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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二十七章 謠言止于智者乎

菩提春滿 一介蓬蒿 2075 2020-03-24 00:05:00

  秦樓安見月玦笑得清淺,“不知玦太子為何如此篤定?”

  “其實公主已然心知肚明,未曾當面戳破木江,不過是念在一份主仆情義上?!?p>  聞言秦樓安淡淡莞爾,“本是家丑不可外揚,如今你與我同居一檐之下,便也沒什么不好說的?!?p>  “莫非公主已知其中隱情?”

  “邊走邊說罷?!?p>  秦樓安轉(zhuǎn)身緩步出了庫房所在院落,月玦亦跟在身后。

  “本宮一向?qū)Ω兄律跎龠^問,大小巨細悉數(shù)交了木江。起初之時他亦是事必躬親,將偌大的公主府打理的井井有條。這幾年關于他中飽私囊的傳言我也有所耳聞,本覺不過是些風言風語,卻不曾想如今他竟連父皇贈的棋都敢貪吃入腹!”

  “空穴不來風,是公主大意了?!?p>  看了眼身后月玦,“我本想借他苛待你之事懲罰與他,但念若是重懲未免不令府中下人心寒?!?p>  “所以公主便將這當壞人的事交了玦?”

  見月玦面上掛著笑,不禁想起他甩鍋回來的事,“他本就是苛待你,你懲罰他亦是理所應當,怎的叫做壞人的事?”

  聞言月玦笑道:“玦與木管家不過才會面三次,公主可知他為何如此待我?”

  “為何?”

  月玦見秦樓安問得頗是認真,揣揣手道:“木江能做公主的管家,必定善是懂得察言觀色?!?p>  “這又如何?”

  “如何?”月玦看了眼秦樓安,復又笑道:“玦來公主府數(shù)月公主都不曾召見我,那日許是公主心血來潮,擺朝食于祈慕院,可奈何當天公主便讓玦跪地不起。不知公主可曾聽到那些謠言?”

  “什么謠言?”

  月玦微挑眉,“既然公主不知,那玦便也不說為好。木江亦不過是看公主冷落我,便處處苛待于我,覺得如此便順了公主心意?!?p>  “怎的?玦太子認為這背后的元兇巨惡是本宮?”

  “公主又誤會玦了?!?p>  秦樓安睨了月玦一眼,“適才都給你機會懲罰于他,你為何只讓他抄寫規(guī)矩簿子?且當真有此簿?”

  思及被他仍在墻角處的厚簿,月玦淺笑,“確有此簿,至于對木管家的懲罰是否過輕,公主明日便可知曉了?!?p>  秦樓安見月玦笑中甚有深意,莫非是那簿子有不同尋常之處?

  “明日木江將簿子交于你查看后,你將簿子送到本宮院里來,本宮倒要看看木江立的什么規(guī)矩。”

  “如此甚好。”

  二人說話間不覺已到祈慕院前,“玦到了,公主可要再進院中稍坐?”

  算了下時辰,想來此時綠綰也該探聽消息回府了,“不了,本宮還有些事,便先回鳳棲院?!?p>  “既如此,那玦恭送公主?!?p>  見月玦向她略行禮,秦樓安便也轉(zhuǎn)身離去,落在后面的粉黛也終于跟上。

  走出數(shù)十步后,兀的想起月玦所說謠言之事。

  “粉黛,本宮第一次見玦太子后,聽聞府中有些許流言,此事你可知?”

  “回…回公主,奴婢知道一點…”

  粉黛回話向來干脆,今日怎的支支吾吾。秦樓安回眸,只見粉黛面色有嫣紅之色,甚是奇怪。

  “說來聽聽。”

  “奴婢不敢…”

  秦樓安住下腳看向身后的小丫頭,“有話盡管說來,本宮恕你無罪?!?p>  聽此言,粉黛抬起頭,小聲道:“說…說公主臨幸玦太子,可是玦太子沒服侍好您,您一氣之下將玦太子罰跪在地,從此冷落不再召見…”

  聞言她只覺猶如五雷轟頂。

  這都什么?她什么時候臨幸他了!

  “粉黛,傳令下去,今后若再有人傳此謠言,一律逐出公主府!”

  “是…是…”

  “等一下?!?p>  “公主還有什么吩咐?”

  秦樓安本想嚴令禁絕此謠言,但細思之下,如此豈不是更給人欲蓋彌彰之感?

  罷了罷了!

  “粉黛,當本宮適才的命令沒說?!?p>  “???”

  見粉黛一臉疑問,復又言道:“謠言止于智者,且不去管它?!?p>  “是,公主。”

  粉黛不知公主為何又不禁謠言了,她當初聽到時還和綠綰好生議論。不說其他的,但看容貌身姿,公主和那月玦太子還真是一對璧人。

  那廂木江出了庫房后便一路臉色鐵黑回了自己住處,進了房間將門關上,靠在門上閉了眼仰面朝天,好一會才緩過來。

  咚!咚!

  “誰?”

  突然聽到敲門聲,木江睜開眼側(cè)著腦袋問了聲。

  “二伯,是我?!?p>  聽來人答話,木江正了正臉色,打開房門,來人一身黛青色小廝服飾,正是托著他的關系進入公主府當差的小侄子木長涇。

  “是長涇啊,來的正是時候,快些進來?!?p>  聞言名叫長涇的年輕人回頭張望了下,見沒人看見,便一下貓進了木江房中。

  “二伯,侄兒老遠便見二伯行色匆匆回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剛坐下倒了杯茶水的木江無力搖搖頭,“惹上大禍事了,以后你我爺兒倆在公主府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木江仰頭將茶水飲盡,木長涇連忙又給木江倒了茶水,“二伯這是怎么了,憑著您管家的身份,在公主府里誰敢招惹您吶?”

  “是祈慕院里那位,以前真是小看他了?!?p>  “祈慕院?住在祈慕院的不是東景來的質(zhì)子嗎?他怎么敢招惹您?”

  木江又搖搖頭,“先不說這些了,你快些回我府外住處將脂玉玲瓏棋取來?!?p>  “二伯,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不會是被發(fā)現(xiàn)了吧?”

  木江閉了閉眼沒說話,木長涇便也猜到了,只是這事兒和那小質(zhì)子有什么關系?

  “我這就去?!?p>  “長涇!”,木長涇說完便要出去,卻又被木江叫住。

  “二伯還有什么事嗎?”木長涇又折回來躬身問道。

  “你先回房準備一身衣服,出了公主府后先尋處地方將衣服換了,穿著這張皮出去,誰不知道你是公主府的!另外我寫封信,你送到那人府上,還是老規(guī)矩?!?p>  聞言木長涇臉上也是多了分嚴肅之色,當即不再耽擱便回房備衣去了。

  木長涇出了房門后,木江便拿出紙墨。執(zhí)筆的手卻遲遲落不下,墨滴滴落在紙上浸透紙背。

  良久聽的木江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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