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曉箏微微側(cè)身,望向書洛。書洛將手中的茶水遞給墨曉箏,含笑望向門口:“圓月妹妹,你且去將君后娘娘請進(jìn)來?!?p> 圓月懶懶地應(yīng)了一聲,慢慢地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書洛望了望簾子外圓月漸漸隱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一身深藍(lán)色山蔓衣裙的蔻楠面色紅潤,但眉宇間尚有疲憊之色,掀開一線朱紅色的簾子,微笑著走了進(jìn)來:“曉箏丫頭?!?p> “君后娘娘?!蹦珪怨~微微頷首“恕我尚還體弱,不能行禮?!?p> “不妨事的?!鞭㈤獪睾鸵恍?,神情中透露著慈愛與放松“不必喚我君后娘娘了,改喚一聲楠姨了?!?p> 墨曉箏心中一喜,面上則是多出了幾分柔和:“楠姨,您這是已經(jīng)和離了否?”
寇楠微微一笑,面色溫雅:“對,我現(xiàn)在是自由身了?!?p> “楠姨,”墨曉箏的面色中略微帶了些許試探“君王的事情,你知道幾分?”
寇楠的眸子仿若不經(jīng)意間掠過門口,若無其事地收回,面色不變:“因著月侍妾最為受寵,君王不怎么喜歡與我說話。所以,或許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消息?!?p> 珠簾之后的圓月心中一驚,面色中卻是已經(jīng)添了幾分慌張,咽了口口水,卻也不敢輕舉妄動(dòng)。
覺察到寇楠的目光,墨曉箏微微側(cè)身,不露痕跡地望向珠簾。
隱蔽的珠簾,隱隱倒影出一道小小的身影,隱在珠簾旁的綠蘿草木之后。
墨曉箏微微挑了下眉,望向一旁的書洛:“書洛,你且去與楠姨沏茶一杯?!?p> 書洛瞟了一眼珠簾,會(huì)意一笑,神色恭順,卻是微微有些頭痛。
“圓月妹妹。”書洛的聲音驟然響起,圓月猛地一驚,回頭卻是書洛立在她的身后,不自覺地輕輕顫抖了一下。
“書洛姐姐……”圓月不安地抿抿嘴唇:“那個(gè)……奴婢……”
書洛輕嘆了一聲:“你且與我來,如此伏在地上,像什么話。先換一身衣服,然后到我的廂房來?!?p> 圓月輕聲應(yīng)了,咬著嘴唇跑遠(yuǎn)了。
廂房內(nèi),書洛靜靜地托腮坐在窗前,面前是一篇墨曉箏墨跡未干的水墨畫,穿戴整齊的圓月不安地叩門:“書洛姐姐,是我……”
“進(jìn)來?!睍迓曇羝降?。
圓月走了進(jìn)來,卻是滿面的不安與緊張。
“坐。”書洛將手中的茶水遞給圓月“若非是娘娘心慈手軟了些,若非是我來找你,你還想呆到何時(shí)去?若非是我去找你,你可知若換成邀月亦或是酌月,你會(huì)如何?”
圓月小聲道:“奴婢……奴婢就是好奇……”
“若是娘娘想讓你知道,自然會(huì)讓你知道?!睍鍦睾偷拿嫔狭髀冻鲂┰S恨鐵不成鋼“你自己去偷聽算什么?圓月妹妹,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地來了我這廂房,也算是有幾分良知。你且說說,你為何想要干涉如此之多?”
“書洛姐姐……”圓月面色忿忿“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是生來的命!看看書洛姐姐你,也只嫁了個(gè)侍衛(wèi)罷了。最好的是圓月姐姐,但畢竟還不是個(gè)什么皇親國戚,王公貴胄。我……我心不甘啊!”
“所以你就生了那不該生的心思,還對五殿下動(dòng)了情?”
饒是如此脾氣甚好的書洛,也是氣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