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叔,這不能怪我呀。前面幾天我確實是在搞優(yōu)惠活動啊,結果街坊們都嫌貴,我是真不曉得她們還會來貼伏貼的呀。我這伏貼跟你賣肉不一樣,一年四季天天有賣肉的,我的伏貼只貼這三伏天。我也是要賺錢吃飯的呀?!鼻仵桦S時注意著豬肉貴的動向,前面五套動作完成之后,身體素質進步很大,就算打不過,跑應該還是能夠跑得掉的,前提是豬肉貴不拿殺豬刀當飛刀用。
“我不跟你講這個事。你喊我貴叔,喊我老婆貴嫂,你是什么意思?。课腋依掀挪盍溯叿职??”豬肉貴不滿地說道。
秦蹊一愣,還真是差了輩分了,背后里喊朱世貴都是喊豬肉貴,只是當面不敢喊,才稱呼貴叔。至于貴嫂,大家當面背著都是喊貴嫂,老的少的都是這么喊。自然也跟著喊了,還真沒怎么注意,這兩口子竟然還差著輩分呢。
“你們差著輩分怎么能結婚呢?”一旁的賣肉的笑個不停。
秦蹊點點頭:“我還以為我喊錯了,原來是你們自家結婚結錯了呀?!?p> “滾蛋!”豬肉貴將筒子骨和豬肉裝進一個大袋子里,直接往秦蹊身上扔了過去。秦蹊慌忙接住,這廝用的力度還真大。
“你趕我走,我可不付錢??!”秦蹊不滿地說道。
“那沒事,以后我們家到你那去貼膏藥也不付錢了。我家的豬肉可沒你的膏藥貴。”豬肉貴用刀子在磨刀棒上嘎吱嘎吱磨了幾下。
秦蹊只得老老實實地付了錢,提著袋子就回去了。
“秦醫(yī)師不是一個人吃飯么?怎么舍得買這么多肉?。俊币慌缘慕址粏柕?。
“我哪里曉得,興許是人家最近貼伏貼賺了錢,燒得慌,想多吃點肉吧?!必i肉貴猜測道。
回到家里,將筒子骨燉在電高壓鍋里,然后就開始考驗任務第二步的十二套動作的第一套動作。
讓秦蹊很吃驚的是,這十二套動作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原本以為這十二套動作肯定是比第一步五套動作困難得多,可沒想到這第一套動作看起來并不難,難就難在這一套動作必須與相應的觀想法完全配合,才會有效果。這就很難了。嘗試了一次,可是系統(tǒng)提示這一套動作的完成度為零。
本來并不是很難的動作,可是只要配合其觀想法,就變得異常困難,因為做不到一心二用,總是顧此失彼。終于明白系統(tǒng)會讓他先完成第一步五套動作。只有在完成了第一步五套動作,使身體的柔韌性提升到一定的層次,才有可能進行這一步的十二套動作。
有了第一步的經(jīng)驗,雖然前面數(shù)次嘗試全部以失敗而告終,但是并不覺得他無法完成。只要身體與觀想意念協(xié)同一致,就能夠順利完成第二步的十二套動作。
嘗試了很多次,最后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不早。
第二天,睡眼朦朧地打開診所的大門,驚訝地發(fā)現(xiàn)診所門口竟然排起了長隊。秦蹊感覺自己好像走錯了門似的。
“秦醫(yī)師,年輕人要起早一點呀,我們都排了一早上的隊了?!?p> “是的呀。晚上別玩太晚,熬夜對身體不好呀,很多猝死的就是熬夜熬死的?!?p> “秦醫(yī)師自己就是醫(yī)生,他曉得的呀?!?p> ……
秦蹊聽著街坊們嘰嘰喳喳講了半天,聽出來他們都是沖著伏貼來的。
“我跟你們講講清楚啊,這個伏貼已經(jīng)恢復原價,現(xiàn)在是一貼三百塊,三帖九百元,不講價的呀?!鼻仵枋紫嚷暶鳌?p> “好的呀,秦醫(yī)師,一分錢一分貨,我們曉得的呀。你只管貼,我家?guī)滋追?,收一回租金,夠你貼幾時回嘞?!?p> 抓了抓腦袋,這里排隊的街坊隨便扒出一個來,至少都是千萬級的富翁。沒辦法,這些街坊土生土長的,手里要是沒有幾套房,真不好意思講自己是東海人。
這些人付錢一個比一個爽快,讓貼雙倍就貼雙倍,讓貼三倍就貼三倍。秦蹊懷疑這些人上次不是嫌伏貼太貴了,而是太便宜了。有錢啊,不買對的,只買貴的。
見秦蹊一個人忙不過來,街坊們有主動自告奮勇幫收錢,維持秩序,最后把錢清點得整整齊齊地放在秦蹊面前。忙了一整天,之前準備好的100張伏貼只剩下了幾張。但秦蹊知道,附近的街坊基本上都來過了,后面應該來不了多少人了,所以只補了五十張,忙乎了一晚上,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半夜。
上萬塊的現(xiàn)金,微信里面還有一萬多。好像很久沒有這么多的現(xiàn)金了,看著桌子上一疊百元鈔票,有些興奮。一時間也睡不著,干脆又開始考驗任務第二步。
夜深人靜,城中村到了這個時候,外面窄小的街道幾乎沒有了行人,突然心靈福至,進入到一種很玄妙的狀態(tài),第二步的第一套動作很寫意地完成了,而觀想法也非常完美地與動作協(xié)同。
一遍又一遍。
第二步第一套動作完成度增加5%,8%,6%……10%……
一口氣做了十幾遍,第一套動作的完成度竟然已經(jīng)不知不覺到了100%。
只是當?shù)谝惶讋幼魍瓿芍螅仵柘胍倮^續(xù)第二套動作時,這種玄妙的狀態(tài)突然消失。
秦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倦意涌了上來,往椅子上一坐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砰,砰,砰……
樓下傳來用力的敲門聲,將秦蹊從睡夢中驚醒,霍地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手腳酥麻,兩條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樣,站起來根本無法邁得動步子,直愣愣地往地下倒。連忙用雙手撐住桌子。然后用力在地上跺了幾下,慢慢地有了一些感覺,才緩慢地往樓下走去。
“秦醫(yī)師,你在里面干什么好事情呀?半天都不見你下來,別不是在家里藏了什么女人吧?”貴嫂走進診所便開始東張西望。
“昨天把我之前準備的伏貼用得差不多,晚上熬夜趕了一些。很晚才睡。貴嫂,你怎么就來了,第二貼要到中伏才貼,還要等幾天呢。”秦蹊有些詫異地看著貴嫂。
“我曉得的。今天過來不是我要貼,是我侄女要貼。”貴嫂說道。
秦蹊眼又不瞎,早就看到了貴嫂旁邊站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沒想到是貴嫂的侄女,長得不太像親戚啊。
“你家侄女,還是貴叔家的?”秦蹊問道。
貴嫂笑道:“秦醫(yī)師,你說呢?”
秦蹊實事求是地講:“都不太像啊。如果非要選一個,應該是你家的?!?p> “秦醫(yī)師,你好討厭啊,這明明就是我家親侄女,跟我一個模子一樣的呀。”貴嫂翹了翹嘴巴。
秦蹊很懵啊,真是一個模子嗎?我這個眼睛好像需要治啊。算了,沖著你肯花二千七到我這里貼伏貼,我就違心地認同了。良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