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籬一驚,面具男到底聽到了多少……她不敢想象,只能試探著問問?!班?,看來止寒大俠對國家大事很感興趣?”
面具男笑而不語。
韓鈺也是緊張。他這是想反著過來試探他們倆呢。
三人皆不言語,一時間空氣中便陷入了靜默。四周的喧鬧,似乎與此處無甚關(guān)系了。
靜默,仍是靜默。
箐籬欲言又止只能以打噴嚏來掩飾自己,而面具男在不慌不忙的品茶。至于韓鈺……在箐籬的眼色示意下,他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座位。
“姑娘,明明自己一個人就招架不住我的試探,為何還要把同伴支走?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對同伴太過不信任?”
箐籬莞爾,“都不是?!泵婢吣锌纤砷_語氣,讓箐籬見到了事情的一絲轉(zhuǎn)機。不過止寒的坦誠,也實在讓她疑惑?!凹热晃覀兌硕紵o法應(yīng)對止寒大俠的試探,那當然先支走一個,去找找能否尋到援助。”
止寒爽朗一笑,“果然是個奇女子,早有耳聞箐籬姑娘……啊不,尚宮大人的大名,今日特來拜見,果然傳聞非虛,大人實力不錯!”
箐籬聽罷,也是挑了挑眉。這人居然知道她喜歡別人叫她“尚宮大人”?有點意思。
“噢……您如是說,我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若是止寒大俠對箐籬如此滿意,不如滿足箐籬一個愿望?”
茶館喧鬧聲還在此起彼伏,箐籬和止寒雖靠近茶館中央,卻又不受干擾。
“大人提出,止寒若能辦到,絕不放棄。”止寒應(yīng)下,眉目間的英氣讓箐籬有些晃眼。像,真的像。
“止寒可愿為我摘下面具?”箐籬微微一笑,面具男不經(jīng)意間茶杯里的水,便微微蕩漾。
他笑,笑聲還是那般清冽。
“這……止寒可能辦不到?!彼蛄丝诓?,“怕摘下面具會嚇壞姑娘?!?p> 箐籬愿聞其詳?shù)纳裆?,讓止寒一時間居然忘了身為俠客的要點——不能暴露自己。
止寒從小無父無母。他的臉,就是被一次在雜貨店里幫忙的失火所毀。所以他需要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箐籬隱隱約約覺得止寒很熟悉,卻說不上哪里熟悉。許是那個聲音,那個眼神,僅此而已!他的身世,述說時不見有假。他眸中含淚,是真心實意。
韓鈺恰好此時回來,四下無人。
止寒還帶著笑:“尚宮大人,看看韓公子并沒有給你們帶來援助呢。”
箐籬看向別處,心道,您不是早就猜到了。
韓鈺落座,“止寒大俠好興致,居然與阿籬聊了那么久。韓某可有殊榮,獲得二位的談話內(nèi)容?”
止寒還在笑:“韓公子,您方才撇下尚宮大人不管,現(xiàn)在又想曉得我與尚宮大人的聊天內(nèi)容,此番做法……可是不妥啊!”
韓鈺失笑,“倒是我的過失。韓某以茶代酒給二位賠罪了!”
說著,他仰頭,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止寒夸獎:“倒是個有義氣的人。”
箐籬此刻并不在聽他們倆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