的夜風,吹打的臉龐有些清涼。
塵默有些享受這種感覺,清而不涼,很是舒坦,比起白天炙熱的陽光而言,他更享受這種感覺。
兩人沉默了數(shù)分鐘后,塵默拍了拍沾染了臺階上灰塵的屁股,站了起來,低聲道:“眼下這種情況,著急也無用,只能一步一步來。很晚了,讓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跨護安保公司的一組組長馬只洛,應(yīng)該回來了,我們應(yīng)該能從他身上找到一些線索?!?p> 塵默這一說,何鐵驀然想起了,還有這條線索沒有追查,他臉上露出一絲翹首以盼的笑容,低聲笑道:“不錯!馬只洛身上,一定有線索?!?p> 回到刑警隊辦公室內(nèi),何鐵召集眾人回來,讓大家先下班回去休息,養(yǎng)足精神后,明早繼續(xù)查案。
走出市公安局后,塵默目送著眾人離去,自己站在路邊,準備叫一輛車回天南縣,這時候任淑瀾開著一輛白色的福特過來,停在塵默邊上,車窗落下,任淑瀾看著塵默說道:“我送你吧!”
聽到聲音,塵默才注意到是任淑瀾,他微微彎腰在副駕駛的車窗上,凝視著臉上寫滿疲倦的任淑瀾,輕輕笑道:“你折騰了一整天,臉上都寫滿了疲倦,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他拒絕了任淑瀾的好意。
“你以為我是想專門送你嗎?”性格高冷的任淑瀾,語氣冷冷道:“我只不過跟你順路而已!”
“好吧!”不管任淑瀾說的是真是假,話說到這份上,塵默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了,拉開車門,系上安全帶后,塵默把椅子放傾斜,輕輕靠著,閉目休息。
他也很累。
一路上,任淑瀾沒說過一句話,二十多分鐘后,車子開到了天南縣塵默租房的樓下,她側(cè)臉看著不知是睡著還是故意裝睡的塵默,傲冷道:“到了,下車吧!”
倏然睜開眼,塵默揉了揉眼睛,側(cè)臉看著任淑瀾說了聲,“謝謝!”而后推開車門,就這樣不識趣的下車了。
目送著塵默上樓消失在樓梯口,任淑瀾才掉頭轉(zhuǎn)車,揚長而去。
樓上陽臺處!
塵默手里捏著一支煙,目光平靜的看著白色福特消失在眼底,他沒說什么,就這樣看著任淑瀾開車走了。
翌日!
或許是因為案子壓在身上的緣故,塵默醒來的很早,僅僅睡了五個小時,拂曉之際他就爬起來了,在樓下路邊的早餐店吃包子跟油條。
剛吃上沒多久,任淑瀾開著車來了,她一下車,本想上樓找塵默的,可雙眸環(huán)顧四周,就看到了塵默在吃早點。
一身警服的任淑瀾,英姿颯爽的朝著塵默走去,由于這時候天還早,吃早點的人不多,所以并沒有引起轟動,不過早餐店的老板看到一身警服的任淑瀾時,心里也被驚嚇到了,滿是蒼老溝壑皺褶的面龐上,驟然浮現(xiàn)出慌張。
任淑瀾看到早餐店老板慌了,冰冷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絲淡然的笑容:“別怕,我是來找他的?!?p> 聽到噔噔的步履聲,低著頭吃油條的塵默,倏地抬頭看去,看到任淑瀾時,他并不覺得有多麼意外。
“老板,來一份皮蛋瘦肉粥、一杯豆?jié){、一根油條?!眽m默側(cè)臉對老板吆喝了一句,老板回道好嘞,他才把目光落在不自覺坐在他身邊的任淑瀾身上:“老鐵叫你來的?還是你自己來?”
“這個重要嘛?”任淑瀾高冷的俏臉上,輕哼了一聲,露出驚艷的笑意,目視著塵默笑道:“看你眼圈都發(fā)黑了,定然是沒睡好吧!”
塵默呲嘴笑道:“不是沒睡好,是沒睡夠?!?p> 老板端上早餐后,任淑瀾說了聲謝謝,就邊吃邊看著塵默,面色沉重道:“過來的路上,隊長打電話給我了,說案情有了轉(zhuǎn)折,讓我盡快過來接你,吃完早餐,我們要立刻回局里?!?p> 吃完最后一口油條,塵默凝眉反問道:“什么轉(zhuǎn)折?”
“具體是什么,我目前還不知道,隊長只是讓我立刻通知你回局里,不過我聽隊長的語氣,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有可能是兇手又犯案了?!比问鐬戨p眸冰冷道。
她是自個揣度的。
總覺得,昨晚肯定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用紙巾擦干凈手上的油汁,塵默抬頭看著老板,“老板多少錢。”
“十五塊錢。”老板回道。
“微信給你?!眽m默用手機掃了一下臺面上貼著二維碼,付款后看著任淑瀾,“那我們趕緊吧!”
“嗯!”任淑瀾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候。
市公安局,刑警隊辦公室。
塵默跟任淑瀾剛踏入辦公室內(nèi),就感覺到了一股很沉重的氛圍彌漫在空中,何鐵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雷萌、丁來兵的臉色也是陰沉沉的,滿臉凝重。
一看到塵默來了,何鐵倏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雷厲風行的凜然道:“人到齊了,我們開會吧!”
塵默很明顯的能感覺到,發(fā)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何鐵不會是這幅神態(tài)。他沒出聲,拉開一個轉(zhuǎn)椅坐了上去。
走到辦公室移動黑板前的何鐵,深吸了口氣,凝眉道:“今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五點半左右,也就是天剛亮沒多久,李海報警了?!?p> 李海報警了?
難道又出事了?
塵默心里一嘀咕,不詳?shù)念A(yù)感直沖腦海。
“管欣怡,失蹤了?!睘榱擞∽C眾人心中的猜測,何鐵雙拳緊握,眉頭緊鎖的低沉道:“李海報警說,昨晚他未婚妻直播結(jié)束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他一直打電話,打不通后就跑到天源小區(qū)去找管欣怡,可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手機還擱在家里?!?p> “失蹤?還是被綁架?”塵默呼吸急促道。
“不知道?!焙舞F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派法醫(yī)組跟痕檢組去管欣怡家里收集證據(jù),追查昨日管欣怡的行蹤軌跡,希望能查出一些線索來?!?p> “這是一件大事?!甭?lián)想到朱奕麟被砍斷了一條胳膊,如果管欣怡是被兇手綁架了,加上她又是漂亮的美女主播,下場肯定是兇多吉少,想到這里,塵默心里不禁一緊,有種火燒眉毛的緊迫感。
“不錯,我們要立刻找到管欣怡,但是搶劫案這邊,也不能耽擱。我懷疑,管欣怡的失蹤,應(yīng)該是搶劫鉆戒這幫歹徒作為。”何鐵面無表情道。
一炮成名
求打賞,下禮拜會上架,開始每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