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點破了李永成背后的勢力,以及犯罪利益鏈。別說李永成、丁延杰、皮冠一被嚇到了,就連何鐵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塵默。
他很吃驚,塵默這腦袋瓜是怎么想,這些他都沒想到,塵默卻洞徹了他們背后的勢力,并且利用這種方式逼迫兇手投降。
李永成被塵默這番話給嚇到了,靠在墻壁上緊緊屏住呼吸,臉色陰沉似水,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冰冷的殺氣。
此刻的他,有種被人看透了的感覺,而且還是一個從未見過,打過交代的警察,面對塵默,不知為何他內(nèi)心深處有種恐懼不安。
別的警察開口勸投降,都是讓對方提要求,先放了人質??蓧m默卻并非如此,而是直言他們的處境。
“嗚嗚嗚!”
被膠布封住嘴巴的管欣怡,聽出了塵默的聲音,頓時在地上掙扎著,可她雙手被反綁在背后,根本沒辦法掙脫。
心煩意燥失去了冷靜的皮冠一,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主,管欣怡在他身邊掙扎不已,頓時惹毛了他,一巴掌抽了過去,氣勢洶洶的破口大罵道:“臭娘們,在嗶嗶,老子一槍斃了你?!?p> 咔嚓,說著他就拔出了槍,用槍頭指著管欣怡的腦門,嚇得管欣怡當場嬌軀僵硬,瑟瑟發(fā)抖不已,眼淚鼻涕嘩啦啦的冒出來。
恐懼!
死亡的恐懼,瞬間襲入腦海,讓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絕境的管欣怡,這一刻被嚇得魂飛魄散,一身冷汗直流,六神無主的傻愣坐在地上哭泣。
她不敢動。
但是嬌軀卻在顫抖著,臉上寫滿了恐懼與蒼白。
雖然隔著一堵墻,不過皮冠一的怒喝聲太大了,塵默聽得一清二楚,當場就板著臉冷冷道:“如果人質死了,你們連投降的機會都不會有,我勸你們還是想想自己的小命,不要做出一些讓自己后悔終生的蠢事來?!?p> “我呸,你當我們傻嗎!”丁延杰雖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動怒暴躁之人,可眼下被逼到了絕境,他胸膛里也是憋著一股怒火,咬牙切齒的反罵道:“今日,不論我們殺不殺這臭娘們,都是難逃一死,竟然如此,何不拉一個墊背的?!?p> “你們給我閉嘴?!?p> 李永成火大了,橫眉冷目一掃,嚇得皮冠一、丁延杰頓時打了個激靈,不敢在放肆了。恫住了兩人后,李永成知道,塵默的話已經(jīng)把他們給蠱動了,內(nèi)部的團結,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么追查到我們的。”李永成冰冷問道。
他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有冷靜,才能思考。
思考,決定了他的生死。
在戰(zhàn)場,一旦失去冷靜,就意味著生命已經(jīng)被死神盯上了。
他不喜歡自己的命運被情緒所左右。
“百密一疏!”塵默淡淡道:“你們的作案計劃,確實天衣無縫,留下的線索,看起來都是不經(jīng)意留下的,可實際上,你我都知道,這都是你們故意留下來的,而且是無法追查到你們的痕跡。真正暴露你們蹤跡的是,你們監(jiān)視跨護安保公司押運鉆戒時,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不可能!”這個破綻是李永成無法接受的,他厲聲咆哮道:“區(qū)區(qū)幾個保鏢,絕無可能發(fā)現(xiàn)我們?!?p> 跟上來的馬只洛,站在眾警之后,聽到兇手的質問,忍不住發(fā)出輕蔑的笑聲,譏諷道:“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就你這點跟蹤監(jiān)視的本事,放在部隊戰(zhàn)場上,早就不知被狙擊手干掉多少回了,十條命都不夠你丟?!?p> 狙擊手?
聰明絕頂?shù)睦钣莱?,終于知道自己敗在哪里了,他太小覷跨護安保公司的保鏢了,想不到這些保鏢里面,竟然有狙擊手出身的高手在。
“大哥……不能投降,投降的話,我們都會死的?!笨吹嚼钣莱赡樕细‖F(xiàn)出猶豫之色,丁延杰慌了,顫顫巍巍道:“上面……不會放過我們的,就算我們被關在監(jiān)獄里面……”
眼下這個處境,李永成比誰都清楚,稍有不慎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
投降?
不,就算投降了,警察也保不住他們的性命。
不投降?挾持人質逃離江城市?
就像塵默所言,他們已經(jīng)暴露了身份,就算逃出了江城市又如何,逃不出國內(nèi),依然是死路一條,而且逃亡的路途中,被擊斃的概率極高。
不僅如此,暴露身份后,組織也有可能會為了除掉“隱患”而在半路中干掉他們,自己人對自己下毒手,防止他們被捕后泄露組織的秘密。
進退兩難!
投降是死。
暴露身份也是死。
想到這里,繞是心里素質過硬的李永成,也有點膽怯恐懼了,沒人不怕死,真正面臨死亡,要在生死之間做出抉擇時,他還是很惜命的。
塵默、何鐵都聽到了房間里面?zhèn)鞒觥吧厦妗边@兩個字,也就意味著,如塵默所推測那般,他們這三個人的犯罪團伙,背后還有人,極有可能是一個很嚴謹而強大的犯罪集團。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一絲神秘笑容,知道這次逮到一條大魚了,極有可能順這條線索,就可以把這伙人背后的人挖出來。
當即之下,塵默心生一計,低聲在何鐵耳邊咕噥了幾句后,何鐵的瞳孔怒睜放大,一副吃驚之色,不過繼而就是驚喜之色,覺得塵默這個臨時的計謀太厲害了。
“所有警察退后,退到樓梯處。”塵默咧開嘴露出詭異的笑容。
身后的警察,不知塵默心里打了什么算盤,葫蘆里賣什么藥,不過看到何鐵沒有反對,頓時持槍后退。
一時間,樓頂上只剩下塵默、何鐵。
塵默朝著門口處走去,房間內(nèi)一直盯著監(jiān)控的李永成,看到這一幕心里直發(fā)悚。來到大門邊處,塵默胸有成竹道:“你們不想死,我們也不想擊斃你們,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把你們背后的人挖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不過坐牢是免不了的。”
“挖出來?你拿什么保證我們的命?”事到如今,李永成也知道自己走投無路了。
這棟居民樓,只有一條樓梯,樓層還是這片城中村最高,相鄰的樓房,都只是五層左右,就算挾持人質沖了出去,也沒辦法通過跳躍的方式跳到隔壁的樓逃走。
就算他能跳過去逃走,皮冠一、丁延杰呢?他們兩個被抓,他也逃不掉的。
“假死!”塵默目光一凜,低沉道:“你們背后的組織,勢力應該很強大,你們不死,他們一定會弄死你們,所以……你們只能假死,騙過所有人后,你們才有活路?!?p> 假死?
房間內(nèi),皮冠一、丁延杰頓時雙目圓睜,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你應該知道,警察是不會殺你們的,除非你們冥頑不靈,危害到了老百姓的生命,如果你們投降,我可以找人演一場戲,讓你們假死。”塵默繼續(xù)循循善誘說道。
“不……”李永成拒絕了,他臉上寫滿了矛盾之色。
其實他內(nèi)心里知道,今日絕對是在劫難逃,投降還能茍活一段時間,反抗的話,逃不掉被狙擊手擊斃的下場。
可是……一想到組織的恐怖強大之處,他心里不禁一涼,投降后,怕也難逃一死。
不僅如此,還會連累到家人。
“為什么?”塵默有些驚詫,假死這個計謀,絕對是能瞞過所有人,哪怕是他們背后的幕后黑手。
這三個搶劫犯不是魯莽之輩,智商極高,不然也不會如此難追捕了,塵默實在想不明白,李永成拒絕這個計謀的理由。
“我沒見過你,信不過你……不,應該說,你不知道我們背后的勢力有多麼龐大,就算你們公安局……”想活命的李永成,深知對峙下去沒有好下場。
想活命,只能跟塵默談條件。
“哦!你是說,我們公安局里面,有無間道?”何鐵瞇眼冷冷道,眼里迸射出寒冷的光澤。
他很震驚。
就好似翻江倒海。
如果局里有無間道,那就真的太可怕了,這些犯罪集團是怎么滲透進來的,還能瞞過局里的背景調(diào)查。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江城市內(nèi),有一個大人物,一直坐鎮(zhèn)在這里,我們所搶劫來的鉆戒,都交給他了,他一直隱藏在市里,是個手段通天的厲害人物,我們?nèi)羰峭督担^對瞞不過他的耳目,就算假死也瞞不過?!崩钣莱蓛?nèi)心的防備,逐漸開始松懈了。
他想活命。
因為他還年輕。
他只是搶劫,并不是殺人犯。
他在國外擁有過當兵經(jīng)驗,可他卻不是嗜血之徒,動輒殺戮。
背后有人處理臟物,這點塵默、何鐵都不感到意外,不過親自從李永成口里說出來時,他們心里還是有些震撼。
“你們綁架管欣怡,你們自己的想法,還是背后那個大人物的命令?”塵默突然問道。
“上面的命令?!崩钣莱傻统恋馈?p> “看來,你們背后的這個組織,還販賣人口?!眽m默瞳孔一縮,一抹殺機從眼底里一閃而逝。
“我是刑警隊的隊長何鐵?!焙舞F深吸了口氣,胸膛起伏不定的走向門口處,目光堅定的低沉道:“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把背后組織的秘密揭露出來,協(xié)助我們破案緝拿罪犯,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nèi),給你們最大的減刑,同時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p> “我說了,你保證不了我們的安全。”李永成不是不信何鐵,而是信不過他的能力。
他調(diào)查過何鐵,知道何鐵是個秉公執(zhí)法,忠于法律,忠于誓言的警察。
可是……
“我能保證?!焙舞F低沉道:“我們局里有一種麻醉子彈,這種子彈,我可以立刻讓法醫(yī)帶過來,避開要害之處打入你們體內(nèi),比中橡膠子彈要疼痛一些,會見血,但是不致命,會在一兩分鐘之內(nèi)失去意識,跟中槍死亡沒什么區(qū)別?!?p> 這種子彈,李永成在道上聽說過。
這玩意,道上有人稱呼為:生死彈。
如果射入心臟,或者擊中大腦,傷到了要害之處,加上麻藥量過多,還是會死人的。用量必須精準,否則會死人的。
“老大,信不得?!逼す谝活澏兜溃骸叭f一警察騙我們,開槍的時候打死我們怎么辦?”
“閉嘴,你傻逼嗎!”李永成怒喝了一句,回頭瞪著他們兩人:“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還有選擇嗎?要么死,要么生,你們想死我不攔你們,但是我不想死?!?p>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03-02/5e5d08a2e3855.jpeg)
一炮成名
求打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