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星寒領(lǐng)著其余九個人直接殺到喬氏衣業(yè)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懶懶散散。
其實這里,才是最麻煩的,工廠只是基礎(chǔ),工人都是靠工資吃飯,這里不一樣,每個人都簽了所謂鐵飯碗合同,能賴著就絕不走,每天不工作還有錢來,何不美哉。
嚴星寒把剛剛的套路照舊實施一番,這里的都是人精,只有寥寥幾個人樂意離開。
一個為首的經(jīng)理更是囂張:“就算喬氏衣業(yè)沒了,董事長夫人也應(yīng)該為我們另外找份工作,我們可都是簽了合同的,董事長夫人答應(yīng)永遠不會辭退我們的,總公司那么大,我就不信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p> 其他十幾個員工紛紛響應(yīng),這里雖然沒有廠子那么多人,但剛剛都知道該用怎樣的手段保護自己,比那些廠子里的要難纏些。
嚴星寒被這些蛀蟲氣的牙癢癢,沒關(guān)系,她有的是法子對付這些人。
“看你們說話這底氣,就應(yīng)該是從工廠那邊得到消息,的確喬氏衣業(yè)不會關(guān)閉,甚至它還會改名為銀河衣舍,由我擔任總董事長,歸于我的名下,但是呢,我嚴星寒的錢不好賺,特別是你們給我的第一印象不好?!?p> 說著,叫剛剛從廠子里選出的五位勞模給大家亮亮相。
“我呢,自然會依照董事長夫人的意思永遠不會辭退你們,但是我這個人很講究按規(guī)矩辦事,這5個人是監(jiān)督你們?nèi)粘3銮谂c工作開小差,但凡被他們逮到,統(tǒng)統(tǒng)換到廠子里面工作,到廠子里面不工作也OK,工資我是不會發(fā)的,該給的五險一金一個不落,若是有人偷偷摸摸去其他公司工作,也按照合同一個個告到人事仲裁庭,都吃不了兜著走!”
剛剛在路上她已經(jīng)囑咐好這幾位勞模了,按照嚴氏規(guī)章制度進行監(jiān)督,可以嚴苛一點,但不能逼文員,也不能借此獲利,更不能人身騷擾文員,否則就直接捆送公安局。
“當然,現(xiàn)在咱們好聚好散還來得及,該有的福利一分不少,過了現(xiàn)在就沒這個店了。”
嚴星寒話鋒一轉(zhuǎn),能好好把這些蛀蟲送走是最好的,其他環(huán)節(jié)過于麻煩也容易出事。
經(jīng)過好一陣威逼后,大多數(shù)文員也覺得呆不下了,被人監(jiān)督還要去廠子里辦公,天天被盯著的感受誰受得了,還不如拿錢走人。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一個個簽字離開,還有四五個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呆在喬氏衣業(yè),嚴星寒也沒在管,她需要新招一批人才,這些舊員工愿意工作就繼續(xù)工作,反正監(jiān)管機制依然存在,受不得就辭職離開,只不過以后就沒了紅包。
忙活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晚上,嚴星寒給喬萬樹打了個電話,說他職位退了一級,其他都還保留著薪資待遇,要想不開除就明早來找她報道。
喬萬樹沒想到自己還能保住工作,欣喜若狂,連連說道明天會準時到來,本來他都破罐子破摔了,嚴星寒跟他家喬伊有仇肯定不會留下他,沒想到不僅公司保住了,自己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掛完電話還贊嚴星寒人美心善,寬宏大量。
接下來的一周里,嚴星寒將喬氏衣業(yè)改為銀河衣舍,所有之前的制度該砍全部砍掉,也不接老人衣物單了,將地賣到一個天價后。
她把營業(yè)方向轉(zhuǎn)向于年輕人的小眾衣圈,特別是年輕女性。
她把銀河衣舍定位為輕奢小眾牌子,主攻JK制服,Lolita洋裙,以及重工刺繡的漢服。
這些在華朝國還非常小眾,全國也才十家不到。
可是嚴星寒在其他世界見過這些服裝的美麗,有信心這些服裝會成為幾年后的潮流。
她將幾家廠子收攏整并,統(tǒng)一歸為三個類別的不同工廠。
工廠員工不再以男性為主,而是以刺繡手指靈活的女性為主,還專門開了一個組為殘疾人提供崗位。
在網(wǎng)絡(luò)上大肆買水軍營銷號轟轟烈烈的開展一場設(shè)計大賽,全民皆可參加,只要一旦采用的都可以獲得一筆豐獲的版權(quán)費。
在美術(shù)院,服裝行業(yè)相關(guān)的學(xué)院也開始征集第一批設(shè)計圖,甚至嚴星寒自己也擼起袖子親自上陣,她去過很多世界,很多流傳古久的裙子都親眼見過摸過穿過。
對這些頗有心得,而且在形制上比市場上更正宗更華美一些,她只出了六件設(shè)計圖,為銀河衣舍的鎮(zhèn)店之衣,每年限量虧本出售。
她對銀河衣舍的要求很高,不計成本質(zhì)量一定要達優(yōu),先不管如何把口碑在消費者心中立起才是正事,微微瑕疵的不要,布料稍次的不要,連某個弧度沒有達到她心中的目標也不要。
在此期間,她還得知自己在虞城的新聞報道火了,也許是離奇的身世,也許是她堪比狐貍精的面孔,再或者是她面對閃光燈得體大方的樣子,她在網(wǎng)上小火了一把,稱最魅惑的面孔。
在倉庫里,嚴星寒掛掉不知道是第幾十次的電話,都是問她有沒有興趣去娛樂圈里闖一闖,想起原主死的那個夜晚,她打了個寒磣并禮貌快速掛斷。
這是第一批設(shè)計圖出四次樣衣的時候,忙活到深夜,除了顏色暗沉外幾乎接近完美,可嚴星寒還是叫人去準備第五份樣衣,底下的人都叫苦連天,這都廢了多少料子,他喵的打著手電筒去檢查線頭的老板,是不是太過于追求完美了。
嚴星寒兜里有錢,賣地還了債以后還余了不少,對這些衣服的廢料成本自然不放在眼里。
一切都是為了消費者!
打算回酒店的時候是深夜了,路上打不著車只好步行過幾個偏僻的居民區(qū)再到繁華街道打車。
夜黑風高,嚴星寒死死攥住手里的電擊棒,希望自己沒那么運氣差。
三個人悄悄跟在她身后,為首的正是那天被嚴星寒打到醫(yī)院去的王六。
他露出恨意,那天嚴星寒不僅讓自己雙手脫臼還直接炒掉自己,現(xiàn)在沒工資混了天天喝西北風遭老娘罵,他一定要出這口惡氣。
“這個臭娘們那天讓老子這么出丑,哥幾個看見前面那個美女沒,大城市里大董事的獨生女兒,咱們要得手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其他兩個也是歪瓜裂棗的長相,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頓時升起賊膽。
“嘿嘿,也不知道有沒有開過苞?!?p> “看著那長腿我就流口水了,干干干,這么晚上還在外面瞎晃蕩也不是個好女人,碰上俺們活該?!?p> 王六心想這次三個男人,料你也打不過。
想起那嫩滑的皮膚,說干就干,三人開始包抄嚴星寒。
那死女人警惕心挺強,察覺到了,步伐越來越快,到最后直接跑了起來。
那速度還挺快,跟兔子似的。
三個人分道追到一條巷子里,最后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王六罵了一句娘,只好帶著人離開。
巷墻上,嚴星寒提著鞋光腳踩在玻璃碎渣的墻上角落里,腳底血不斷滲出,見王六走了松了一口氣,一時重心不穩(wěn)向墻內(nèi)倒去。
“姑娘小心!”
嚴星寒福大命大的沒有摔到,而是被一個俊俏的年輕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