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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人間三十載

第八節(jié) 巫術(shù)·祭山

守住人間三十載 野獸李田所 2299 2020-04-07 14:58:34

  岑寺丞的事情對于長安城來說,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出半日,城中大小勢力可謂是人盡皆知。

  但是一件事情千種角度,不同的人不同的勢力所關(guān)注的點都不盡相同。

  但這次事件,他們將目光全都齊齊地落在了一處。

  ——

  長安的雨嘩啦啦的還在下,絲毫看不出有停的意思。

  大明宮旁,號稱長安第一樓的觀星樓頂處。

  奇心與奇儀一同站在欄內(nèi)觀望著這不停歇的雨,以及下面那如同棋盤一樣布局整齊地長安城。

  “仙人之徒到了,師兄不去看看嗎?”

  奇儀側(cè)身看向奇心這般說道。

  對于師弟的這番話,奇心只是搖搖頭。

  “原本我是打算今日去見一見這位,但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著實打斷了我的安排?!?p>  奇儀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此案可謂是蹊蹺至極,師兄可有何頭緒?”

  奇心輕笑著搖頭,他只是向著皇城內(nèi)的方向看去。

  “案子內(nèi)所有之事以及細節(jié)已經(jīng)由天策衛(wèi)接手,我們外人再想知道幾乎不可能?!?p>  奇儀摸了摸略帶胡茬的下巴。

  “所以啊,城內(nèi)的所有人,目光都轉(zhuǎn)向了那位啊,李大人倒是打了個好算盤?!?p>  “師弟,慎言?!?p>  “哈哈,我這嘴有時候就是有些快。”

  ——

  這應(yīng)該就是岑希最為珍視的回憶吧。

  劉公義看著飄散到自己手心當中的桃花花瓣,便有了這般的推斷。

  每一寸空氣都因為岑希而滿溢著幸福的味道。

  看到那愈行愈遠的三道身影,劉公義也情不自禁地有些羨慕起來。

  但一想到岑希的遭遇,又忍不住同情起來她。

  “曾經(jīng)一直在擁有的,轉(zhuǎn)眼間化為灰飛煙滅于自己身邊消失。”

  劉公義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收斂了意識后。

  再一次睜開眼時,便聽到了悅耳的雨聲。

  “果然如此,岑姑娘自己的情緒會有意無意的泄露,從而將身邊的人拉入其中?!?p>  但另外還有一點。

  這種‘資質(zhì)能力’聽起來似乎極其的不穩(wěn)定,因為它太容易受到岑希自己的情緒所左右。

  但劉公義似乎并沒有從李軻以及天策衛(wèi)那里聽到有關(guān)于岑希本身的事情。

  人在七八歲時,是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所以這種能力在七八歲可能會有一個失序期。

  這對周邊的人帶來的影響可謂是極大的,岑寺丞要是個正常人,那就一定會四處找人解決這個問題。

  那這個時候,擁有一套完善情報機構(gòu)的天策衛(wèi)理所當然的會知曉有關(guān)岑希的事情。

  但如今卻沒有,難道是有意隱瞞?

  劉公義說出這話,自己都忍不住搖頭一笑。

  隱瞞沒有絲毫的意義可言。

  那么真實的情況有可能是這樣,岑希是不久前才覺醒了這種資質(zhì)。

  不一會兒的時間,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囮嚹_步聲。

  劉公義理了理衣袍,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外。

  李宸明帶著李軻走了過來,其中李軻還捧著一摞卷宗。

  “李伯伯!”

  劉公義作揖道。

  李宸明點點頭,頷首道:“岑希被你們帶到這里來了嗎?”

  劉公義答道:“正是如此?!?p>  李宸明走進了右議事堂內(nèi),看到了在塌上熟睡的岑希。

  “怎么樣,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不同尋常之處?”

  劉公義用著推測性地口吻說出了之前自己的一番想法。

  李軻聽后驚訝萬分,李宸明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世界竟真有這般神奇之事?居然比幻術(shù)還要高明?”

  李軻放下卷宗后也來到了岑希旁邊,看著臥榻上熟睡的岑希。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我們對于整個世界的了解太少太少?!?p>  李宸明倒是沒太大的反應(yīng)。

  “這孩子身上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p>  李宸明從李軻帶來的那些卷宗里取出了一本,將其遞給了劉公義。

  “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后,我發(fā)覺到一個時間上的巧合。關(guān)于仙石廟第一起的失蹤案件是去年六月初旬,但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在更早的時候就做出了血祭一事?!?p>  李宸明走到右議事堂的一塊白板處,用碳筆寫寫畫畫。

  “而至于更早,又是早到什么時候呢?我推測的是在五月初或四月末。”

  說罷,便將這個時間寫了下來。

  劉公義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嗎,為何李伯伯說了句時間上的巧合?難道是與蕭燊的那件案子時間相吻合?”

  有關(guān)蕭燊的事情劉公義了解的實在不多,他只是聽過李軻簡單的提了一下。

  李宸明點點頭,說道:“去年五月份的確發(fā)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蕭辰風帶著‘洞天福地’從鄯城回來,如果第一起血祭事件也是這個時候發(fā)生的,那這個案件就復雜的很多。

  ‘洞天福地’從外表上看是一塊石頭而那仙石,至少看起來也像是一塊石頭,這不得不讓人起疑?!?p>  劉公義略所思索后便說道:“所以,您認為仙石和‘洞天福地’是一類事物,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蕭府也從未沒做出血祭之事啊?!?p>  李軻在旁搖頭道:“根據(jù)我的猜測,所謂仙石需要的原本就不是血祭,而是大量的活性和真氣。

  武進蕭府處于一處靈脈之上,本就是有著無可比擬的環(huán)境優(yōu)勢。再加上蕭家的刻意引導,那座‘洞天福地’本就在一直吸收著蕭府內(nèi)的活性以及真氣。

  而仙石廟這邊自然沒有蕭府的那般手段,所以那廟祝便用了最野蠻也是最血腥且直接的辦法。用人祭提供活性,然后自己不停地供養(yǎng)真氣。”

  “用人祭,提供活性?”

  居然還有這種法子?

  李宸明則補充道:“在還是夏商時期,這種人祭最受當時君王的偏愛。那時候的巫祝甚至專精于人祭之道,博取君王的歡心。

  夏商時期還有著大量的有關(guān)祖先顯靈,并與來犯者,不忠之叛賊作戰(zhàn)的記錄。

  但到了戰(zhàn)國時期就少了很多很多,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這就是因為,那所謂的‘祖先之靈’只是用無數(shù)次的人祭提取出的活性,采用巫祝秘法來達到操控的效果。

  當今圣上即位后,將世間殘留的所有巫祝秘法盡數(shù)燒去。正如秦王焚書一般,終究還是讓一些邪惡的秘法留存了下來。

  而正好,這秘法又被仙石廟廟祝得去?!?p>  李宸明遞給了劉公義一張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紙張。

  外表暗黃,搓揉片刻還有股奇特的臭味。

  “巫術(shù)·祭山,這是從那廟祝的住處里搜出的,此紙由人皮所制,傳承了應(yīng)該有數(shù)百年。巫術(shù)·祭山的理論比較簡單,沒有那么復雜,所以能夠一直留存下來?!?p>  李軻向劉公義介紹著這紙張的來路。

  劉公義看了眼上面的內(nèi)容后,連連搖頭。

  手掌稍微運功,便直接將其燒成灰燼。

  ps.在火車碼的,先更后改……手機要沒電了,字少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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