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嘉楠一聲不吭的出現在她的學校。
“嘉楠哥,你特意來我學校是有什么事兒嗎?過兩天我就畢業(yè)離校了,你還大老遠找我一趟來?!?p> “沒事就不能找你來了?我還真是第一次到你學校來?!辩娂伍獪厝岬臑槁迓謇_車門,又朝著校園東張西望,因為家庭的關系,他一向自律,對自己可以用嚴苛來形容,除了學習還有和父親學習公司管理運營之外,他從來沒有好好享受過校園生活,因為心有所屬更是錯過了校園里的很多美好,不過這些,鐘嘉楠都不在意,他很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人生什么的,不過是過眼云煙,享受了當下又如何?為了最后的結果,再卑劣的手段都不過是策略而已。
“能~我這不是怕耽誤你這大老板掙錢嘛!看啥呢?”洛洛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張望,發(fā)現是一群剛照完畢業(yè)照的同學們,或哭或笑,或相擁在一起。
“什么大老板啊,你少擠兌我,再說了,什么能有請你吃飯更重要!你們學校還挺熱鬧的,我記得我都沒有拍畢業(yè)照,就趕回來和我爸趕去談生意了,現在想想還挺遺憾的。”
“請我吃飯?為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吃個飯還問為什么?!”
果不其然,還是那家超貴超貴的私房日料,在BJ一個胡同的四合院里,這里是會員制,還必須要提前預約,嘉楠哥應該是這里的常客,或者是有參股?說不清,反正每次直接來都能給安排,就算只有兩個人也能給安排自己喜歡的臨水有雕花窗的房間,這里菜品很是精致,更像是藝術品,味道也很贊,唇齒留香的懷念,要說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吃不飽,還不如學校門口一份魚香肉絲蓋飯來的踏實。
鐘嘉楠不吝嗇的點了滿滿一桌菜品,大部分都是洛洛喜歡吃的,優(yōu)雅又紳士的幫她調配好蘸料,忙不迭的夾菜,照顧著自己想獨寵一輩子的小丫頭。
“你看的我都不好意思吃了,一個勁兒的投喂我,你們還老嫌我胖?!背迓鍥]有什么胃口,她最近因為要畢業(yè)了略微有些傷感。
“一點都不胖!那是鐘嘉沐開你玩笑,我覺得,你挺好?!辩娂伍o她調好醬汁,抬頭看了心不在焉的洛洛,他的話,是真心的。
“其實減減肥也行,現在不都流行骨感美嗎?我少吃點!”
“不許!你多吃點!”鐘嘉楠霸道的給她盛了滿滿一碗海鮮湯。
“哎呀,夠了夠了,嘉楠哥,你也吃啊,光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的。”
“好,我也吃?!辩娂伍廊缓軆?yōu)雅,小口的吃著沙拉,他中午一般習慣吃素,這樣能保證下午可以精力充沛的投入到工作中,很商務,這絕對不符合楚洛洛無肉不歡的性格,平時在學校吃素只是因為窮罷了。
“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事?。磕阒闭f唄?!背迓逭0椭笱劬?,嘉楠哥一向對待家人都是溫吞吞的性格。
“洛洛,聽說你自己找好工作了?”
“是啊,我之前一直投稿翻譯的那個小社,可以不用坐班,時間相對靈活,別看不起眼,但社長跟我挺熟的,對我也很好,我這兩年學了不少東西,不想一畢業(yè)去大社,可能要從人情世故沏茶倒水開始,還是算了吧,我習慣無拘無束了,野慣了,其實社長真的挺照顧我的,給的薪水也還不錯,對于我一個新畢業(yè)的菜鳥,可以了。”
“你想給我介紹工作???”洛洛突然知道了嘉楠哥的想法,她真的不太習慣拒絕別人的好意,尤其是像個一家之長一樣的大哥,面對他,自己在勇于說出自己想法這個問題上多少都有些怯生生的。
“我想讓你直接來我的公司,彼此有個照應,多好。都是自家人自己家生意的,而且,我也實在不放心你?!?p> 自己家生意?what?楚洛洛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要拿我這種小市民開玩笑好不好,即使我和你們關系很好,但情誼歸情誼生意歸生意,這點我還是拎得清的!楚洛洛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真的又欠揍又好笑。
“我去了能干什么呢?和我專業(yè)其實不對口,最主要你的公司都是高精尖,我有自知之明的,我也不喜歡別人說我是關系戶,仗著你是我哥就在公司混吃混喝,我不干!”
“誰敢說你?有我在!楚洛洛,你不要以為大學畢業(yè)了你就可以放飛自我了,你就是不想被我管著而已,其實應該早一點就收收你的心才對,不至于現在讓你為所欲為?!?p> “我哪兒有為所欲為了?無非就是在鐘家撒撒潑而已,嘻嘻?!边@貨今天怎么了?凈說些奇怪的話,這可還是我那個不茍言笑不容置疑不允許說不的鐘家大哥哥?什么情況?
“你咋還賣起萌來了,你是秦三歲嗎?”
“誰?”
“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還是挺可愛的,你說我將來的大嫂得多幸福啊,這么會照顧人,出門能掙錢,回家還能聽相聲的,嘖嘖,不過估計到時候你就不能隨時請我吃好吃的嘍,錢都得上交,所以你得珍惜我這個妹子啊,到時候請你吃頓小燒烤我還是請得起的?!背迓遄灶欁缘男跣踹哆丁?p> 鐘嘉楠忍不住嘴角掛起了微笑,他一向對人冷漠,即使是家人也不能完全敞開心扉,唯有和她在一起,能讓自己不自覺的放松下來,自知她不愿意來自己的公司,也不愿勉強她,只要她喜歡就好。其實自己也有想過,等她畢業(yè)就表白然后直接娶回家,就算她只是把自己當大哥,那又有什么關系,先結婚后戀愛,自己有信心讓她愛上自己。
鐘嘉楠在生意場上多年的摸爬滾打極少受挫,一直很自信甚至有些自負,他也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的考慮事情,但其他旁的他都能主宰,唯獨愛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也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認定的媳婦早已心有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