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鈺的娘親也是當時名副其實的名門之后。嫁給韓平慶,著實是錦上添花。然而先帝明白,盛世的治國之道,就是不能讓世家強強聯(lián)手成為割據(jù)勢力。韓家畢竟根基穩(wěn)固,所以被削的人便成了韓鈺娘親的弟弟,也就是韓鈺的舅舅。
因為這個原因,韓夫人便足夠排斥韓平慶。然而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韓夫人也沒多說什么。然而韓鈺十歲那年,韓夫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韓平慶與自己八字不合,當時請媒人做媒時韓平慶用的是假的八字……
那一天,矛盾爆發(fā)。韓夫人從此搬離韓府,只是偶爾回來,也只在相好的小妾房里小住兩三天便會離開。
因而,家中無母來主持后院,他這個唯一的嫡子便肩負重任。
“也是在那時候,父親克妻的命格被傳了出去,那時候他可是個見不得人的角色?!?p> 韓鈺一邊解釋,一邊帶著箐籬走到花園里。
猶記那一日,箐籬在這里,急急收了裙角的模樣。思及此,韓鈺微微一笑,現(xiàn)下別的事太多,箐籬并沒有因為賜婚便跟他疏遠,反而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如此下去,是否自己還有機會?
箐籬眉頭緊鎖,“可我記得,后院里的小妾并不少。”
韓鈺點頭應到:“那是自然。父親為了洗脫這個帽子,會找些窮苦人家,又長得水靈的孩子,十四五歲便買進來,往往讓她們懷孕便塞在后院不管了。”
作為后院之主,韓鈺搖了搖頭,“那些姑娘可真是年紀輕輕就守活寡啊。”
所謂親情,所謂愛情。在權勢面前,都只不過是個幌子。
韓平慶也接近成功了,畢竟已經(jīng)有人開始向韓平慶示好,要將自家女兒嫁與韓鈺了。
韓鈺似乎猜到箐籬想到什么,急急忙忙擺手:“阿籬,雖然父親大人要給我安排親事,但我不答應就不算。阿籬可莫要想多了呀?!?p> 箐籬莞爾,“我能想點什么,我都接近是個已婚之婦了,你的婚事豈是我能干預?!?p> 韓鈺被噎住,他……并不想箐籬嫁給侯爺啊。一提及這個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有些凝重。
“我想去找找止寒大俠,韓大哥一起嗎?”箐籬試圖找話題。
“可以啊,現(xiàn)在去嗎?”韓鈺笑,是翩翩少年如沐春風般的笑。
箐籬點頭,今日中秋,她想送些月餅給止寒。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止寒每年這個時候,應當很思念他的家人與家鄉(xiāng)吧。
——
侯爺府。
酈駿見著了君麒便忍不住打趣,“怎么,幾天沒見,你這春風滿面是怎么回事?”
君麒頭回沒有毒舌,卻在陳述另一個事實?!爱斎皇且驗橛龅搅艘粋€可愛的女娃娃?!?p> 酈駿:“……”他告訴自己要沉住氣,深呼吸了幾口終于憋住不笑。他假裝冷漠臉:“怎么,咱堂堂淮臨侯終于要鐵樹開花了?”
君麒卻不回答這個問題。
“本王給你牽個紅繩如何?”
“誒別別別……”酈駿哭喪臉:“爺還沒浪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