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傀儡的眼神,不再是那么呆滯,而是有了一絲亮光。
幾人感覺心慌的原因,是因為這四個傀儡似乎活了,還出言感謝他們。
傀儡復活!真是讓人心悸的場面。
丁狂此時也目瞪口呆,這種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此時,這四個傀儡的目光,看向武若兮,那僅有的一絲眼神中,帶著感激。
獨孤信看懂了,宗正也看懂了,武若兮盈盈一禮,后展顏一笑。
“塵歸塵,土歸土,四位前輩,一路走好!”
僵硬的四個傀儡仿佛用盡了全是力氣,想要留給武若兮一個笑容,可惜沒能辦到。
“不,不,不,你們怎么可能掙脫?”,丁狂語氣慌亂,一臉不敢置信模樣。
四個傀儡似乎聽到了這句話,都看向他。
“宗……師……神……念!”
“我……等……貪……心,如……此……下……場,罪……有……應……得!”
一字一字吐出,幾人明白了,他們還能這個時候有一絲活力,就是宗師神念的作用。
說出這些話后,他們眼神中,沒有對丁狂的憤恨。
就在獨孤信覺得他們要徹底完蛋的時候,四個傀儡,再次費力轉向,看向太上皇那邊。
“小……心……血……色!”
四個字再吐出口,眼神中再無生氣,噼里啪啦的聲音中,四個傀儡再次倒地。
武若兮一伸手,花瓣籠罩而去,待花瓣重新散開,四個傀儡,已經成了灰燼。
“小心血色?”,獨孤信目露精光,這句話,明顯是四個傀儡最后叮囑他們的。
而在這四個傀儡吐出這句話的時候,獨孤信看到了丁狂的神色變化。
很顯然,這句話似乎提到了讓丁狂在意的東西。
獨孤信思考著的時候,宗正已經出手,沒了傀儡,丁狂不是他的對手。
見宗正殺來,丁狂想也不想,就往太上皇那邊而去。
沒了傀儡,他根本無法抵擋這些人。
“哼,你跑得了嗎?”
宗正殺氣騰騰,牽扯出這么多東西,太上皇又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不問出丁狂背后的人,如何安心。
“廢物!”
太上皇見丁狂逃遁過來,爆呵一聲。
必贏的局面再次出現(xiàn)波折,讓他如何不惱怒。
現(xiàn)在只要這些人合力圍攻,就算他再自我感覺良好,也沒把把握抵擋得住。
更何況,他心中隱約覺得不安,是針對丁狂的。
自己自認為可以將丁狂當做棋子,可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到像是自己成了丁狂的棋子。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
還有這《幻夢生生法》的威力,太過匪夷所思了。
他是太上皇,曾經的皇帝,他深深知道,有時候得到的超乎意料的多,可不一定是好事。
就比如現(xiàn)在,他爆發(fā)的這狀態(tài),居然能夠壓制獨孤雄幾人的聯(lián)手。
獨孤雄什么人他不知道嗎!他的實力,太上皇最清楚。
清醒了一些,他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很不對勁的。
丁狂掌握了開啟他實力大增的鑰匙,這樣的事,太上皇心中警惕。
此時,他的“廢物”兩字吐出,丁狂目露兇光,抬頭就看過去。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忍了下來。
兩人被圍住,宗正就要出手,就在此時,太上皇渾身的血色模樣開始消退。
這下子,不但獨孤信他們愣住了,就連太上皇也是一樣。
“這是激發(fā)潛力?”獨孤雄語氣有些不確定,這模樣,很像至尊島的血遁大法。
“噗”
太上皇吐血,渾身也崩裂出不少傷口,真正成了血人。
丁狂見狀,此太上皇還要心慌,下意識脫口道:“怎會如此之快消退?”
果然!丁狂這句話一出,獨孤雄幾人,都有了幾分確定。
這模樣,類似于受到了反噬!
“啊……”
大吼聲又傳出,太上皇臉色變換,是疼的。
“丁狂!”
他怒了,這《幻夢生生法》,不是那么簡單的。
這功法,是讓他突破了宗師,可留下的隱患太多了。
于疼痛中咆哮出聲,丁狂見太上皇如此模樣,生怕他出手。
好不容易挺過了這一波疼痛,太上皇的汗水與血水,混合起來不斷滴落。
“父皇,你……”
見到太上皇如此模樣,皇帝獨孤天眼中,露出不忍之色。
難道自己當年真的錯了嗎?
看看現(xiàn)在的太上皇,為了心中念念不忘的復起,付出了多少代價。
父子雖隔閡太深,可血濃于水的感情,怎么也消除不了的。
太上皇看著他,目光復雜,隨即,他眼神變冷。
他不需要可憐,縱使是他兒子又怎么樣,自他翻臉的那天起,父子情分,還剩多少。
他越是如此,皇帝獨孤天心里就更加難受。
“大哥,停手吧!”,獨孤雄語氣復雜,伸手一指丁狂,語氣變冷道:“雖然不知道他在謀劃什么,到了現(xiàn)在,你就該知道他不懷好意了。”
太上皇聞言,目光看向丁狂,冷冷盯著他。
丁狂臉色一變,隨即目光一冷,開口道:“我們還沒有輸,別聽他們的挑撥,他們這是要離間我們?!?p> 太上皇聽著,冰冷的眼神不變,出聲道:“立即,給朕一個說法!”
到了這個時候,太上皇就算再想完成自己的目標,也對丁狂忌憚起來。
自己從來不知道他有四個傀儡,而且還是九幽四老。
自己也不知道修煉的《幻夢生生法》,除了每日午時疼痛難忍,還會變成剛剛那狂暴的模樣。
丁狂隱瞞了太多東西,而自己知道的只是皮毛。
心中的狂熱消退,太上皇獨孤政發(fā)現(xiàn),自己恐怕是真成了棋子。
“說法!好,我就給你一個說法!”
丁狂出聲,目光看向獨孤信幾人,語氣變得狂熱道:“他們這些人,就不應該活著?!?p> 說著,他轉向太上皇,語氣悠悠道:“你看到過的,你應該知道,你不屬于他們,而是同我們是一路的?!?p> 此言一出,太上皇冰冷的眼神變得緩和幾分。
看到他這樣的變化,獨孤雄目露焦急,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何丁狂寥寥幾言,又瓦解了太上皇的懷疑心態(tài)。
“對,我們還沒有失敗!”
這話從太上皇口中說出,獨孤信幾人,心已經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