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田總司!”
土方歲三躺在床上,雙手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襠部,身體時不時抽搐一下,我垂著連站在土方歲三床鋪面前挨訓(xùn)。
“你到底懂不懂規(guī)矩???以下犯上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副長的下體擊打成這個樣子!如果傳出去我們新選組的臉面該往哪里擱?”
“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我負(fù)責(zé)嘛,不就是嫁給他嘛?反正被廢了這頭豬也拱不了我?!?p> 這頭豬也拱不了我……豬拱不了我……拱不了我……
這句話猶如一個巨大的木錘,將好不容易醒來的土方歲三又砸暈了過去。
“組長大人,千萬不能這樣做??!這次沖田隊長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也絕對不能這樣處理!你想一下沖田隊長對新選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能干活好歹還能當(dāng)個花瓶,你要是把她給了土方歲三,那就……”
那就不再是女劍士,而是誘惑人妻了……
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等一下,千萬不能有這樣邪惡的思想!
看著新選組眾人紛紛求情,芹澤鴨嘆了口氣,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看到他的手垂下來,我就知道我應(yīng)該是沒事了。
“沖田總司!”
“啊啊啊……在!”
連忙回應(yīng)芹澤鴨的呼喊。雖然因為性別的原因,新選組的人都不怎么會動我,但是我知道芹澤鴨現(xiàn)在很生氣。
氣得嘴都扁了,就像一只鴨子一樣。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觸芹澤鴨的霉頭比較好,雖然有近藤勇保著我,雖然近藤勇是新選組第一人,但是同幕府關(guān)系比較好的卻是芹澤鴨。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新選組本來就是浪人的集合。雖然是幕府的兵器,但也是幕府心頭的一根尖刺。
矛盾從剛開始的時候便產(chǎn)生了,調(diào)和新選組與幕府之間矛盾的人,便是芹澤鴨。如果芹澤鴨真的一刀把我砍死,近藤勇也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副長是你打的,那就由你來照顧他了,什么時候副長身體康復(fù)你才能自由行動?!?p> “知道啦……”
居然是照顧人呢……我……
我自己還是一個病人呢,居然讓我去照顧別人?開玩笑。說不定三天我就把土方歲三照顧死了……
等一下,照顧死?
我笑顏如花,這么說來,芹澤鴨或許根本就沒有生氣,他可能就是想讓這礙事的土方歲三徹底死掉,然后再讓我成為副長!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怎么敢把土方歲三交給我照顧呢?
“放心!組長大人,我一定把土方歲三給您照顧得服服帖帖的!”
照顧得……服服帖帖的?
哪怕是剛才新選組為我求情的武士也不由得后退一步。有一說一,雖然沖田隊長長得很可愛,但是下手一點不留情。
花瓶拿來看看就好,如果真的砸在自己腦袋上也會痛的。
“服服帖帖?”
芹澤鴨皺了皺眉頭,也沒在意我語言上的錯誤,只是吩咐身后的人緊緊盯著我,在土方歲三康復(fù)之前不能到處亂跑。
……
好痛,那丫頭來真的???
土方歲三慢慢悠悠睜開眼睛,其實也沒打算怎么教訓(xùn)她,只是稍微嚇?biāo)幌露?,誰知道……
那丫頭是故意的吧?
“來,張嘴,啊……”
天籟一般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土方歲三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隨后感覺一個湯匙伸入自己嘴里。
是沖田總司么?或許是因為太內(nèi)疚了?
突然,喉嚨仿佛被火燒著一樣,土方歲三連忙將口中的液體往旁邊一吐。
“??!要死了你?好臟??!我以后一定把你這件事情肆意宣揚,讓整個新選組都知道!”
我滿臉怨念地看著土方歲三,將手中的碗狠狠摔到一邊,碗中藥湯激蕩,終究是沒有落出一滴。
“虧我還好心好意給你弄藥湯,你就是這個樣子?不好喝就算了,直接吐在我身上算什么?”
“混蛋!你也不試一下那個溫度是給人喝的么?連吹吹都不會,你會照顧人么?”
“哎呀我照顧你還不樂意了?有多少人希望我照顧我還不樂意呢!”
我甩了甩手想要離開,卻看到門口兩個筆直的身影。
喵了個咪的,我怕不是和土方歲三命相犯沖吧?只要跟土方歲三在一起準(zhǔn)沒好事。
罷了,誰讓土方歲三的命根子偏偏是我砸傷的呢?而且實話來講……
我扭頭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藥湯,能夠看到碗上冒著熱氣,在這里都能夠感受到熱氣……
好像這藥湯確實有點熱啊,有一說一,在我病倒的時候土方歲三對我那是沒得說,藥湯他都會仔細吹過,自己品嘗一下才會送到我的嘴里……
算啦,身為未來新選組組長大人,怎么能夠趁人之危呢?這次就暫且放過他好了。畢竟我沖田總司也不是陰險小人……
想到這里,我又耐起性子撿起地上的湯匙,舀了一勺藥湯仔細吹過,送到土方歲三口中。
土方歲三也沒有再磨嘰,一口將藥湯喝下肚子。
“總司,這是什么藥?。课兜啦豢?,但是有點怪怪的,我感覺我身體有點……熱?!?p> 豈止是有點熱?土方歲三現(xiàn)在甚至能夠感覺到似乎有熱氣在自己頭上冒著,面前那張可愛的臉也沒有以往那樣面目可憎,有一種最為原始的欲望從心底升起。
“?。磕阏f這個啊?”
我笑了笑,得意道:“這可是本隊長的杰作!那啥,你那玩意不是被我一刀鞘砸出毛病了么?我就用羊鞭,虎鞭,再發(fā)動新選組把我們能找到動物的那玩意各割下一份給你熬湯喝,又去求芹澤鴨拿了點兒催情藥加了進去,怎么樣,是不是很有效果啊?”
“催情藥?沖田總司!你這是想玩死我???”
“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催情藥么?你連毒藥都喝過,還害怕催情藥?這可是讓你重振男人雄風(fēng)的好東西?。‘?dāng)然如果你有什么不良企圖的話,本隊長會懷著悲痛的心情幫你免費做個手術(shù)的?!?p> 我閉上了眼睛,沒有去看土方歲三此時慘白的臉,而是微微側(cè)身,露出了我掛在腰間的菊一文字則宗。
哼哼,沒想到吧?我怎么可能一個人只身踏入狼窩?我可是帶著刀來的,如果你有什么舉動的話,就別怪我一刀切了。
仿佛一盆涼水從土方歲三頭上澆下,土方歲三瞬間清醒了很多。雖然目光也不像之前那樣迷離,但是身體卻是越來越燙了。
“嘛,這個藥湯可是好東西!咱們新選組本來就沒錢,這藥湯可是大家的心意,千萬別浪費???不許浪費,要全部喝完。”
我笑顏如花,親手喂土方歲三喝藥。
那一天,土方歲三似乎成長了很多。
……
“這是將軍交給壬生狼的第一個任務(wù),近藤大人,這可全看您了……”
六月……五日么……
近藤勇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幕府統(tǒng)治下人民的生活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也沒有什么辦法。
他還有一家老小,還有自己的弟子……說到底,整個新選組不過是一把武器而已,只有武器不管對錯,按照主人的意志而揮動,這把武器才能長存下去。
說到底,近藤勇終究是害怕了,他害怕死亡。
近藤勇并沒有感到羞恥,人都會害怕死亡,他也不例外。無論自己做了怎樣的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辦法邁出那一步。
或許政府會變的越來越好吧?
近藤勇只能這樣想,他也只能夠這樣做。反抗二字說的很簡單,但是反抗卻只能迎來滅亡。
六月五日……可真是大動作啊……
俞屋喜右衛(wèi)門……
想法是好的,但是卻有點過激了。
不過,自己哪里有資格去評價他呢?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附庸強者的懦夫而已。
策劃巨大行動,在京都放火以及劫持天皇么……
京阪一帶的幾乎所有有名有姓的過激浪人都會前來,而將軍那邊的意思……
恐怕是幕府看新選組勢力太大,想要借此消磨新選組的勢力吧?
“近藤大人?”
“了解了?!?p> “聽聞近藤大人乃天然心理流宗師,成就不在劍神之下,不知近藤大人可否讓下官一同前去,也好讓下官瞻仰近藤大人的英姿?”
監(jiān)督么……
近藤勇抬起頭,看著特使的笑臉,感覺有些惡心。
但是他卻不敢露出什么不滿。雖說這特使權(quán)利不大,但是只需要他在幕府那邊稍微攪和一下,新選組的日子便會越來越不好過。
新選組畢竟是幕府的新選組,不是天皇的新選組。
“特使,刀劍無眼,還請……”
“還請近藤大人派人,保住下官小命,下官定感激不盡?!?p> 特使突然說話,打斷了近藤勇的話。
派人……保護特使么……
看來這次……新選組免不了要大出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