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門口,君麒才再次啟唇:“畢竟婚期很緊張,所以嫁衣就不需要你來縫制了?;槠谇耙蝗盏缴幸路蝗”憧??!?p> 箐籬點點頭,“先謝過侯爺了?!?p> 君麒嗔怪:“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謙讓的詞嗎?怎么又用上了?”
他傲嬌起來似乎有些可愛……箐籬將多余的心思收了起來,“沒有別的事兒,那我先告辭啦。”
箐籬今日本是想去茶館找墨擎,然而今日因為在侯爺府耽擱了一陣子,早就過了時辰,卻怎么也見不到他。
箐籬現(xiàn)在是公子打扮,旁人不細看看不出來她女孩子的身份。她裝作隨意的找了個店小二來問——實則這個店小二是他們倆通信的中間人?!罢垎柦袢沼袥]有見到說書先生過來呀?”
店小二看了四下無人,便俯身在她耳邊道:“他已經兩天都沒有過來了,前兩天過來時還是神色匆匆的,讓我來跟你說以后都不要去找他?!?p> 讓她不要找他?為什么?
店小二卻也不知道緣由。
畢竟只是一個報信的,箐籬也沒多問。
墨擎到底去了哪里?她現(xiàn)在才想起,雖然跟師兄相認了,然而她一直都沒有問他住在哪里。現(xiàn)下可好,都不知道該去哪找他好了。
只是他既然提起不要去找他,會不會是遇到了什么威脅?
如此一想,能發(fā)現(xiàn)她跟墨擎“私會”的,除了韓平慶,就還剩下侯爺了。
她神色一冷,當下決定回去韓府問個清楚。
韓家地牢。
墨擎昏迷了兩天,此刻是被冷水澆醒的。
站在墨擎面前的,是沒見面很久的,早前被清政門開除的師弟。
“石堰?你怎么在這里?”墨擎雙手被反綁,此刻只能艱難的支起身子。
“哎呀呀,這不是清政門失蹤已久的大師兄墨擎嗎?”石堰背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墨擎。
“石堰,你這一次又玩什么花樣!”墨擎靠著墻,發(fā)絲已經有些凌亂。
石堰蹲下來,“嘖嘖嘖,大師兄,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師兄嗎?不,落在我手里就不可能了?!彼羝鹉娴南掳?,逼著他與他對視。
“墨擎,這么多年了,你我自己的恩怨,也該清清了!”石堰看著墨擎,腦海里閃過的,都是幼時在清政門的種種。
——
箐籬回到韓府,就馬上去書房找韓平慶。
可他還沒回來。
不過韓平慶沒遇到,箐籬倒是碰見了在一旁草叢躲著的韓鈺。
箐籬眼珠子一遛彎,計上心來。她偷偷摸摸的繞路來到了韓鈺身后,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箐籬的突然出現(xiàn),把韓鈺嚇得直接下意識的縮了起來。
“阿……阿籬?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可把我嚇得……”韓鈺拍著胸口,還能聽到心跳加速的聲音。
箐籬拉著韓鈺來到書房后面,“你怎么躲在這里?。磕愕囊埋嵌悸冻鰜砹?,還想別人不發(fā)現(xiàn)你???”箐籬笑著,拍了拍韓鈺衣服上的灰塵。
韓鈺眸中只容得下箐籬,已無他物?!拔以诘饶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