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嘛?!绷枰粚幰娝鸩簧蟻恚唤靡獾溃骸霸缇椭滥愦虻氖裁垂碇饕?。不過還真難為你啊,天天對著本姑娘的裸體,居然也能把持得住,這么久了也沒有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不過,說起這個,你是不是個正常男人?。窟@若是我,到現(xiàn)在都能寫出一百篇不重樣的情節(jié)出來了。若是把我也換成男的,我能寫一萬篇……”
“凌一寧,你能不能正常一點?!焙屋p語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也不用害臊,你說實話,你成天擺弄著本姑娘的身體,難到就沒有一丁點的興致?”
“沒有?。?!”何輕語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切,騙誰呢。最了解你們男人那點花花腸子了?!?p> 何輕語聞言真從身旁捧起一團花花綠綠的腸子出來,“你自己看看,有興致嗎?會有興致嗎!?”
“哎哎,快放下,一會還得給我裝回去呢,別給我弄臟了。”凌一寧說著,伸手把那一團屬于自己“五顏六色”搶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后,才接著說道:“你有能耐把自己的腸子掏出來,拿人家的東西瞎擺弄什么呀。”
“別廢話。”何輕語順手又將那一團花花綠綠拿了回來,“好好躺著別亂動,趕緊弄完了,我們還得出發(fā)呢?!?p> 凌一寧敏銳的注意到“我們”兩個字,疑惑道:“我們?出發(fā)?去哪兒?”
何輕語手上不停,神秘秘的道:“你知道嗎?我剛才接了個電話?!?p> “電話?干嘛?喊你回修界種地啊?!绷枰粚幰荒樀牟恍?,可緊接著她便反應(yīng)過來,“是我的電話?”
何輕語笑了笑,“當(dāng)然是你的。是一個叫做‘催命鬼’的家伙打來的。”
“不要接!”凌一寧下意識的說道,可話一出口她就知道此時在說這個哪還有用,連忙問道:“你接了?你說什么了?”
“我說,你睡著了。”
“你、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凌一寧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住胸口,“糟糕,我英俊多金的主編先生一定會誤會的。啊~我的心好痛!”
何輕語不耐煩的將她的手打開,掂了掂剛剛挑揀出來的心臟道:“少在這跟我裝樣子,你心痛個屁,你的心還在我手里呢。”
凌一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心痛是一種感覺,是在表示我現(xiàn)在的心情?!?p> 何輕語不屑的哼了一聲,“你那個英俊多金的主編先生說,如果你再不交稿子,就等著賣房子吧。”
“殺了他!”凌一寧狠狠道。
“不要?!?p> “這點小忙你都不幫?”
“你這叫小忙?”
“何輕語,你我雖有仇在先,但大家爭斗日久,就算是仇人,也總該有幾分英雄相惜的情分吧,難到你就忍心見我被這些個宵小之輩逼的無家可歸么?”
“鬼跟你英雄相惜哦。”何輕語說著伸手一抓,輕車熟路的憑空抽出一張?zhí)鹤樱o凌一寧胡亂蓋上后,說道:“弄好了,起來吧?!?p> 凌一寧氣哼哼的裹緊毯子,起身動了動,幽怨的道:“我不管,總之一定要保住我的房子?!?p> 何輕語盯著她看了會,見她活動無礙,這才緩緩說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有了打算,總不能真讓你把房子賠了出去,否則我也沒地方住不是?!?p> 凌一寧聞言頓時愁顏一展,喜道:“這么說,你已經(jīng)同意做掉他啦?”
“你是魔鬼嗎?除了殺人,就不能想些正常的辦法了?你到底是不是生長在文明社會的人類???”
“這么好的藉口,難到不應(yīng)該趁機殺掉嗎?”凌一寧反倒一愣,“那你說該怎么辦,除了弄死他,還有別的辦法?”
何輕語苦惱的直咂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當(dāng)然是稿子啊,給他想要的稿子不就結(jié)了?!?p> “咦?也對哦。”凌一寧一愣,不由敲著頭傻呼呼的笑道:“這么明顯的事情,我居然沒想到?!?p> 可話一說完,凌一寧已覺出不對,再一聯(lián)想何輕語之前的話,凌一寧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有些的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是要放我出去么?”
“你想得美,當(dāng)然不是。”
“那你……”凌一寧心頭剛剛?cè)计鸬哪且稽c希望之火,瞬間便熄了下去,卻聽何輕語突然說道:“我們走吧,等會你就知道了?!?p> 何輕語話音剛落,凌一寧只覺眼前一花,腳下傳來了那久違的踩在了實處的感覺,熟悉又陌生的觸感讓她險些站立不住。
凌一寧下意識的扶住身前的桌子,揉了揉眼睛,看著房間內(nèi)無比熟悉的布置,凌一寧的雙眼瞬間就濕潤了。
現(xiàn)實世界所帶來的“真實”沖擊著凌一寧所有的感官,此時此刻她甚至對何輕語生出了幾分謝意,只不過這念頭才一興起,就被她心里狂惱的怒罵給壓了下去,她甚至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來警告自己清醒一點不要忘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要忘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p> 想到這里,凌一寧的眼神已不自覺的帶上幾分凌厲。
何輕語有些玩味的觀察著凌一寧的表現(xiàn),見她抽了自己一個嘴巴,何輕語笑了笑,他以為凌一寧在檢驗自己是否在做夢,可緊接著,當(dāng)兩人的視線相對時,何輕語心頭一跳,那一瞬間竟覺得凌一寧的視線有些刺眼。
何輕語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眼神他不喜歡,那不是一個柔弱女人該有的神情,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
是啊,原來她早已不是那個只會哭泣討?zhàn)埖娜跽?。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敢抓著自己肢體去錘打猛獸惡鬼的狠角色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想在那邊活下去也不是件輕松的事呢。
何輕語在心里胡亂的想著,隨手掐住了凌一寧的脖子。
可憐凌一寧還沒來得及仔細體會現(xiàn)實世界帶來的安全感,便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漂浮在了空中。
裹在身上的毯子緩緩滑落,可她此時哪還顧得上這些,這場景熟悉無比,一段時間以來,凌一寧無數(shù)次的噩夢都是以此開頭或結(jié)束的。
“何輕語你要干什么?。俊?p> 何輕語淡淡道:“今天的電話提醒了我,既然你那么喜歡操控別人的人生,那么這一次就讓你也體驗一下其中的滋味好了。你的新書不是才剛開頭嗎?那么正好,這一次就由你來親自書寫吧!記得要精彩的活著哦?!?p> 何輕語說著拍了拍凌一寧的臉蛋,“你放心,我發(fā)誓絕不會干涉你的。我只會在最后一刻奪走你所擁有的一切,就好像你曾對我做過的那樣,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p> 何輕語說罷獰笑一聲,按著凌一寧的頭往屏幕上狠狠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