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一走,ICU病房里來了人。
是梅心菲帶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叫梅龍,梅心菲的介紹是她梅家的堂侄。
兩人帶著禮物表面上是來看望肖荷花和蘇長庚,但是一番寒喧之后,梅心菲拉蘇朝貴到一個偏僻之處,對他說道,“蘇長庚不姓蘇,這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嚓,真是好事難傳,壞事傳得快!
梅心菲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
蘇朝貴的第一反應(yīng),是葉默放出的消息,是葉默對蘇家的報復(fù)!
但對于他的壞消息,遠(yuǎn)不止于此。
“之前我對你很重視,將你提升了副總裁,你知道我的用意嗎?”
“我可是想將你扶植為我的下任蘇家家主!”
梅心菲痛心疾首的道。
“可是啊,你的表現(xiàn)太令人失望了!”
“你升為副總裁之后,并沒有交出什么好的答卷,如今連一個家都搞不定,你叫我怎么可以信任你?”
其潛臺詞很明顯了,蘇朝貴不適合下任家主,蘇朝貴擔(dān)不起這副總裁位置!
蘇朝貴急了。
“梅媽,你給我些時間,我會表現(xiàn)的更好,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想乞求道。
但是梅心菲早有了決定。
“蘇家可是一個大家,我如果都這么心慈手軟的話,那我怎么做了這蘇家家主!”
梅心菲嚴(yán)厲的道,隨即她叫來了她的堂侄,梅龍。
“梅龍剛從青華商學(xué)院畢業(yè)歸來,不但學(xué)識淵博更是為人八面玲瓏,是我們梅家后輩的絕頂天才!這次他來幫我,我想讓他暫且頂替你,你降為行政總監(jiān),配合他的工作,如果表現(xiàn)的好,還是有上升的機(jī)會!”
就這樣,蘇朝貴直接被擼,取而代之是眼前這位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梅龍!
梅心菲還要蘇朝貴配合他!
豈有此理!
自己可沒做錯什么!
這梅龍也不過從青華商學(xué)院畢業(yè),她也不想想,蘇清婉可是常青藤商學(xué)院畢業(yè),比他強多了!
蘇清婉還是蘇家人,梅龍則根本就是個外人!
他還一點資歷都沒有,直接空降!
憑什么!
蘇朝貴的心在滴血,可他沒辦法,現(xiàn)在蘇家的掌權(quán)人是梅心菲,她說了算!
“好啊,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梅心菲和梅龍一走,蘇朝貴便陰冷的說道。
他不想屈服,他不想任其揉捏,他要做出反擊!
他立馬叫出蘇清婉,將這件事情說了,然后憤怒的挑撥道,“梅心菲欺人太甚!他們這根本是算計好的,就是不想讓我家出頭!”
對于梅心菲,蘇清婉也早看不順眼了。
蘇家這些年來每況愈下,主要原本就在她身上,她身為蘇家家主,掌控著蘇家集團(tuán)公司總裁兼董事長,向來什么她說了算,偏偏她根本就不怎么懂商貿(mào)經(jīng)營。
現(xiàn)出突然拉出一個堂侄梅龍當(dāng)副總裁,顯然這是想壓制蘇家人,她能繼續(xù)做穩(wěn)蘇家家主更長時間。
本來她都六十了,是該到了放手的時候!
“爸,你想怎么做,我配合你?!?p> 蘇清婉看出父親的用意,回道。
“嗯,這才是我的女兒!”
蘇朝貴歡喜的點了點頭,他便將他的計謀說了出來。
他要蘇清婉去斷掉與趙家的合作協(xié)議!
當(dāng)初趙家可是說了,他們只認(rèn)蘇清婉,也因為才提撥了蘇清婉為經(jīng)理,專門對接趙家業(yè)務(wù)!
如果蘇清婉要去取消,其他人想要將其扳過來,絕非易事!
而蘇家與趙家合作一斷,不但是減少一個大單的事情,更是少了一個絕佳的銷售渠道,損失超數(shù)億!
蘇家本來已成頹勢,哪經(jīng)得起這種打擊!
“這,”
蘇清婉猶豫了,因為這樣損傷的將是整個蘇家的利益,父親的計謀有點毒!
“清婉,你還是不是我女兒了?”
“是我女兒就得聽我的!”
“那梅心菲不仁,我便不義!這世上可沒有什么事輕松就能達(dá)到的!不狠點,別人還以為你好欺負(fù)!”
說這話時,蘇清婉一怔。
她似乎感覺這是葉默在說話。
是啊,母親和弟弟對他那樣,他還擊一下不行嗎?
母親借來比特犬,他若不還擊,那個咬傷的便是他!
蘇長庚更是找地下勢力的人害他,他若不還手,此時躺在病床上是他!
可自己似乎對他有怨氣了,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怨恨和冷漠,這才主動離開了。
我是不是錯了,不該這樣對待葉默?
蘇清婉有些后悔了。
“怎么了,女兒,你答應(yīng)嗎?”
“啊,我答應(yīng)?!?p> “好,那就這樣去做了!”
蘇朝貴便按他的想法去行動了。
留下蘇清婉怔怔的望向醫(yī)院外面,突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葉默離開了,她心中空落落的,頓時陷入了沉思。
要不是病床上的母親和弟弟在喊她,她還回不過神來。
“葉默真不好東西,他居然一出去就把這事跟梅心菲說了,想不到葉默這人心這么黑!”
肖荷花恨恨的道。
她不以自己出軌而羞恥悔過,反倒是什么臟水便往葉默身上潑。
“嗯,就是的呢,他連韓潮都勾結(jié)了,要不是他叫的韓潮往死的打我,我能成這樣嗎?”
蘇長庚也附和著道。
“你們說什么呢,葉默不是那種人!”
蘇清婉可不會相信葉默去找的梅心菲,梅心菲一定是通過別的渠道得知的。
至于蘇長庚,這人嘴里能有點實話嗎,現(xiàn)在怎么又突然冒出了韓潮,說是葉默叫韓潮打的,這更加令人難以相信了。
“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站在葉默那邊,在為那個廢物流浪漢說話!”
“你可以不相信外人,但你不相信我們嗎?看我們被打的這么慘,你還幫仇人說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蘇長庚憤怒的訓(xùn)斥道。
“你什么人,你也不過是外人,一個野種而已!”
蘇朝貴走了進(jìn)來,冷冷的道。
自從知道了那種事情之后,蘇朝貴便沒走進(jìn)這里,現(xiàn)在他終于想到報復(fù)梅心菲的手段,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走進(jìn)病房里。
但他一進(jìn)來就聽到蘇長庚的話,氣不打一處而出,憤怒的罵道。
這下,蘇長庚頓即閉嘴了,連肖荷花也不敢多說一句,因為都看到蘇朝貴臉色不好!
“爸,你就少說兩句好了!”
“媽,你口渴不渴,要不要吃個蘋果,我去削給你?”
蘇清婉拿出蘋果,去外面清洗削皮去了。
看著蘇清婉離去的背影,蘇朝貴突然嘆惜道,“還是女兒好,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是那樣的孝順,對我們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