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人,忽然間讓我刮目相看,忽然間,又讓我感到好陌生!
他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著這些事,那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接著,他又說道:“我不清楚柳傾權(quán)是否知道花幕寧也在私買鐵礦,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先發(fā)制人,不能讓柳傾權(quán)給我們使了絆子!”
夏寧見我良久沒有說話,便輕聲問道:“在想什么呢?”
我頓了頓,說道:“我在想......你這么精明,我是越來越不了解你了!”
夏寧聽了,大聲笑了起來,說道:“你這腦袋里,盡想這些沒用的!”
我歪著腦袋說道:“可是,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只需知道,我對你是真的,就夠了!”
說著,他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問道:“你真的會帶我去夏國嗎?”
“當(dāng)然!”
“可是夏國......”
“怎么?想反悔?現(xiàn)在反悔可晚了!”
他把我抱的緊緊地,說道:“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
“我真的會去夏國嗎?”
“當(dāng)然!等到了夏國,我會護(hù)著你,寵著你,愛著你,誰都不敢欺負(fù)你!”
我靜靜地依偎著夏寧......
如果真能這樣,自然是好的。
當(dāng)天下午,我便把今日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師傅。
“果然不出我所料!夏寧來到花橋國,不僅僅是為了兵書!原來,這都是太子殿下生前安排好的!”
“是啊!太子哥哥早就謀劃好了這一切......師傅,今后我們該怎么做?”
“既然夏寧想一箭雙雕,我們配合他便是!不過,他的這個辦法,太冒險了?!?p> 我疑惑地看著師傅,師傅繼續(xù)說道:“如果柳傾權(quán)一口咬定是從夏寧那兒買的鐵礦,夏岑一口咬定是把鐵礦賣給的太子殿下,如此一來,夏寧冒充花橋國太子一事,只怕會暴露!”
“那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必須讓皇上相信,柳傾權(quán)就是從夏岑那兒私買的鐵礦!而且,我們必須利用此事,讓柳家徹底垮掉!”
“即使鏟除了柳傾權(quán),可柳貴妃還在,只要她在皇上面前為柳傾權(quán)美言一兩句,那我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fèi)?”
師傅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得想個辦法......”
這時,師傅突然問道:“你說......太子殿下生前,是被柳貴妃下了毒?”
“嗯!太子哥哥在信中告訴我的!”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里入手......”
“師傅是想到了什么辦法嗎?”
過了一會兒,師傅說道:“為師得再想想......再想想......”
這幾日刮起了大風(fēng),天氣本就干冷,一陣陣寒風(fēng)就像一片片冰刀一般,刮在人身上,生疼......
我躲在屋里,喝著茶,聽著屋外的風(fēng)聲。
不知這寒冬何時才能過去。
聽說柳貴妃已經(jīng)解禁了,這幾天日日跪在皇上的殿外,可皇上并沒有見她,聽說還在為玉鐲的事生她的氣。
我也很納悶,不知皇上為何在意此事,難道是因?yàn)榈脑颍?p> 這天氣跪在外面,有她受的!
“貴妃娘娘駕到…...”一宮人提著嗓子在我院里叫道。
我透過門縫向外看去,是柳貴妃!
她來干什么?
這時,宮人又叫道:“貴妃娘娘駕到…...”
她又想作什么妖?
我推開門,向外走去。
“橋兒見過娘娘!娘娘吉祥!”
“平身吧!”
“謝娘娘!”
柳貴妃的面容看著憔悴了不少,失了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的她,更像是一個愁婦。
“不知娘娘今日來訪,是有何事?”
柳貴妃突然捂著我的手,笑著說道:“前些日子是本宮冤枉了安侄女兒,這就是個誤會!現(xiàn)在好了,偷鐲子的宮人也已受到了懲罰,還望安侄女兒不要介意…...”說著,拍了拍我的手。
她臉上的微笑就像一把刀,再一次地刺痛了我!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幕幕被她們折磨的場景,即使記憶能忘卻這些傷痛,可身體,卻永遠(yuǎn)也忘不了!
我抽出了被她捂著的手,說道:“是非對錯,橋兒還是分得清的!那個宮人是偷了鐲子嫁禍給我,還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橋兒也都明白!貴妃娘娘不必特意告訴橋兒這些,既已發(fā)生的事就不會再改變,就像加諸在我身上的痛,也永遠(yuǎn)不會褪去!”
“呵!呵呵呵!安侄女兒竟這么的口齒伶俐!”
“不知貴妃娘娘還有什么吩咐?若沒有其他事,就請自便!”
“怎么?安侄女兒是想趕本宮走?”
接著,她圍著我走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我,又說道:“你叫安橋?你的名字里......怎么會有‘橋’字?!”
“名字是父母給的!娘娘竟對橋兒的名字感興趣?”
“哼!本宮只是好奇!不過......看你這模樣,倒跟那賤人有幾分相似!”
“娘娘,橋兒真是越聽越不懂了!不知娘娘為何辱罵家母!”
柳貴妃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說的是我的陪嫁丫鬟!我待她如親姐妹一般,沒想到她卻勾引皇上,還懷了孽種!不過......哼!她沒能生下那孽種就死了!”
接著,她捏著我的下巴向上一提,又說道:“只是......皇上如此在意你......真是讓人生疑!”
“橋兒沒聽明白娘娘在說什么,橋兒只知道,每個人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每個生命都是這世上的奇跡,容不得他人踐踏!”
柳貴妃昂了昂頭,“本宮只知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和那太子就很是討厭!咱們啊,就走著瞧!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她這是在向我宣戰(zhàn)了嗎?她倒底想干什么?她今天來,是想告訴我什么?她為什么總是抓著我不放!
黃昏時分,風(fēng)漸漸停了下來,我推開窗戶,看著天邊的晚霞。
天空萬里無云,興許是風(fēng)把云都吹走了。
晚霞就像天女的彩帶在空中隨意地?fù)]舞著,橙黃的光灑在大地上,就像給大地穿上了一件彩衣。
我的臉伸出窗外,映著這光輝,仿佛它能帶走我的陰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