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愿你古稀不留白

陳年舊事

愿你古稀不留白 懸懸豬豬 2583 2020-03-15 11:33:57

  翌日,言諾希來到公司之后,一直坐在辦公室里發(fā)愣。

  昨天宋小染的話一次又一次地出現(xiàn)在她的腦中。

  她從公式包中拿出了那張出生證明。

  母親從未告訴過她這些事,她從來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一個妹妹。

  這件事情也不能單單從這張薄薄地證明上辨別出真?zhèn)巍?p>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查一查。

  她拿起電話,撥通了嚴叔的號碼。

  “喂,嚴叔,麻煩您上來一趟?!?p>  掛上電話,她看著那張證明,又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

  片刻,辦公室外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立馬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做出一副一如往常地平靜姿態(tài)。“進來。”

  “小姐?!?p>  嚴叔站在她辦公桌對面不到三米的距離處。謙和地看著眼前的言諾希。

  “嚴叔,你來看看這個?!?p>  她將那張出生證明推到嚴叔面前。

  嚴叔拿起那張陳舊的泛黃紙張湊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當(dāng)嚴叔看到這張證明的名字的一剎那,突兀地瞪大了眼睛,背部溢出了細數(shù)豆大的冷汗。

  他慌忙看向言諾希。

  “小姐,這是……”

  言諾希淡淡的開口,冷靜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這是宋小染昨天送到南苑來的。麻煩您幫我查查這張出生證明的真?zhèn)巍!?p>  頓時,只見嚴叔的臉寫滿了震驚,瞪大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泛黃證明從未眨眼?!八涡∪尽?!”

  嚴斌驚慌失措,嘴里不停地重復(fù)著言諾希的話。

  驀然間,她似乎覺察到嚴叔的不對勁,敏感的器官像似嗅到了異常般開始試探。

  “嚴叔,有什么不對嗎?”

  “我……”嚴斌欲言又止,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將事情告訴她。

  “嚴叔,難不成這件事是真的?”她不停地追問。心底延伸出來的不好的預(yù)感,正在心內(nèi)恣意遞增。

  片刻,他躊躇的目光慢慢變得鎮(zhèn)定,他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事情早晚是瞞不住了。

  他將目光漸漸拉向窗外,像似在回憶一段久遠的回憶般,眼神迷離。

  “你的母親是有兩個女兒?!?p>  “一個是你,一個是她?!?p>  嚴斌停頓了會兒,將這些沉在他心里的舊事,一點一點說了出來。

  “你母親懷上你妹妹沒多久,宋荃就丟下你的母親和另外一個女人結(jié)了婚,離開了你母親?!?p>  她靜靜的聽著嚴叔說著這些不為人知的事。

  這些她從未知曉的母親的往事在她耳畔輕聲響起。

  母親的艱難,那個男人的決絕,在她看來令人氣憤又感慨。

  “后來,你的母親順利生下了你妹妹。聽說,當(dāng)時你妹妹生下才幾天,就被你父親抱走了。去了哪兒不得而知?!?p>  周圍靜匿的空氣被嚴斌的話不著痕跡地渲染出一片深沉的蒼白。

  “我當(dāng)時陪同南董一直在醫(yī)院陪著你母親,她傷心欲絕,幾度暈厥?!?p>  “當(dāng)時你還很小,才一歲不到。南董抱著你陪在你母親身邊。大概也是因為你,你的母親漸漸好了起來?!?p>  言諾希咬緊牙根,這些揪心的不愿被人提起的往事在她面前沉陷。

  疼痛過后的怨懟,憤恨過后的平和,母親只字未提。七年,對于母親來說,那是怎樣一個不堪入目的七年。

  “媽媽沒有托南叔找過她們嗎?”

  “從未?!?p>  如若是她,也肯定不會找了。不愿看見那個深惡痛絕的人。不想跟他有任何一絲不必要的牽連。

  母親的心是徹底死了,在某個大雨滂沱的清晨,亦或者是某個陽光揮灑的午后。也或許是每一個死寂沉沉的深夜……

  所有的期許在傷痕累累之后悄然磨滅。

  是他該死,如果他沒有背信離開,也許母親就不會死。

  這么多年,宋斌從未出現(xiàn)過,無論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如果他尚有一點感念母親的舊情,都不至于了無音訊。

  想來他這個父親必然將她們忘得一干二凈。

  她沒有父親,這樣寡性的父親她也不屑要。她只有母親,也一直跟著母親的姓,一直是,今后也不會變。

  “那南叔呢?”

  嚴叔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言諾希。他那感慨且遺憾萬分的眼神觸動著她的每一個神經(jīng)。

  “他…………”

  “他只是一個——執(zhí)拗的追慕者?!?p>  言諾希微張著嘴唇,嚴斌的話震驚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哎……”

  “流水下灘非有意,白云出岫本無心?!?p>  嚴斌心生惋惜,長長地嘆出氣來。

  “這或許是他這一生里,最真摯的遺憾?!?p>  房間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兩人沒有再開口說話。像似同時再為南爵惋惜般,心內(nèi)化不開的沉哀在兩人心內(nèi)蔓延。

  驀地,嚴斌突然放出光來,驚厥的神情充滿擔(dān)憂?!靶〗悖愕母赣H薄情寡性。你最好……”

  嚴叔欲言又止,不知該不該跟她說出另外一件不為人知的事。

  查了這么多年的事一直毫無頭緒。

  許多真相在經(jīng)過十幾年過后,也更難追查到。那些南爵在世時一直深究的難題,怕是總歸石沉大海。

  思及此,嚴斌微張的嘴唇又漸漸地閉上。

  “嚴叔,我姓言,我沒有父親。”嚴斌口中所說的宋荃,她壓根兒連提都不想提。她不悅地蹙了蹙眉,絲毫沒有察覺嚴斌意有所指的深意。

  嚴斌將錯就錯,不認也好。她離宋荃越遠,便越安全。

  只是……嚴斌眉頭緊蹙,“宋小染,她……”

  “既然她是我媽的女兒,自然也是我名副其實的妹妹?!彼Z氣生硬,卻態(tài)度堅決。

  如若母親在世,她想,母親也會做出與她同樣的決定,無論她的到來是懷揣著怎樣的目的。

  嚴斌不安的低下頭來。

  “好…”

  他想宋小染她顯然已經(jīng)來到了閆城,他不得不提早做些準備防范于未然。

  她并未察覺到嚴斌的異樣。她將桌上的出生證明收了回來。

  “小姐,那我先出去了。”

  她忽然想起昨天宋小染最后說的那件事情。

  她連忙抬起頭來將正要走出去的嚴斌喚了回來。

  “嚴叔?!?p>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還有什么事嗎?小姐?!?p>  “我記得我媽有一件遺物,是一條寶藍色的項鏈。您知道它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嚴叔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條項鏈在南府的保險箱中?!?p>  “南董交代過,如若小姐要,可以隨時去拿?!?p>  “鑰匙,我那天放在文件袋中,一并給了您的。”

  言諾希點了點頭,嚴斌走出了辦公室。

  保險箱嗎?她雖然知道了項鏈放在那兒,可她不打算去拿。

  既然有人對這條項鏈產(chǎn)生了興趣,那她就更不能貿(mào)然將它放在自己身邊。

  南府的保險箱向來就很安全,除了她,南瑾和南叔以外,不可能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她怎么可能蠢到在這種關(guān)鍵時候泄露消息不打自招呢?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響了三聲,言諾希正要開口,就看見嚴秋實自己打開了房門,獨自探了半個腦袋進來。

  “言姐姐?!?p>  她的到來讓言諾希原本沉郁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吃飯時間到啦,你帶我下去吃那個龍蝦伊面?!?p>  來就算了,還讓她請客,搞錯沒有。

  “嚴秋實,你爺爺知道你又跑到公司來了嗎?”

  瞬間,嚴秋實開始有些慌張。

  “哎喲,我來找你又不是來找爺爺?!?p>  “再說了,爺爺他那么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嘛?!?p>  嚴秋實走到她身旁,對著她撒起嬌來。這招最管用,屢試不爽。

  “是這樣嗎?今天他好像不忙。我打個電話問問看?!?p>  言諾希假裝拿起電話。

  剛碰到話筒就被嚴秋實一把抓了回來。

  “好嘛,我請!”

  虧大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言諾希滿意的拿起手邊的公事包,和嚴秋實走出了南氏。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