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與他不曾相識
“顧聽筠這個賤人,竟然害得我在圣君與父皇面前顏面盡失”白華瑩在屋子里面走來走去,越想越氣憤。
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白華瑩打開了門便看到父皇與皇兄正向這邊走開。
“父皇皇兄你們怎么過來了?”白華瑩以為他們是奉圣君之命來接自己回到殿上,頓時(shí)開心極了。
沒想到北元國皇帝白步云突然一巴掌拍在白華瑩的臉上,直接將她拍倒在地,“沒用的東西,只會給朕丟臉”。
白華瑩捂著紅腫的臉突然感覺從未有過的委屈,鼻子一酸淚珠便滾落了下來。
“父皇,明明是顧聽筠那個小賤人”
“夠了”還不等白華瑩說完,白黎之便厲聲打斷。
要不是這個蠢貨為難聽筠,圣君又怎會出手相救,這把他原先求娶聽筠的計(jì)劃全部打亂了,現(xiàn)在她還在這里怨天尤人,白黎之也是越想越氣。
白華瑩沒想到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大聲說過話的皇兄竟然為了顧聽筠那個小賤人吼自己,頓時(shí)臉上凝滿了不可置信。
“皇兄,你難道被那小賤人灌了迷魂湯了不成?我可是你的皇妹!”
“我倒是希望沒有你這般蠢的皇妹”
白黎之與白華瑩并非同一個母妃所生,白黎之是皇后烏爾拉氏所生,是純正的嫡系血統(tǒng),而白華瑩的母妃則出身浣衣局,這身份差別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若不是白華瑩是一名醫(yī)者,怕是一輩子也不會讓皇帝瞧上一眼。
白華瑩也是仗著父皇的另眼相待在宮中常常欺凌其他公主,好不威風(fēng)。
先前兩名宮女暗下里偷偷討論白華瑩母妃出身低賤的事被她知道了,生生將那二人活活打死。
這些事皇帝與白黎之都是知曉的,只不過平日里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她胡作非為,想來也惹不了什么大事端。
沒想到今日頻頻丟臉,這才讓他們兩個意識到平時(shí)是縱容她太甚了。
醫(yī)者在玄清是很珍貴的存在,醫(yī)者與太醫(yī)是不相同的。
太醫(yī)只是診治宮中上位者們的一些小毛病甚至于疑難雜癥。
而醫(yī)者最尊貴的地方便在于對各種藥材藥理的精通研究并且會煉制丹藥。
所以大家才會對白華瑩百般縱容,這更加助長了她的變本加厲,甚至連自己的母妃都不放在眼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華瑩一聽白黎之這話眼淚掉的更兇了。
“父皇,您看皇兄因?yàn)轭櫬狊弈莻€小賤人竟然如此說,您是知道的,她前些日子還耍陰謀詭計(jì)騙了咱們十萬兩銀子呢”
白步云冷眼看著這個自己曾經(jīng)如此看中的女兒。
白華瑩見父皇看著自己一言不發(fā)便繼續(xù)說道:“父皇,您知道嗎,圣君方才在殿上一直在看我呢!他竟然一直在看我,就說明我有可能會成為圣后啊父皇”
白步云聽此冷笑一聲,若是剛才沒有在騎射場看到的那些,他怕是會相信她的這一番話。
但經(jīng)過騎射場切磋一事,他自是明白圣君與顧聽筠的關(guān)系,又怎會看上白華瑩?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你自己好好在靈醫(yī)會待著吧,三月之內(nèi)別回皇宮惹我煩心”白步云說完便甩袖而去。
白黎之像看笑話一樣看著白華瑩。
真的是愚蠢至極!
隨即也轉(zhuǎn)身跟上了白步云的腳步走出了白華瑩的視野。
白華瑩愣愣的坐在地上,臉上還掛著大大的淚珠,不該是這樣的,本來一切都不該是這樣的,都是顧聽筠,都是那個小賤人!
剛出了騎射場的顧聽筠突然打了個噴嚏。
“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著涼了?”元媛關(guān)切的問道。
“不礙事,怕是有人正罵我呢”顧聽筠笑道。
“聽筠,我也該走了,只能下次再見面了”南宮雪依依不舍的看著顧聽筠。
“好,你一路小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顧聽筠看向南宮雪說道。
南宮雪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隨著自家父皇轉(zhuǎn)身離去了。
“累了吧?”元靖深對著顧聽筠的眸子說道。
“不累”她都喝了加入靈元丹的茶了又怎么會累。
“我送你回府吧”
“不用,我和元媛回去就可以了”顧聽筠沒由來的有些慌亂,要是讓他與自己一同回府,那娘親非得直接把自己賣了不成。
“嫂子,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哥哥是早晚要見伯父伯母的嘛”元媛一眼便識破了顧聽筠的心思。
顧聽筠被元媛說中了心思臉突然一紅。
元靖深上前執(zhí)起顧聽筠的手牽著她向外走去。
顧聽筠試著掙脫他的手,但奈何他握得太緊,只能作罷。
元媛走在兩人后面看著這一幕不禁偷笑。
顧聽筠低頭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緊緊地包裹著她細(xì)嫩的小手。
被這樣溫暖的大手握著,沒由來的會有一絲安全感。
三人到了圣靈殿大殿正門外,面前停著兩輛馬車。
元靖深沒有猶豫,直接牽著顧聽筠走進(jìn)前面的一輛馬車中。
元媛無語的在后面看著自家哥哥有了媳婦忘了妹的作風(fēng),只好自己鉆進(jìn)后面的馬車中。
顧聽筠上了馬車發(fā)現(xiàn)元媛沒有上來,頓時(shí)明白了為何會有兩輛馬車。
“夫人可喜歡?”
“啊”顧聽筠沒想到元靖深會突然如此問,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
但元靖深沒有再開口,一路上都沉默無語。
顧聽筠只覺氣氛尷尬,便掀起一角轎簾看著外面不斷后退的風(fēng)景微微出神。
待她放下轎簾回過頭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元靖深正看著她,那眼神炙熱幽深,仿佛要將她吸進(jìn)去一般。
“你與魔君”元靖深出了聲。
不等他將話完整說完,顧聽筠便打斷了他,“我與他不曾相識”。
顧聽筠終于知道他為什么一路上都這么別扭了,她就連她自己都很納悶,這異元大陸的魔君面對自己為何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元靖深看著顧聽筠連忙解釋的樣子嘴角漸漸漫上一絲笑意。
“好,我相信夫人”
顧聽筠一聽感覺有一點(diǎn)不對,怎么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我不是在解釋,只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p> 這樣一說倒是更有一番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