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么,在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能把油燈放在桌上,都堪稱詭異了。
關(guān)鍵是,把油燈放在這是為什么?
防備油燈有毒,三人退出屋子,在屋外等了一會,沒什么異樣。
二哥就近抓了幾只螞蚱,用草編了個簡易籠子,捂住口鼻,進到屋里,放在油燈邊上。
又過了一會,螞蚱還活蹦亂跳的,這基本能確定油燈無毒了。
三人圍坐在八仙桌旁,看著油燈,一時也判斷不出什么,就在秦剛要拿起油燈查看的時候。
‘邦,邦,邦,’敲門聲響起,三人悚然而起。
門外來的是一個女人,風(fēng)姿卓越,頗有一些氣質(zhì),只是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破壞了姣好的容顏,是亞紅、丁一事件中的疤臉女。
“久違了?!卑棠樑f完就看著二哥。
秦剛大喝一聲:“久個屁違,找你都找不到,你還敢來?”
疤臉女不以為忤,淡淡一笑,對著二哥說:“你比我想的來的晚,真是調(diào)皮啊?!?p> “說吧,又想干什么?”二哥問。
疤臉女走到桌前,示意三人坐下,三人沒動,她就自顧自的坐到八仙桌的空位上,然后看著二哥,等二哥坐下。
二哥看她的架勢自己不坐她不會說什么的,也想聽聽她的來意,就坐下了。
秦剛和雯靜看二哥坐下也跟著坐下,疤臉女看二哥他們坐了,微微一笑。
指著油燈說:“我以為你看到這個,會知道我要來的,在廢樓我現(xiàn)了身,也留下了魂珠,古安村我留下了木牌和魂珠,九華山我留下了魂珠和油燈,順著線索你們來的算慢的?!?p> “你就直說來意,不說我們就動手了?!倍缋淅涞恼f。
心下卻是一顫,果然是她們設(shè)計好的。
‘咯咯咯’疤臉女笑了起來:“忘了家?guī)熞獖Z舍的事情吧,家?guī)熞呀?jīng)錯過最佳時間了,還記得你六歲那年,體質(zhì)覺醒的那天嗎?樓下有個黑衣老太太,記得嗎?”
“記得?!倍绠斎挥浀?。
“那就是家?guī)煛!卑棠樑f。
“你師父不是男人嗎?”二哥疑惑
“是二師父借用的身體,用我們方士一門的密法,去確認你的體質(zhì)的。
從那以后我就一直在你左右,可以說陪你長大得了,你不知道的是,你的體質(zhì)和你們術(shù)士一門掌握的窺虛空,你怎么可能默默無聞,不知道有多少目光一直注視著你?!?p> 疤臉女解釋了二哥童年的一個疑惑。
“直到亞紅和丁一碰到你們?”提到這二人二哥就心痛。
“是啊,他們不是見到了我,是我哥哥,所以……”疤臉女用她帶著長疤的臉做了一個惋惜的表情。
“你說你師父錯過了奪舍的時機,那么你們留下種種線索引我們來要干什么?”雯靜看二哥問的差不多了,就試探他們的目的。
“二師父確認你的體質(zhì)不久,就不在了,不存在奪舍了,放心吧,給你留下古安村和九華山的線索就是想讓你多看看,適當時機,家?guī)煏o你個選擇,有件事情你必須做選擇?!卑棠樑€是遮遮掩掩不說來意。
“費盡了周折,你們的圖謀到底是什么?”二哥直接追問。
“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現(xiàn)在知道的太多對你不好,我倒是想問問你,經(jīng)過古安村和九華山的事情,你應(yīng)該見識了人類的各種劣根性了,你對此有失望嗎?”疤臉女說完就很期待的看著二哥。
這個問題問的很突兀,二哥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
“既然你不想說就留下吧,帶我們?nèi)ヒ娔銕煾??!倍缫獜娏羲?p> 這句話說完秦剛和雯靜就站了起來,三人成品字型圍住了疤臉女。
“看來時機不到啊?!卑棠樑z憾的也站了起來。
隨著她站起來,二哥心生警兆,涼意從指尖到手臂,瞬間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不過二哥能確認,這不是因為疤臉女,二哥看向門外,一個高大的黑影從暗夜中顯現(xiàn),是疤臉男。
趁著二哥他們晃神的功夫,疤臉女像泥鰍一樣,身法潤滑的脫離三人包圍。
疤臉男上前接應(yīng)她,兩人站在一起。
秦剛握了握手里的‘’隗機‘’,之前看見疤臉男還有些忌諱,畢竟第一次碰面給他印象太深了。
可以說是三人已知的,戰(zhàn)斗力最高的了。
疤臉女的舉動刺激了秦剛,他大喝一聲,縱身而上。
二哥一直若有所思,秦剛的動作驚醒了他,對著秦剛喊了一句:“剛子,小心,他不是人?!?p> 說的是疤臉男,第一次遭遇疤臉男的時候,身體就有示警,這次也是,面對疤臉女,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疤臉男出現(xiàn)以后,明顯寒意大增,活人不會給他這種感覺。
秦剛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二哥說的他聽見了,加了小心,攻擊目標更加確認在疤臉男身上,他不會把危險讓兄弟抗的。
疤臉男力大無窮,不過動作沒那么敏捷,這給了秦剛機會,‘隗機’連扎了他大腿手臂各一下。
這也是疤臉男大意的結(jié)果,他可能沒料到‘隗機’是如此鋒利。
疤臉女看他哥哥吃了虧,擺脫了攻擊她的雯靜,拿出一個珠子,二哥看出來是用過的魂珠,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魂珠在她指尖化作一團白煙,白煙出現(xiàn)的一霎那,秦剛悶哼一聲,踉蹌退了下來,并且身上冒出白色的火焰。
二哥心道:不好,第一次和疤臉男交手的時候就吃過這虧,為此秦剛還住了半個月院。
趕緊扶住秦剛,合身抱住他,火焰瞬間熄滅,二哥也不明白原因。
第一次交手的時候,秦剛一條手臂冒白色火焰,二哥的體質(zhì)能克它,給秦剛治病的老醫(yī)生當時還說過,沒見過燒傷是從內(nèi)往外的,今天見到疤臉女用的魂珠,就明白了,這火焰?zhèn)Φ氖腔昶恰?p> 好在二哥見機的快,及時幫助秦剛壓制了火焰。
就這樣,秦剛也神色萎靡,疤臉女的手法變幻莫測,之前應(yīng)該也是利用魂珠,給二哥秦剛制造過幻境,也能利用魂珠釋放白色火焰?zhèn)昶牵烧摻響?zhàn)斗能力,也就身法潤滑些,在雯靜的緊逼下,只能靠身法支撐。
疤臉男見此情形,猛攻二哥,大開大合的打法,讓二哥疲于招架。
更本不能碰,偶爾手臂相交,幾乎都能把二哥擊飛,好在二哥的體質(zhì)似乎能克制他。
碰到二哥的時候,他的拳頭也冒白煙,疤臉男硬抗冒白煙的不適,一味地猛攻二哥,二哥不敢硬抗,左支右撐,眼看擋不住了。
秦剛見狀,喊他:“接著?!?p> 就把‘隗機’踢了過來,接到‘隗機’的二哥終于有還手之力了。
疤臉男也不好過,空有一身本事,被二哥的體質(zhì)和‘隗機’的鋒利克制著。
疤臉女和雯靜交手落在下風(fēng),秦剛沒了戰(zhàn)斗力,二哥對疤臉男也能勉強支撐,幾個人一時之間膠著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打破僵局的是雯靜,雯靜用道牌砸了疤臉女幾下,沒什么效果,一雙大長腿呼呼帶風(fēng)的攻擊疤臉女,這讓她都沒機會再次使用魂珠。
在用腿法封死疤臉女躲避空間的時候,雯靜一拳砸在疤臉女鼻梁上,疤臉女后仰倒地。
疤臉男‘嗷’的一聲,拼著被二哥的‘隗機’在手掌扎了一下,把二哥擊飛,疤臉男騰空飛起,用腳狠狠剁向倒地的二哥。
雯靜一直注意這邊,趕緊過來支援,倒地的疤臉女迅速爬起來,轉(zhuǎn)身就跑,口中還發(fā)出一種鳥類的尖嘯。
疤臉男聽到聲音,沒有片刻猶豫,轉(zhuǎn)身也飛奔而去,追上疤臉女,伸手一撈,就把她抗在肩上,幾個閃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夜色中傳來疤臉女的聲音:“后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