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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畫之美人歸

62過目不忘

江山如畫之美人歸 鐫恪 2012 2020-05-03 10:17:00

  突厥。

  義成從密探那邊得知,李世民并沒有死,并且還親自帶兵出戰(zhàn)。

  她不禁慨嘆,這個人好生命大,她的毒藥竟然都沒能置他于死地!還是月溪這丫頭醫(yī)術精進到如此地步,解了她的毒?不過既然天意如此,就且讓他們鷸蚌相爭,直等兩敗俱傷之時,她再坐收漁翁之利。

  燕羅真的聽從了月嵐的勸告,逐漸振作了起來,騎馬射箭,又如從前一樣奔跑在了大草原上。

  阿莫扎聽聞此事,心中甚是寬慰,只是,他再也沒臉出現(xiàn)在燕羅面前,更沒臉去乞求她的原諒,便只能從王妃那里打聽點消息。

  這日,月嵐剛與燕羅騎馬歸來,便見突利負手立于帳內。

  他平日是絕對不會踏足她的寢帳的。果然,還未及她開口,他便冷冷地質問道,“你前段日子去了柏壁?”

  月嵐心里一驚,他……知道了?

  然而她還未及解釋,就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別把我當傻子!”

  月嵐說不了話,只是含淚搖著頭。

  “你想殺李世民?你如今知道我要求助于他你就想法子殺他,你是要存心置我于死地?”雖說李世民死了他就能輕而易舉地奪回月溪,但他也絕對不會希望他在這個時候死。

  他初入中原的時候,對李世民也是敬佩不已的。

  他們突厥人素來爭強好勝,那時他本著一爭高下之心,將騎馬,射箭,狩獵,劍術全部比試了一遍,甚至連馴馬之術都比了,但這些讓他引以為豪的本領,在李世民那里全都敗了下風。

  而最令他驚嘆的,還是李世民的三箭活靶穿心,那真叫一個絕,他后來自己練了許久,亦只能雙箭死靶而已,于是對李世民更加欽佩。

  如果不是因為他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一定會與他拜為異姓兄弟,從此結下不求同生,但求共死的情意。

  月嵐大張著口,眼睛死死盯住突利,十下,只要再數(shù)十下,她就可以去地下見父皇了,她的嘴角漾起了一抹笑。然而突利卻在這緊要關頭放開了她。

  “哼,你想的太簡單了,李世民是那么容易死的?就連你那心思縝密的姑姑不也殺不了他么?”突利突然輕松一笑,像是在譏諷。

  月嵐跌坐在地上,姑姑只告訴她殺李世民是為了報侵國之仇,她并沒有說突利正打算與李世民結盟……

  是啊,她告訴她做什么呢,突利要奪頡利的可汗之位,這對姑姑來說,也是極其不利的吧?果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又用什么國仇家恨當幌子呢?

  是非對錯,沒有人為她指引明燈,難道,她就只能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么?

  突利回了營帳之后,立即招來了烏野和阿莫扎,如今的形勢,他得快些想法子離開突厥。

  柏壁。

  李世民得勝歸來,雖未擒獲尉遲恭,卻是俘虜了他的全部部下。

  月溪站在營帳前,遠遠地望著那一身金色鎧甲愈來愈近,離別時每一滴擔心的淚水,都化作了歸來時那一抹燦爛的笑靨。

  他飛身下馬,四目相對,幾乎同時的,緊緊相擁。

  “我回來了?!?p>  將士們正燃起篝火,準備慶祝此刻的勝利。

  夕陽將她的輪廓勾勒出淡淡的金色,此刻的她,美得令他移不開眼,亦讓他的心就此沉淪……

  “我打了勝仗,你要獎勵我?!?p>  他突然間的討要獎賞,她不禁寵溺一笑,“你要什么?”

  他卻一把將她抱起,在她耳邊輕喃,“我要看你那顆小紅痣……”

  “你,你如何……”那生在私密之處的小小胎記,他如何能夠知曉?

  看著她那一臉驚異的模樣,李世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繼續(xù)逗弄她,“你自己給我看的,你忘記了?”

  “我何時……”難道是攻克長安那日?可是那夜燭光昏暗,他竟能看得那樣真切么……

  一抹紅云迅速爬上了她的雙頰,這叫她……情何以堪啊……

  她羞赧難當,卻無處遮掩,只得收緊手臂,把頭埋進了他的頸項間。

  “我細細看過,記下了?!崩钍烂褚贿呎f,一邊抱著她進了營帳。

  原來他不僅有讀心術,還能過目不忘……

  黑夜,又開始飄起了鵝毛雪,守夜的士兵裹了裹棉襖,繼續(xù)堅守著崗位。

  而在他未發(fā)覺之處,一個蒙面黑衣人悄悄潛入了營地。

  寢帳內,燭火昏暗,衣衫褪盡之后,他目光灼灼,似要將她看個透徹。

  “夫人欠了我那么久的洞房,今夜該還給我了……”

  ……

  蒙面人一路摸索,終于尋到元帥營帳,正思索著要不要光明正大的進入,便聽帳內傳來一聲尖叫,“啊——”

  是她!

  他慌了心神,正要破帳而入,卻又發(fā)覺有些不對勁,遲疑之時,只聽帳內又傳來聲音。

  “世民,好痛!”是她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哭泣。

  “忍一忍好么,乖?!蹦凶拥统恋穆曇?,帶著沉重的呼吸,語調溫柔而帶著疼惜。

  他木訥地站在那里,手還保持著高舉的姿勢,心卻已涼了半截。

  帳內安靜了半晌,“世民……”女子嬌聲輕喚,他原本冰冷的心如同被火燒了一般,他不能想象,此刻的她是怎樣的嬌美模樣……

  帳外寒風刺骨大雪風飛,帳內卻是春意融融風光旖旎……

  他猶如一尊雕塑,在雪中站了一夜,直至天明才離去。

  清晨,她對著銅鏡,仔細束好滿頭青絲,再插上一支白玉簪子。

  隨軍的這段時日,除了男裝,這便是她最經常的裝束,簡約素雅,卻絲毫未將她的美掩住半分,只愈發(fā)地清水芙蓉。

  一絲寒風入帳,李世民已至跟前,“起了?”

  “嗯?!彼酒饋?,手已被他握住,“可還有不適?”

  被他這一問,她羞得低下頭,“好多了?!毙闹谢叵肫鹱蛞顾窃鯓游侨ニ劢堑臏I珠。

  “對了,世民,昨夜你可曾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響么?”她突然想起了那隱約的咳嗽聲。

  “沒有,你聽到了什么?”

  “或許是我聽錯了?!彼p輕搖頭。

鐫恪

終于洞房了。有人問我李2為什么沒聽見(好吧這個人就是我自己),我能說是因為太投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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