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聲跑回了密室,就看到谷青晨,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葉韶走到他旁邊問道:“江小采并沒有死是不是,你利用小韶子讓其他人都產(chǎn)生她已經(jīng)死了的幻覺,然后偷偷將她藏在床下,養(yǎng)在密室和那間屋子里,對不對。”
谷青晨一臉淡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葉韶翻開順手拿過來的《本草綱目》指著其中一頁說道:“你屋子里像荔枝的果子就是它吧,莫浩棠已經(jīng)死了,你還不打算說出實情么?”
谷青晨似乎并不意外,但卻表現(xiàn)出一瞬間的痛苦。
葉韶:“我們不會對她怎么樣,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谷青晨:“有一點你猜錯了,江小采確實已經(jīng)死了,不過她是死在一個星期前,那些人該死,都該死?!?p> 聽到他這么說,葉韶心里一驚,但表面還算淡定:“雖然我不知道原原本本的故事是什么樣的,但你不覺得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么?五十步笑百步,區(qū)別大么?”
谷青晨吼道:“你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一開始沒有幫?我?guī)土?,不止一次,可是得到的結(jié)果是什么,是更多的閑言,說她腳踏兩只船,勾搭完班主又勾搭領(lǐng)事,她哭著求我別再管她的事了,我有什么辦法?!?p> 谷青晨慢慢放緩了語氣,稍稍平復(fù)了心情說道:“我的幫忙將她推入了另一個深淵,他相信了那些有關(guān)我和采兒的傳言,我只能以旁觀者的身份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
葉韶:“后來采兒出事,你偽造了采兒的尸體,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之后在所有人的飯菜里放了少許小韶子的果仁,讓所有人產(chǎn)生采兒怨魂不散的幻覺,從而封了采兒的房間,讓人不敢再靠近這里,一年來一直將她偷偷藏在這里?!?p> 谷青晨:“沒錯,這一年里采兒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復(fù)仇,可是她終究是個善良的姑娘,直到一個星期前?!?p> 何磊:“發(fā)生了什么?”
谷青晨:“一個星期前我從外地回來后,發(fā)現(xiàn)采兒不見了,當(dāng)我再見到她時她已經(jīng)成了怨魂,我從她口中得知了真相,當(dāng)年莫浩棠什么都知道,包括采兒意外也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根本就不喜歡她,因為她是他仇人的女兒,帶她回來一開始就是為了報復(fù),得知真相的采兒與他對峙,最終死在了他的刀下?!?p> 葉韶:“所以,她要讓所有人給她陪葬,莫浩棠只是一個開始,那為什么你會昏倒在這兒?”
谷青晨:“那是因為一星期來,我一直在給莫浩棠下藥,微量并不會致命,但此藥會在他的心臟里慢慢累積,而他今天早上竟然發(fā)現(xiàn)了我的密室,于是起了爭執(zhí),若不是采兒或許,我也已經(jīng)死這兒了吧。”
葉韶聽完開始糾結(jié),事情似乎本來跟他們就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本來就是來湊個熱鬧,走下主線,訓(xùn)練訓(xùn)練洞察分析能力,所以要不要,管其他人,管吧那些人似乎都死有余辜,說不定他們還會陷入險境,不管吧,就任由她肆意報復(fù)么?難道就沒有完美的解決辦法么?
何磊看著她糾結(jié)的樣兒說道:“要不我們先出去吧”
葉韶想也是先出去再說,于是看向谷青晨:“你跟我們出去不”
三人從里面出來就看到周圍燃起了大火,一女鬼向他們襲來,兩人瞬間被彈了出來。
葉韶:“這就出來了?”
她看看不遠(yuǎn)處圍成一桌的四人似乎等他們很久了。
于堯看向她:“怎么滴,沒玩兒夠?”
楚子華走過來總結(jié)道:“整體來說你們的觀察力分析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在中等以上,不過你們耗費的時間太長了?!?p> 何磊:“嗯?費時長?”
跟過來的于堯說道:“沒錯,十分鐘就能解決的事,你們耗費了多久,看看外面太陽都落山了?”
葉韶有點兒不服:“十分鐘?怎么可能,那么曲折的劇情”
于堯拍拍她的肩:“小朋友,還是功夫不到家,你們?nèi)绻谝谎郾阕⒁獾胶涡」牟粚?,早就得知一切了,甚至可能更詳?xì)?!?p> 葉韶:“你的意思是,莫非,何小果是女鬼江小采?”
楚子華:“你們?nèi)绻嗤_下看一眼,便能看到,何小果走路腳跟離地?!?p> 莫紀(jì)書看著兩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安慰道:“游戲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不就沒有意義了么,你們不覺得,一步一步去深入,去挖掘真相,更有意思么?”
葉韶也想開了,可是她的肚子卻在這時不爭氣的‘咕嚕咕?!懥似饋怼?p> 靜默了一會兒,幾人忽然大笑起來。
莫紀(jì)書調(diào)侃道:“瞅瞅你的肚子,都在贊成我那一番言論呢”
葉韶沒好氣的看著笑嘻嘻的莫紀(jì)書:“哼,不跟你們計較,本姑娘就是餓了,怎么滴?!?p> 于堯:“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走,回去吃飯去,說不定路上還能碰見小閆和沈默?!?p> 幾人回來的路上還真就碰見了愣在原地的沈默。
葉韶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站著的沈默,興奮的跑過去,抱住沈默:“默默,你回來啦,我跟你說那個仿真訓(xùn)練真的可逼真啦”
她環(huán)顧一周問道:“咦?閆哥呢?”
沈默面無表情的回道:“他,沒有回來”
葉韶頓感事情不妙,她想象不出來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看不出此刻她的情緒,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剛過來的幾人剛好聽到了,沈默的話,原本一個個嬉笑的臉頓時皺起了眉頭。
于堯四處看了看確實沒有于閆的身影,似乎并不擔(dān)憂反而極其冷靜的說道:“沒回來,不代表就一定死了,那小子命硬的很,小時候走丟了,家里動用了所有關(guān)系怎么找也找不到,一年后,那小子還不是自己活著跑了回來,所以,一定不會有事的?!?p> 最后一句話,不知是在安慰其他人,還是在安慰自己。
楚子華看著某人口是心非的樣子,不禁在心里吐槽,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喝了酒,就痛哭流涕,懊悔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攔著他家小閆子,明明擔(dān)心的要命,就是死鴨子嘴硬。
葉韶謹(jǐn)慎的問道:“默默,你們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大麻煩么?”
沈默搖搖頭。
楚子華:“回去再說吧,這里來來往往的,我們?nèi)擞诌@么多,順便讓她緩緩。”
幾人一同回到沈默她們的宿舍,打開門,就看到一個抱著書的小男孩站在門口。
葉韶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你不就是,那個在圖書館消失后就沒再出現(xiàn)的小孩兒烙羽么?!?p> 烙羽并沒有搭理她,而是緊緊盯著沈默。
沈默蹲了下來與他對視,只見他拿出羽毛筆寫下:他沒死
沈默:“他在哪?”
烙羽搖搖頭。
而第一次見到烙羽的四人都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大家都還沒來的及提問,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見瞬間白茫茫一片,白色消失,幾人已經(jīng)坐在了一輛大巴車?yán)铩?p>