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眸光掃到某處,瓔寧突然唇畔上揚(yáng),棲身上前,手臂纏繞上祁南鏡的脖頸,順著視線看到那院門口,眼神瞇起,帶著滿滿的張揚(yáng)。
另一只手摸到身后,撫摸上祁南鏡挺翹的臀。部,后者想要推開,可是太迷戀了,只能任由她。
兩人相擁在一起。
“月宮之中女皇陛下讓本王甚是滿意?!痹掍h一轉(zhuǎn),語氣之中,溢滿喜悅。
“那你可是歡喜?”祁南鏡急忙側(cè)頭看向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子,卻被一只手扶正了面孔,她從他懷中離開,祁南鏡頓覺懷中一陣空虛。
“甚是滿意,和你在一起仿若三人游?!杯媽幷f完,眼神戲謔的游走在祁南鏡的身體上下。
祁南鏡聞此,身子一顫,雙目染上痛苦之色,想要去攬她腰的手瞬間垂落,“好玩嗎?”
他的身體好玩嗎?他男不男女不女的身體,好玩嗎?
“好玩!畢竟女皇陛下的這幅身體世上難尋!”瓔寧語氣神態(tài)玩弄意味更加明顯,她本就從不遮掩。
“那就多玩!”祁南鏡扯了扯嘴角,比哭還難看,酸澀痛苦溢滿雙眼。
等到兩人離開,院子門口縫隙拉長(zhǎng),一男子坐在椅子上,腿上蓋著毯子,面色卻是蒼白的不似活人一般,發(fā)絲歸整的綰了起來,那是男子嫁做人夫的發(fā)髻。
曾經(jīng)燦若如星辰的眸子此刻黯淡無光,椅子旁邊的侍從眼含熱淚,曾經(jīng)的皇子就像是天上的星子一般耀眼閃爍,可是短短幾日,便已經(jīng)卻是云泥之別了。
垂眸,還記得皇姐來看他,滿眼悲慟之中帶著歉意,他安慰皇姐,“是我求著皇姐答應(yīng)這婚事的。我愛她,她心里苦,如若能夠讓她減輕痛楚,我很快樂?!?p> 愛是什么?飛蛾撲火嗎?
良久,只聽到一聲淡淡的嘆息,緊接著,沙啞的不像話的聲音響起,“墨竹,將那鳥兒帶進(jìn)來吧,好生養(yǎng)著?!?p> 墨竹急忙應(yīng)下。
片刻,鳥兒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墨竹安撫著小小的鳥兒,拿出帕子,為它保暖,祁南弦看了兩眼,便是扭開了頭,“冬日將至,它飛不去南方,定然也是時(shí)日無多了。”
此語一出,墨竹的身體一愣,看著手中的鳥兒,想著剛剛的一幕,瓔王爺對(duì)那小鳥不理不顧,他就埋怨的嘀咕了一句。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多嘴了,求殿下罰。”
祁南弦充耳不聞,只是呆愣的看著那枝頭,良久,才道,“罷了,進(jìn)屋吧!”
夜幕降臨,秋風(fēng)瑟瑟。
亭臺(tái)樓榭,悠揚(yáng)琴聲傳來,帶著輕緩而流入心田,帶著治愈一般的安撫。
瓔寧站定在院子門口,目光深邃的看著里面,自古音律通人心。
這般曲子,撫琴之人的心緒定然也是平緩的,沒了雙腿,真的就毫無波瀾?
瓔寧推門而入,與此同時(shí)琴聲戛然而止。
“皇子好雅興?!?p> 稱呼入耳,祁南弦眉頭微皺,唇有一瞬間的顫抖。
抬了眸,四目相對(duì),這算是兩人成婚以來,第一次正面相對(duì)。
“閑來無事?!笨跉獾唬缛舨恢榈娜?,定然猜不出,面前的女子就是斷了他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