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籬的妝恰到好處,完美的勾勒出她面容的姣好,眉心處與他處妝容相得益彰的的一抹紅,似乎將這滿面的美好都鎖住了。
君適咽了幾口唾沫,眼睜睜地看著君麒跟箐籬并肩而立,然后走過來。
世間怎會有如此美人!君適一時半會竟忘了禮儀,直到箐籬走到跟前,君適才反應(yīng)過來。
箐籬雙手作揖,先鞠躬,再道:“謝吾皇,恩德浩蕩,許以如此如意郎君,是為臣之榮幸。此后定當加倍努力,為國進諫言,為君攘奸邪?!?p> 而后取來太監(jiān)端著的茶,“此茶敬吾皇,愿龍體安康?!?p> 君適接過茶杯時,想趁機揩油,奈何箐籬早有防備,巧妙躲過。
君適不好明說,只得作罷。君麒在一旁看著,眉目間皺成了“川”字。
他倒是敢!在他面前,如此膚淺!
君適喝完了茶,便是些客套的話。
“以后便是一家人?!本m笑著古有唐玄宗搶兒媳,他爭個哥媳似乎也不過分?!叭粲泻翁幮枰獛兔ΡM管提便好。朕力所能及,定會出手相助?!?p> 箐籬微微頷首,“箐籬謝過陛下。只是箐籬畢竟還為人臣,承受不起陛下如此承諾,還請陛下收回成命?!?p> 君麒嘴角微微上揚,這女娃娃,倒也有自己對局勢的認知。
“哪里的話,”君適笑,“公事歸公事,家事歸家事,箐籬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拘謹?!?p> 君麒挑了挑眉,小兔崽子撩他媳婦還上癮了。
如此一想,君麒便也不得不開口——免得日后遭人閑話:“陛下,該盡的禮數(shù)我們都做好了,接下來是否可以讓我們?nèi)ド幸路灰娨娀榉???p> 君適被尷尬打斷,卻也不好說些什么。本來就是他逾矩了,他確實該有些自知之明。
“當然可以。擺駕尚衣坊!”君適想多見見箐籬。如此美人,怎可辜負。
箐籬卻是有意打君適的臉。擺駕時,箐籬以君適身份尊貴為由,讓君適走在前面,還故意讓他看到了自己對君麒伸手,對方將她的手緊緊包裹的場面。
君適看著,心有郁悶不得解。
路上箐籬縮回了手,隔壁可是尊大瘟神,她哪敢碰。希望這尊大瘟神可以體諒一下她方才讓他拉她手的無禮吧。
君麒挑了挑眉,想問問箐籬為何縮手。然而君適在前頭,方才他們倆可是用牽手來給他打臉的?,F(xiàn)在問并不是時候。
尚衣坊。
人來人往中有許多手忙腳亂,甚至鮮少有人注意到君適一行人正在靠近。
直至有人通報“皇上駕到”時,眾人才齊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給君適行禮。
箐籬心底里有些許郁悶,這禮數(shù)過于繁瑣,果然還是惱人。
君麒卻注意到箐籬臉上一閃而過的嗤笑,臉上笑意竟是加深了幾分。
君適帶著兩人往成品間走去,大紅色的嫁衣在眼前出現(xiàn)。
男裝以龍,雀繡花點綴,意喻祥兆,女裝以鳳,鶴繡之,意喻長久。
此一番繡花,既不會冒犯了君適,也體現(xiàn)了君麒之身份高貴。箐籬暗暗為設(shè)計者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