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醒啦!”
執(zhí)掌權(quán)柄半生的宋安邦,看到老伴兒從昏迷中蘇醒,不禁淚流滿面。
唐川等人知道不能再待,急忙退出病房。
來到會客室,馬老搓著手掌,不住的來回踱步,似乎心神不寧。
就在唐川準(zhǔn)備告辭離開之際,馬老突然一步上前,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三拜!”
不止唐川,連洛傾城都驚了。
“我靠,這是唱得哪一出???”
唐川心中暗呼,趕緊伸手準(zhǔn)備扶起跪地的馬本初。
馬老哪愿意起來,抬頭對著唐川誠懇說道:“師父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跪地不起!直到您答應(yīng)為止?!?p> “馬老,您這又是何苦呢!我何德何能,敢做您的師父?”
“不,普天之下,恐怕沒有比您更有資格做我?guī)煾傅娜肆??!?p> “光是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您就足夠笑傲整個夏國中醫(yī)界,無出其右?!?p> 馬本初這么說,可不是吹捧唐川。
因為他這“江南第一針”,深知如今中醫(yī)的人才凋零和日漸落寞。
“您真不起來?”
唐川無奈,這老頭兒死腦筋,可怎么辦吶!
“不起,您不答應(yīng),我絕對不起?!?p> 執(zhí)拗不過馬老的堅持,唐川猶豫了片刻,終于松口。
“好好好,我答應(yīng),您快起來吧!”
“不過我可不敢讓您叫我一聲師父,您還是叫我小唐吧!”
“豈敢!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做徒弟怎敢直呼老師姓名!”
老古板就是老古板,倒是對夏國流傳前年的弟子門規(guī)謹(jǐn)記在心。
“得,我算是服了您了。行吧,不過在人多的地方,您就別叫了。私下里,您隨便。”
也許是唐川松口,馬老高興,趕緊答應(yīng)下來。
當(dāng)了別人師父,總不能什么都不傳授吧。
唐川隨即找出紙筆,將七星通絡(luò)的整套口訣和施針方法,交到了馬本初手上。
看著白紙上那龍飛鳳舞的四字行書,馬本初口中低聲念著“七星通絡(luò)、七星通絡(luò)”不禁老淚縱橫。
“老馬,你哭啥?”
“師父,我還是低估您的本事了?!?p> “沒想到您還掌握了七星通絡(luò)這種神技!徒弟我佩服的五體投地!請再受徒弟一拜!”
說著,老馬又要下跪!
唐川趕緊拉住老馬的胳膊,輕輕拍了拍道:“你先練練七星通絡(luò)吧,等你完全掌握,我再教你更復(fù)雜的針法!”
處理完老馬的事,唐川飛也似地離開了西山別墅1號院。
“送我去金寶閣!”
“算了吧!連家不是好惹的,這回他們敢動你,應(yīng)該是不知道有我同行。”
洛傾城似乎有點(diǎn)忌憚連作榮,急忙出言阻止。
“哼,他們那是想謀財害命!”
“不管和你有關(guān)沒關(guān),這件事沒完!”
“管他什么連家,在我眼里,沒有分別?!?p> “你確定要招惹連家?連作榮或許不成氣候,但他爹連天??墒悄先A第一古玩珠寶商?!?p> “資產(chǎn)過百億不說,整個褐陽玉器市場都有他一半產(chǎn)業(yè)?!?p> “你怕了?”
唐川扭頭看著洛傾城,卻沒從她眼神找出一絲恐懼。
“切,我會怕他!笑話!”
保時捷一路狂奔,很快到了金寶閣那條街。
唐川徒步前往金寶閣,沒讓洛傾城跟過來。
天色已晚,華燈初上,金寶閣七點(diǎn)關(guān)門,距離關(guān)門時間不到半小時。
唐川一步邁進(jìn)金寶閣的大門,迎面正好看到安排人手關(guān)店的佟寶星。
“哈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小子,沒想到你居然真敢來金寶閣送死!”
佟寶星挑著眉毛,像看傻瓜一樣看著唐川,囂張說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沒資格跟我說話!叫你主子出來!”
根本懶得搭理佟寶星這種小角色,唐川大馬金刀的拿過一張凳子,直接坐在金寶閣的大門口。
“喲呵,區(qū)區(qū)一個龍家上門女婿,誰給你的勇氣來金寶閣撒野?”
“前幾天傷了我的人,正愁沒地方找你算賬,沒想到今天你主動送上門來了。”
“既然你想死,我哪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從后堂走出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身穿高訂西裝,戴著黑框眼鏡。
看似斯文人,說話卻殺氣十足。
“你就是連作榮?”
“算你識相。怎么,想求饒啊?晚了!”
“弟兄們,出來迎客了?!?p> 連作榮一聲令下,立馬從后堂涌出來二十多口子黑衣人,手里拿著各式武器。
唐川不禁目光一縮,因為他看到這些黑衣人的腰間鼓鼓囊囊,顯然是帶了家伙。
古玩城到點(diǎn)全部關(guān)店,金寶閣是最晚的一間。
此時街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看著對面的二十多口子黑衣人,唐川知道必須速戰(zhàn)速決。
“連作榮,你癡心不小,想搶我的東西,還要傷我的人?!?p> “你還知道王法二字嗎?”
“王法?”
“TMD,你幼兒園畢業(yè)???在深海這塊地界上,本少爺就是王法?!?p> “廢話少說,給你一個活著離開的機(jī)會!”
“怎么說?”
“留下兩只手,給我弟兄們解氣!放下神鋒劍,再賠我弟兄一千萬醫(yī)藥費(fèi)!”
“否則,本少爺讓你知道什么叫人財兩失!”
“哦?你這擺明是強(qiáng)搶豪奪咯?”
“你TM耳朵里是不是塞了棉花?本少說的還不夠清楚?”
“好,清楚!非常之清楚!”
唐川口中的“楚”字聲音還沒落下,身子已經(jīng)動了。
連作榮和他的打手們,死都想不到,唐川的身法居然如此之快。
仿若一道閃電,唐川瞬間出現(xiàn)在連作榮面前,一記虎爪鉗住他的脖子。
右手“嚓啷”一聲從腰間抽出神鋒劍,直接砍向連作榮的右手。
一道痛徹心扉的鬼叫聲起,再看地上,鮮血淋漓的四根手指。
再看連作榮,臉部痛苦的扭曲完全不成人形。
“剛你說啥來著,要我留下兩只手?!”
“你……”
“不服是吧!滿足你!”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再看連作榮,左手的四根手指也瞬間分家。
錐心般的疼痛,直接讓他昏了過去。
“想裝死,哪有那么容易!”
唐川騰出左手在他身上要穴一戳,連作榮立馬醒來,可是疼痛依然沖擊著他的中樞神經(jīng)。
“瑪?shù)?,趕緊放了連少,否則老子斃了你!”
猝不及防的失手,終于讓黑衣人醒過神來,抽出腰間的鋼珠槍和改短的火槍,指著唐川叫囂。
“我看誰敢亂來!”
正當(dāng)局面僵持之際,金寶閣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嬌斥。
來人正是去而復(fù)返的洛傾城。
跟在洛傾城身后,四個紅衣女子,年紀(jì)不過二十歲上下,但是手中卻各個提著一把長劍。
“你,你是洛傾城?”
別人不認(rèn)識洛傾城,連作榮不可能不認(rèn)識。
“不錯,就是我!姓連的,你夠心黑手狠的呀!為了一把劍,居然連本小姐的命都不顧!”
說完,洛傾城不再搭理連作榮,而是對著一眾黑衣人喊道。
“放下武器,否則后果自負(fù)!”
對方滿打滿算才六個人,居然如此大言不慚,黑衣人哪會聽她鬼扯。
然而,不等洛傾城再次開口,她身后的四名紅衣女子卻悍然出手。
四個紅衣女子,頓時在金寶閣的大堂內(nèi)幻化出道道虛影,再看二十幾個黑衣人,連帶著握槍的手,全部齊根削斷。
哀嚎連天,黑衣人遭受重創(chuàng),卻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洛傾城,你連我的人都敢動?”
“你哪那么多廢話,你的人怎么了?我連你不是都動了?”
不等洛傾城答話,唐川一記大嘴巴子抽到連作榮臉上。
“好好好,既然黑的我玩不過你們,那就玩白的。你等著!”
連作榮也不想當(dāng)殘障人士,知道眼下對方雖然人少,但是形勢占了上風(fēng)。
所以還是決定使出最后一招,公事公辦。
不消多時,得到連作榮眼神指示的佟寶星撥通了天網(wǎng)電話。
十幾輛公車呼嘯而至,當(dāng)頭的公車上跳下來一個探員,場面還沒看清楚就對著大堂里面喊道:“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在連少的地盤上撒野!”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膽子!”
“是他們,他們持械傷人!”
佟寶星這時候來勁了,收拾好連作榮的斷指后,屁顛屁顛的跑到探員旁。
指著唐川等人,添油加醋的告狀。
唐川和洛傾城冷眼旁觀,知道對方必然和連作榮關(guān)系密切,但是依然無懼。
“好哇,你們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竟然敢持械傷人。帶回去,都給我?guī)Щ厝ァ!?p> “我說這位探員,你都沒看到地上的這些違法武器嗎?”
洛傾城出言嘲諷,倒要看看對方怎么應(yīng)對!
“武器?什么武器!我沒看見!”
“少廢話,都給我?guī)ё?!?p> 南山區(qū)天網(wǎng)分署待訊室內(nèi)。
唐川被綁在受審椅上,出動帶頭的那名探員還有一個女探員,坐在對面。
“啪”一聲拍在審訊桌上,帶頭的探員大聲呵斥道。
“持械傷人可是重刑!十年八年沒跑了?!?p> “趕緊老實交代,為什么持械行兇,你們這個黑澀會團(tuán)伙還有哪些骨干?”
“黑澀會團(tuán)伙?你查都不查,就給我定罪?你頂頭上司知道嗎?”
唐川啞然失笑,沒想到對方潑臟水的功夫這么露骨,居然一點(diǎn)都不帶掩飾。
“混蛋!狗膽包天,誰是你的靠山,敢這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