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饔蛉鶉?p> 樓蘭因為樓蘭公主努爾在大啟沒有人愿意娶她,一直拖到皇帝南下那日才啟程回樓蘭,因著路途險峻,不似平京到揚州那樣安穩(wěn),到五月初一了他們才進入西域三十六國的地界。
這一路上池臬兀對努爾看的很緊,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來,不過進了西域三十六國就松懈了不少,今日是初三,他們正經(jīng)過離樓蘭最近的若羌。
“池臬兀!本公主月事來了,沒有月事布?!?p> 池臬兀黑了黑臉,讓人駕車進了若羌城,若羌城夜里只能進不能出,這樣一耽誤,他們要明日才能才能出城回樓蘭。
池臬兀找了一家比較好的客棧,安頓好所有人,隨后他派人去給努爾送月事布。
努爾拿到月事布之后打開了窗戶,朝著外頭看下去,二樓雖然不高,但是她這個窗口下放是河流。
“沒事沿著河建客棧干什么!算了算了湊活吧?!?p> 她把所有的月事布一條條系在一起然后收起來,又給自己弄了一個包袱,帶一件換洗的衣服和銀子還有銀票。
現(xiàn)在她不急著走,走了也出不去城,只有被抓的份,她記得若羌卯時正(凌晨5:00)開城門,她寅時初(凌晨3:00-5:00)起來,正正好,現(xiàn)在先睡一覺養(yǎng)好精神。
翌日一早,池臬兀派人去喚努爾,他們要準(zhǔn)備啟程了。
“大人!大人!公主不見了!”
?。瓗旆浚?p> 詹無言正帶著墨即謹(jǐn)和溟鶴尋找陣眼,這個陣布的太大了,要尋找陣眼不容易。
“八陣圖……詹閣主,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八陣圖是用在戰(zhàn)場上的,以幻境為主,他設(shè)八陣圖的目的是什么?”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使用陣法,所以詹無言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先前對方所用的都是《乾坤卦》中的禁術(shù)禁陣,而這一次不論是幻陣還是改造過的八陣圖,用的都是普通陣法,他們的目的……
忽然之間狂風(fēng)大作,他們?nèi)吮硨Ρ承纬梢蝗?,墨即?jǐn)和溟鶴二人都握著刀柄劍柄,只要一有一動,即刻出鞘,詹無言也右手一伸,天機扇從袖中滑出,抓在手中準(zhǔn)備著。
風(fēng),停了。
下一瞬,三個人都感受到了殺意,化作利刃的颶風(fēng)刮起,三個人憑著感覺躲避,躲不掉的就拿起武器一擋,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約莫過了半刻鐘,風(fēng)又停了,一切重歸平靜,這一次詹無言沒有了換新陣的感覺,按理來說應(yīng)該有陣眼變動,他就能找到陣眼,一舉擊破,可是陣眼遲遲沒有動作,他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有誤。
“怎么會……沒有變動呢?”
“閣主,沒有變動陣眼嗎?會不會是像老閣主那樣喜歡在陣眼出施展障眼法?”
溟鶴的話讓詹無言猶如醍醐灌頂,障眼法!只要能找到障眼法,那就一定能找到陣眼。
“我知道了,進庫房!”
墨即謹(jǐn)與溟鶴二人跟著詹無言進了庫房,只是庫房里面一片空曠,看不出什么東西來,只見詹無言收起天機扇,雙手結(jié)印,嘴里念念有詞,不知在念些什么。
他用內(nèi)力在空中結(jié)出一道像水一樣的符號,朝前一拍。
“破!”
下一瞬,庫房的障眼法消失了,他們的眼前出現(xiàn)了十個箱子,墨即謹(jǐn)朝前走去,一個個打開,都是銀子,銀子底部印有官印,就是那筆官銀,溟鶴打算出去找人進來。
“等一下,陣眼還沒破呢!借你哉貉刀一用。”
只見詹無言伸手向哉貉刀刀柄,寶刀出鞘,閃過一絲寒光,他將哉貉刀朝著其中一個箱子劈過去,箱子原地消失,在它的后面重新出現(xiàn)一個箱子,而地上浮現(xiàn)了陣眼的畫符,用哉貉刀在上面劃了一刀,符號被毀,陣法就破了。
但是陣眼出忽然飛出一道掌風(fēng),朝著詹無言胸口而去,他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見墨即謹(jǐn)上前一推詹無言,掌風(fēng)打在他自己的身上,吐了口血,詹無言愣住了。
“大人!”
是墨陽,他墨陽帶著大理寺的人馬來了庫房,一來他就看見吐了血的墨即謹(jǐn)。
“我沒事,你帶他們清點一下?!?p> 墨陽只能領(lǐng)命,經(jīng)過他們清點,十個箱子,一箱五千兩銀子,十箱剛好五萬兩銀子,一兩都不少。
“留在這里守著,我去跟虞公子稟報一下?!?p> 掌風(fēng)凌厲,墨即謹(jǐn)一動就脫力,單膝跪下,詹無言連忙扶住他。
“墨即謹(jǐn)你可真能啊!這個時候逞什么能!”
趁墨即謹(jǐn)還沒反應(yīng)過來,詹無言將他背了起來就朝外走去。
“你!”
墨即謹(jǐn)被詹無言背著一時語塞,他現(xiàn)在受傷不輕,除了背就只能被抬著,不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想要的。
詹無言背著他上了馬車,墨陽留在庫房處理后事,駕車就由溟鶴負責(zé)。
“溟鶴,直接回天機閣?!?p> “是!閣主!”
溟鶴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墨即謹(jǐn)看著詹無言似乎想說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現(xiàn)在不讓你去天機閣,你明天自己也會跑去的,那還不如直接讓你去,天機閣的大夫至少是整個揚州城最好的。
還有,你要報恩能不能注意一點,怎么就自己擋了,要是我上一次救你的時候,打不過我肯定跑,畢竟命重要。”
墨即謹(jǐn)沒有回他,閉上眼靠在車壁上,看他面色有點蒼白的樣子詹無言就沒有再說什么,他也靠在車壁上小憩一會,他的呼吸聲漸漸平穩(wěn),似是睡著了,這時墨即謹(jǐn)睜開了眼,看著他許久。
“是本能。”
不是報恩,是本能。
墨即謹(jǐn)心中默念了這句話,捂了捂被掌風(fēng)打到的地方,忽然嘴角有了一絲笑意,墨閻王一笑,渾身生人勿進的氣息都收斂了不少。
此時早就過了宵禁,雖然是去找皇帝,但是皇帝微服出巡一事只有平京朝堂的人知道,哪怕現(xiàn)下已經(jīng)傳出來了,這些守城門的將士也不會知道,墨即謹(jǐn)拿了身上大理寺的令牌說要辦案才不用交二百兩的罰金。
蔚輕卿
本能?。。。。?! 謹(jǐn)言慎行這一對我站了,我是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